【落子无悔】第三章

程萧

浅繁 发表于 2022-11-30 22:53
周边被施了结界，忽然无端紧张了起来，在他的注视下，支支吾吾地想说些什么转移话题。

半晌，脑子依旧一 ...

“小桃花，你这个转移话题的方法，很有用。”

樱唇覆上手腕皮肤的时候，大脑瞬间空白，下一秒却无师自通地抬起她的脸，将自己的唇印了上去。

轻轻碾磨了几下，便依依不舍地离开，低下头笑盈盈地看着她：“现在想聊了吗？”

“如果还是不想聊...”作势又要吻上去。

闻离

洛心 发表于 2022-11-30 22:10
嘻嘻笑了，“我是你的心，所以剜了出来，出落成言言的样子。”

伸手按住自己的胸膛。

紧紧扶住洛心的手臂做她的支撑，只有自己才知道她逞强的外表下的躯壳是如何的摇摇欲坠。

第一次见到洛心，她就像个小娃娃一样，无聊了找我闹，饿了找我闹，就连她种个花花草草，你都还要替她照顾，她一步步地打开自己的界限却不自知。

也见过她的难过，凰昔疏远她的时候，被烛言撞见洛心的时候，洛心一个人站在镜子前，一边看着自己一边哭的时候。

她对生活和周围的人事充满着热忱和期待，我却无法告诉她，她诞生的意义，还有她必死的结局。

甚至凤凰飞升之后，她也只能在人潮散尽时在自己面前哭的不能自己。

岁岁年年，仍然像是长不大的孩子，期待着有人溺爱，其实有人溺爱你，只是你没发现罢了。

这是我看着长大，放在心尖上疼惜的姑娘。

我是最了解她的人，也最想保护她，可是到如今却发现，自己从没能真正护住她。

俯身将地下的红绳捡了起来，“我不该不问你意见拜托桃锦把红绳给你系上。”

幸好她没这么做，“洛心，神明兼爱苍生，我独偏爱你一人，我看着你长大，知你懂你，你是绝世的好姑娘。”

“我数万年的生命，看尽世间百态，独独看中了你一个，证明你已足够好，不必做别人的附庸，即使无法对我动心，不管去了何处，总会有人懂你爱你，你又何必执着于凰昔一个。”

“我的洛心，千金不换。”

那只炸毛凤凰哪里值得你这般作贱自己。

浅繁

程萧 发表于 2022-11-30 23:12
“小桃花，你这个转移话题的方法，很有用。”

樱唇覆上手腕皮肤的时候，大脑瞬间空白，下一秒却无师自通 ...

“大魔王……”

双唇相贴，紧张的碰触，茫然地眨眨眼睛，细密的眼睫轻轻颤着，令人不由酥了眉眼，羞涩，不舍。

轻轻叫了一声他的名字，脸上慢慢染了红霞，跟幻境里的脸颊吻不同，这次的亲吻呼吸交融，不再似有若无。

“三万年了，我好想你。”

心如鹿撞，却情不自禁地凑了上去，不敢抬眼看他的唇，凭着爱意，暖暖的吻温柔地寻觅所念之人。

“你会娶我的吧？”

三万年前就暗自想过这个问题，这次终于问出了口。

洛心

闻离 发表于 2022-11-30 23:12
紧紧扶住洛心的手臂做她的支撑，只有自己才知道她逞强的外表下的躯壳是如何的摇摇欲坠。

第一次见到洛心 ...

按住他捡起红线的手，也隔着他的手，握住那条红丝线。

“嗯……酒还是有用的，很多事我的确记不得了。”
“还有一些记起来了，也像是别人的。”

微微低头，
“说出来你大概会笑话，仙历前那三万年，我好像都浪费了。凤族败了，我只被关了三百年，后来是，是懒得出去……”
“我不再有什么期待，也没有什么好奇。我不想听，不想看，不想动，甚至不想……想。”
“我明明可以做很多事，去很多地方，但是我都不要。”

“但现在想想，这些时间，也不完全是浪费。”
“就好像是滤纸，要耐心地让水慢慢渗走，才能留下亮晶晶的盐粒。”

“凰昔的那些盐粒里有恨。但好像也只有恨了。”
“有不甘，所以我一定要当着他把面具撕碎了踩烂。把气出透。把光晕洗走。”
“你也知道，龙凤大战的时候我是怎么赢他的。他的战术只有我能猜透，我也知道怎么骗他他才会信。当年的洛心只会把这一套用在战场上，却在天牢里被他唬住了。但现如今我出息了，才不会被他骗到……”

“还有……”
“还有一些别的的。”

又一次拉起他的手，连带着红线，贴在胸口。心跳一下，一下，贴着手，又涌上脸，微微烧热。
“我是他的心，但我不只是他的心。”
“我，我也是‘司命家的洛心’。”

“我在梦里还记得你。记得那块黑玉。记得你家里没有吃的，最后给我找来的蜜。”
“我也记得喜宴外我蹲在地上写的书笺。在最后用指甲多划了一行字。”
“我记得我要你带我回家。”

“总之你不要担心。这颗心里还是有其他东西的。以后……还可以装更多东西。”
“可以装下司命，装下闻离，装下你之后的生生世世。”
“可以装下你想要妖王不再高高在上妖族不再民不聊生的梦想。”
“嗯……也勉勉强强装下大仙督和小魔尊。”


叹了口气，低头便看见交叠紧握的两只手与他掌中的红丝线，红色的线头垂着，仿佛跟着自己的心跳一起，微微跳动。忽然就，有些眼馋？
刚刚繁繁说的是什么来着。没听清，就……她那情形，也不是很方便再问。叹了口气，有些忐忑。却好歹听明白了，这是他给桃锦的，所以他要收回去好像也没有理由阻挠。

眼珠子转了转，扭头不再去看红线，只是顺着他的手，摸到了袖子里的小药盒，掀了盖子，狠狠挖了一大勺，扳住他欲躲闪的脸，不要钱般地在伤口上厚厚敷了一层。

完了又忍不住偷偷看了几眼那红线。怎么办，真的就很想要啊……

“闻离要我留下来，我那时说，还有一件事没有完成。”
“现在完成了。”
“那……他的邀请还算不算数？”

程萧

浅繁 发表于 2022-11-30 23:46
“大魔王……”

双唇相贴，紧张的碰触，茫然地眨眨眼睛，细密的眼睫轻轻颤着，令人不由酥了眉眼，羞涩， ...

她朱唇粉面，眼波流转的样子，令人心旌摇荡。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轻轻将唇落在她颤抖的睫毛上，再一点点顺着挺翘的鼻梁滑到鼻尖，最终落在还残留着自己温度的樱唇上。

三万年...从程渊到程萧，又或是萧锦，所求所愿不就是和这棵小桃花的生生世世么？只是以前的自己太蠢了，心里不通透，嘴上还要过嘴瘾。

不舍地离开她的唇，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在她耳旁低语：

“小桃花，程渊是个混蛋，招惹你又自以为是地走掉。”
“萧锦也是个混蛋，连真名都瞒着你，以为自己魔界少主的身份多了不起。”
“程萧更加是个混蛋，只知道不正经地撩拨你，没有倾尽全力去呵护这份喜欢。”

拉起她的手腕，和自己的手腕紧紧贴在一起，似乎隐隐有根红绳缠绕于间。

抬眸深深凝视她：“天地同鉴，我愿以自己为媒，求娶浅繁仙督。”
“自此经年，纵然瑶池水干，广寒月灭，人间雪尽...我程萧都绝不会离开你。”

烛言

见洛心回首闻离，不复癫狂之状，远处程渊也与花仙低低切切尽诉衷情，气氛稍解。

紧握凰昔的手也缓了缓，询问道：“……之后，你飞升上神，后来呢？父王和龙族得救了吗，还发生了什么吗？”

往日时间不在，只能在只言片语之间一窥缺失的万年。

凰昔

烛言 发表于 2022-12-1 12:56
见洛心回首闻离，不复癫狂之状，远处程渊也与花仙低低切切尽诉衷情，气氛稍解。

紧握凰昔的手也缓了缓，询 ...

“你走了之后，我有很长一段时间浑浑噩噩，神情恍惚，满脑子除了你之外，就只记得一件事。”

“龙族输了，没关系，帮他们赢回来，哪怕就我一个人。”

“于是我便独自寻着凤麟联军，走一路，寻一路，寻一路，烧一路，烧到他们丢盔卸甲，烧到他们望风披靡。”

“直到最后，差点烧出了个生灵涂炭的结局，他们两族便投降了，连夜撤兵，放还了人质。”

“龙族应是得救了吧，但是之后的事，我便都记不得了，司命那小子给我灌了不知多少坛沉梦酒，多到差点连我自己姓什么都忘了。”

“不过，再多的沉梦，也没法让我忘记你。”

浅繁

程萧 发表于 2022-12-1 11:20
她朱唇粉面，眼波流转的样子，令人心旌摇荡。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轻轻将唇落在她颤抖的睫毛上，再一点点顺 ...

抬眼，凝望他的双眼，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说些什么，又犹豫了，这一瞬间不是不愿，而是想起了过去。

上辈子，从一开始，你就不相信我们有未来，这辈子，你还是觉得自己入不了轮回。

眨了眨眼，泪珠落下，迅速胡乱擦去。

似乎，越想越气。

此人一为增长实力，不惜松手坠下万天之崖。二为魔界统一，频繁动用禁术，直至损耗寿元。三为拦下烛言，不惧以身犯险，导致时日无多。
一二三全是为了别人。
只有最后想起了自己，独自留书分手，孤零零死在无人知晓的地方。

四个月的魔族大战，满身伤痕累累还不够，非得再整一个腹部致命伤。
自己硬是撑着一口气去找司命，想要知道你的下落，换来是他朝自己轻飘飘地说，我只是叫他去拦着烛言，看样子他把自己搭进去了，你们来生再见吧。

你们来生再见吧。

司命不停地在想办法让两个人走在一起，而这个大魔头不停地在往外跑，想办法把自己折腾死，这算什么吗？自己一定是昏了头了，这辈子竟然还想着嫁给他。

“瑶池的水……早就在我为了熄灭凤凰身上的神火时，几乎被我被抽干了……当年我们去看的时候，就剩下个枯池了，大魔头，你真是……”

咬牙捂住自己的手腕红线，“本仙督想了想，我只是贪图你的美色罢了，结不结婚的还是算了吧，一定是本仙督昏了头了。”
                                   

烛言

凰昔 发表于 2022-12-1 13:44
“你走了之后，我有很长一段时间浑浑噩噩，神情恍惚，满脑子除了你之外，就只记得一件事。”

“龙族输了 ...

是的，凰昔一直都是很靠谱的，打胜仗，包伤口，修簪子，每件事都能做到最好，父王和龙族也如意料之中得救了，只是承受痛苦的却是活下来的人。

光听他这几句描述，就觉得震心动魄。凰昔把最好的都给了自己，却让自己忽视了他其实固执疯狂的底色，当时他的状态，与其说飞升为神，倒更像一念成魔。

“以后别这样了，”想想他曾经做过的事情，又是心痛又是担心，握了握他的手：“司命这回做得对，如果你不能老老实实的，那倒不如不要记得那么清楚……”

“不过你是怎么走上天梯的？我记得历劫之后需要登上天梯方能真正飞升，你没放火把天梯烧了吧！”

闻离

洛心 发表于 2022-12-1 01:58
按住他捡起红线的手，也隔着他的手，握住那条红丝线。

“嗯……酒还是有用的，很多事我的确记不得了。” ...

司命的命是天给的，天想收就收，全送给洛心了，她的命我给的，除了我谁也拿不走。
“命是你的，怎么过都不算浪费。”

只要你好好活着，来生再见，只是未曾想到，寿数燃尽的一个轮回，足足让你等了三万年。

司命有责任天命牵绊，要顾及天理，要顾及苍生，甚至不能给予洛心明目张胆地偏爱。

所以闻离自愿放弃神位，成了世间第一只妖，而后寿数燃尽，进入轮回。

就为了像今日这般，放肆地偏袒一人，可以为她任性妄为，在所不辞。

可以告诉她她值得一切最好的偏爱，哪怕与全世界为敌，也要保她年年欢喜，岁岁平安。

妖王的梦想，为了程萧和怀月的恩义可以压制，而洛心的愿望，可以让闻离舍弃掉他们的情谊，

从始至终，闻离的重生只是为了可以好好去爱洛心而已，不惜一切，绝无后悔。

心随着她的话语和动作开始蓬勃的跳动，所有属于闻离的情感、爱恨都如此鲜活，不再隔着云雾缥缈。

颊边泛起热意，低眸浅笑，扶起她的右腕将红线轻轻系上，“妖王闻离的诞生就是为了爱你，只要你愿意，我的邀请永远都作数。”

系好了红绳，凝眸打量了一番洛心此时的模样，伸臂将她揽入怀中，发出轻柔的喟叹，“现在你属于我了，洛心。”

前世梦寐难求的，从不敢宣之于口的祈愿。

“我会好好爱你护你，不让你再为其他人伤怀。”

凰昔

烛言 发表于 2022-12-1 14:43
是的，凰昔一直都是很靠谱的，打胜仗，包伤口，修簪子，每件事都能做到最好，父王和龙族也如意料之中得救 ...

“天梯……”

“我好像不记得有这回事了，我成神后，便直接去找凤麟两族，而大战结束后，我便晕了过去，如此说来……”

目光看向远处的闻离。

“多半又是那小子插手了吧。”

闻离

凰昔 发表于 2022-12-1 13:44
“你走了之后，我有很长一段时间浑浑噩噩，神情恍惚，满脑子除了你之外，就只记得一件事。”

“龙族输了 ...

听得脑仁直疼，默默翻了个大白眼。

“是啊，杀的神光泛灰，神剑嗜血，处处都是堕神的征兆，飞升不到七天就堕神，到时才真的出息了。”

烛言好不容易换你飞升，神还没当稳就要生生把自己作废了。

论自私论任性，自己真是拍马也比不上他。

凰昔

闻离 发表于 2022-12-1 15:10
听得脑仁直疼，默默翻了个大白眼。

“是啊，杀的神光泛灰，神剑嗜血，处处都是堕神的征兆，飞升不到七天 ...

撇了撇嘴：“别翻了，本来就黑少白多的。”

“人活一世，神活万载，若是活得不痛快，日子过得还有什么意思。”

“你就是思前想后，顾虑太多，上辈子这样，这辈子还是这样，少年之身，活的像个老头。”

程萧

浅繁 发表于 2022-12-1 14:05
抬眼，凝望他的双眼，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说些什么，又犹豫了，这一瞬间不是不愿，而是想起了过去。

上辈子 ...

见她一副又是皱眉又是落泪的委屈样子，心中如何不知她在想什么。

轻轻叹了口气，执拗地将手腕伸到她眼前：“繁繁你忘了，这红绳是你亲手系上去的，解不了。”

伸手拭去她脸上的泪珠，将她的身体扶正，四目相对，带着一丝讨饶意味的温柔：“而且，还有一件事，我必须要向你坦白。”

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魔界寸草不生，万物荒芜。这里，其实也一样。”

“我种桃树，等花开，看似非要改天换地，化不可能为可能，实际是因为...它太寂寞太孤独了，它在偷偷地渴望阳光、美好，还有温暖。”
“我不敢承认这一点，就像我从来不愿让你知道，在成为魔尊之前，自己曾经多么卑微。”
“魔尊之前，我是个无能为力的弱者，魔尊之后，我要做一个无所不能的强者。”
“既然是强者，当然要保护好最脆弱的心。而保护它最好的办法，就是穿上厚厚的盔甲。”

“后来，桃树终于在魔界开了花，不仅开了花，还开遍了锦城。”
“我原以为自己的心也已经被我强求来的桃花占据，却没注意到，在靠近心脏深处的小小角落，确实有一颗种子，拼了命地在生长，拼了命地寻找盔甲上的裂痕和缝隙。”
“她那么努力，一点一点地往里探寻，想要彻底赶走这颗心的荒芜。可时间太久了，久到连我自己都忘了要怎么脱下这件厚厚的盔甲。”

“盔甲那么硬，这颗小种子横冲直撞发芽吐蕊的时候，一定很痛吧？”

“所以，繁繁，现在我准备自己划开这道盔甲，割开这颗心。”
“她一个人努力了那么久，这里，心疼了。”

闻离

凰昔 发表于 2022-12-1 15:07
“天梯……”

“我好像不记得有这回事了，我成神后，便直接去找凤麟两族，而大战结束后，我便晕了过去， ...

“烛言死后，你不愿登天梯。”

自己本来神力耗尽，只等天罚，却收到降旨恢复半数神力，要我阻止龙凤大劫。

去往仙界才发现，那里已经变成了一片火场。

当时已为上神的凰昔已经杀疯了，举手投足没有丝毫留情，凤凰神火已惊人的破坏力迅速蔓延，所过之处万物化为尘埃。护体神光昨日还是一片纯白，如今已被杀孽和怨念强行染得隐隐泛灰。

彼时凰昔已经有些失控，再不管，就废了。

“你杀疯之际多亏我把你一脚踹翻，摁在地上。”

当时这小子怎么说来着：别管我，我有分寸。 有个屁！

“幸好本君踹的及时，战场生死有命，凤凰火若是再蔓延下去，烧到平民，你就只能堕神了。当时还是我提到烛言，告诉你她还能回来你才听得进去。”

“收回神力的时候，你瞬间虚脱吐血，之前完全是在肆意透支。”

如果没有遇到凰昔，我估计还在九重天千秋万载的享清福，何至于此。

死也不让人死得清净，当时真是恨不能打死他。

无奈揣手，“我让你记住你欠我条命，你脑子里都是言言，估计没听进去。”

后来凰昔火收不回来，喊桃锦一起引瑶池水洒向仙界，几乎把水抽干才算将神火扑灭，想起魔尊许的“瑶池水干”的愿.....咳

凰昔的飞升劫由我负责，七日之内未登上天梯听封便做不成神。

“如你所说，背你上天梯的时候你已经没了意识，昏昏沉沉之际也亦喃喃呼唤着言言......”

如果可以，真的，好想把他扔下去。

洛心

凰昔 发表于 2022-12-1 15:14
撇了撇嘴：“别翻了，本来就黑少白多的。”

“人活一世，神活万载，若是活得不痛快，日子过得还有什么意 ...

探出脑袋，“你才黑少白多，配你衣服正好！”

洛心

闻离 发表于 2022-12-1 14:57
司命的命是天给的，天想收就收，全送给洛心了，她的命我给的，除了我谁也拿不走。
“命是你的，怎么过都 ...

看着手腕上挂着的红绳，偷偷捏了个诀，灵光顺着红绳流珠般滚动，旋即将它融入肌肤，连接血脉，化作一条细细的红线——这样就永远不会弄丢了吧？
然后开心地转着手腕看过来看过去，脸上偷偷泛红，又一下子把手腕藏到了身后。

从来没有试过……此刻盯着他的唇线，一时间心猿意马，只想好好对他好，却不知道该做什么才好。

“哎，对了，刚刚是不是吓到你了……说起来凰昔做了三万年上神，身上一定有不少好东西。是不是可以叫他赔亿点损失费……”
“还有啊繁繁开口就是十倍定金买凶杀人的，仙督的钱包一定也很鼓，你的箭伤虽然好了，不对，还没好！医药费还是要付哒！”
“嗯，还有魔尊，敲敲弄弄应该也可以刮一点，我手上还有他的把柄……”

浅繁

程萧 发表于 2022-12-1 15:35
见她一副又是皱眉又是落泪的委屈样子，心中如何不知她在想什么。

轻轻叹了口气，执拗地将手腕伸到她眼前 ...

“割开这颗心。”

安静的结界内，心跳噔噔跳动，那样猛烈，整颗心脏似乎都在呼唤一个人的名字。

她一个人努力了那么久，这里，心疼了。

几颗冰糖忽然穿越回忆滚落进心里，彼时灯火长明，有个人忍着药劲与疼痛，一篇一篇地陪小姑娘讲故事，讲到她困得再也撑不住为止。

问他疼不疼，他装睡，装睡眼惺忪，装无可奈何。

一笔一划，在他的心口，用指尖书写出一个“情”字。

一字相思入骨，一字难舍难分。

“是共生之术，将你我寿命平分。是天命红线，将你我魂魄相系。生死轮回，红线续缘。”

夜幕繁星，漫天萤火，铺天盖地的花海桃林，脖子上的桃花坠子灼热滚烫。

“它一点都不痛，它只是生气，生气它口是心非，生气它那么记仇，生气它这么没用。”

“它生气它让你一个人背负盔甲那么久，它很难受。”

“魔界寸草不生，你走的第七天，却是满城的桃花灼灼，你见到了吗？”

“不是你强求的桃花，是它心甘情愿，迫不及待地想跟你走。”

玄衣墨发，琥珀色的眸子，司命府中桃花树下，能在他眼底清晰的看见自己的影子。

“我本就是为你而来的，程萧。”

一诺千金，三万年，万万年。

烛言

凰昔 发表于 2022-12-1 15:14
撇了撇嘴：“别翻了，本来就黑少白多的。”

“人活一世，神活万载，若是活得不痛快，日子过得还有什么意 ...

“太痛快也伤身呐。”无奈：“都几万岁了就别整天想着逆天而行了。”

见众人恩怨已消，对视凰昔，松开他的手：“凤凰，我……要走了，我是半魂感应而成，维持不了多久。”

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这本来是怀月的人生，我借来片刻与你相聚，已经很开心了，我要还给她了。”

程萧

浅繁 发表于 2022-12-1 18:06
“割开这颗心。”

安静的结界内，心跳噔噔跳动，那样猛烈，整颗心脏似乎都在呼唤一个人的名字。

“是共生之术，将你我寿命平分。是天命红线，将你我魂魄相系。生死轮回，红线续缘。”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听着她的话，眼泪渐渐迷了双眼，清晰地听见有硬物碎裂的声音，从未有一刻感受过如此强有力的心跳。

轻轻捧起她的脸，和她额头相抵，“妹妹婚宴那天，是我大言不惭不信命，到头来努力逆天改命的，却是你这棵小桃花。”

“所以...共生之术...那个时候每次我受伤，你也会受伤，对吗？”
“九幽城那次，为什么你会出现在军队中，一直昏睡？”
“我打完胜仗回来那天，为什么你的小腹会如此难受？手腕上还全是伤痕。”
“我去凤族大牢找烛言，回来后你却不在了，那时候...你又去了哪里？”

“繁繁，共生之术，天命红线，生死轮回...为了我，你都做了些什么？”
“从现在开始，我绝不会让你再受半点伤害。”紧紧抱住她，几欲将她嵌入骨血之中。
“以前我这颗心是瞎了盲了，以后要是再不听话，你就...你就拿桃枝儿抽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