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王复苏】白草折金柏奕密谈帖（其他人请勿回复）

金柏奕

  
见他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忍不住沉默了片刻，轻声道：“白先生，在下其实，有些话想和您说。”
  

白草折

疑惑的看着金柏奕：“你说？”

金柏奕

  
“白先生，在下，知道了一些事情……”

“包括您的身份。但，您知道吗，有些时候的记忆，不一定是真的。”

“在下知道斩魂使的记忆会全部消失。但，为何您醒来后还有依稀的记忆呢？”

“这份记忆，您有没有想过，可能不是您的。您的身份，有没有可能被另一个人调换了。假设，假设是这个可能，您还会如此沉默下去吗？”

“那个人想要的，是你的身份，和你的那个人呢？”

“为了这个局，他甚至把自己的记忆也抹去了，这样的人，您怕吗？”
  

白草折

听到金柏奕的话，疑惑地摇摇头：“我其实没有前世的记忆。自己的过去也多半都是猜测所得，但这一路走来，证据确实不少。如果真是有幕后人故意操作，那他所图和付出不太成比例吧。”

顿了顿，看着金柏奕道：“方不方便告诉我，你知道了些什么事？”

金柏奕

看着对方疑惑的眼神，有些后悔脱口而出那番话，毕竟都没有切实的证据，犹豫了片刻从背包里翻出两个紫皮大洋葱，递给他一个。两个人坐在店门口一起看着夕阳，慢慢剥着洋葱。

整理了下思绪，想了想，开口道：“原来我以为，白先生已经恢复了一些记忆，不然怎么会追着我先祖杨柔打架。后来想想，是我想岔了，其实您只是为了保护当时房间里的我们。”

“在下不知道谢先生的身份，但是在下知道一些关于居先生的事情。加上和白先生的一些共同经历的危险，哦，这洋葱气味有些刺眼。”忍不住提起手肘擦了下眼睛，好辣。

脑海中却想起那天晚上，对方将一个肉体直接丢到自己前面，为自己挡伤害，这份情谊……毕竟斩魂使的肉体，对他们自己来说，应是很珍惜的。

为得这份情，想起方才自己说的那番话，思索再三，继续接了下去：

“在下知道沈百惠不好惹，也知道她是叛逃的都市王，而居先生……”顿了顿，有些紧张，也许对方早就知道了这些，毕竟他们相处时间很长了，同为斩魂使，“居先生，在下猜想他可能是十殿阎罗之一平等王。”

“当然，这只是有可能的事情，在下现在也拿不出什么证据。但是您知道小路里是谁对您下的手吗？别激动，肯定不是在下……在下也没有通天眼，其实是叶大哥告诉我的。对您下手的是叶大哥。”

“秦广王的命令是，居，万不可动；白，杀之。”

揉了揉手里的洋葱皮，眼眶有些微红：“但是他没下死手，留下了你的武器，隐在一旁等人来救你时，才离去。”

“很奇怪吧，不相信吧？”笑着看了白先生一眼，“因为我和他说，想让他和谢先生一样逃出来，想让他也找回他的记忆，而他明知道逃出来会死，他却也同意了。”

“叶大哥，他其实很好，真的很好。”

白草折

愣愣地看着手里的洋葱，任凭金柏奕的话把自己脑子里炸出一片废墟：我只是区区一个草民，为什么要让我经历这些？？沈百惠是叛逃的都市王，小居是如果是平等王，多半也在积极的筹备叛逃or叛逃中。秦广王亲自下令要杀我，他的死忠粉叶䣅居然留了后手？
他动了手，却为自己留一条后路而留手，这道理好明白。但他留了手，为什么没有联系……哦，也许他已经联系了教授或者是小居，毕竟这样重要的事，少一个人知道就更安全一分。

“好像我周围的斩魂使都热衷于找回记忆。”本能地想起居心宸，之前也在纠结记忆的事，甚至专门携带记录本，“小居……居心宸，在我看来就和普通斩魂使没有什么两样。如果他是平等王，他可能为了伪装斩魂使，甚至抹去了自己的记忆。”

想着他提到过心里想要保护谢冰城：“那他这样做，大概是为了保护……”

“有一个说法，斩魂使积分榜首不定期奖励投胎资格，在投胎之前可以忆起前世过往。只不过在那之后就要饮孟婆汤，断今生念，说起来对我们来说，其实以前的记忆几乎就相当于没有了。我想叶䣅想要的不是回忆，是自由吧。”想到叶䣅的行为，“你是说叶䣅受命杀我、还要取走我的武器吗？这个留下武器，是指折叠空间，还是我随身的配枪和刀？”

金柏奕

空气弥漫着辛辣的味道，叶䣅想要的是什么呢？努力回忆起两人相聚的点滴，好像，没有问过他吧……一直都是我在说，他在听。我说想和他在一起，他说好，我说想让他逃，他说好，我说想让他不要再和那日的美甲店那样丢下我一个人离开……这句话好像，还没来得及听他的答案。

他好像说，秦广王不会放过他的……那他有说，不会丢下我一个人吗？记不得了……

有些难过地望着白先生的脚，“白先生，你是不是也很难过，你看，你的右腿不小心从肉身里飘出来了。”

“现在在下不用打开红伞，也可以看得见您的灵体了，我也有进步了呢。”

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在夸自己，还是在感叹世事无常，一个普通人，转眼就成了异能者。一边剥洋葱，一边被辣得眯着眼注视远方落日，轻声说：“白先生，日出日落尚有定时，而斩魂使的终点，会是哪里呢……”

“叶大哥的绩点有异，又时常一睡便是几十年，却还可以稳居第三。不知您没有没有想过，您有一天攒够了绩点，这碗孟婆汤，真的可以端到你手中吗？您又如何能确定，等来的不是无间炼狱，亦或者重新变成个记忆全失的斩魂使呢？”

无论是叶䣅最后会哪种结果，都是我所抵触、所害怕的。

想起那日与叶䣅的谈话，嘴角浮起一丝无奈的苦笑：“其实……当时的叶大哥，并没有立即答应离开秦广王。毕竟那位是十殿阎王之一，无论是权势还是手段……他亦怕我会因此遭遇不测。”

掰下一片洋葱瓣，越掐越紧，虽然不希望这样去想，但是还是会升起一丝苦涩与期待，如果那时他可以一口答应有多好，不是吗？自己还是太贪心了吧。

“不过无论如何，他总归愿意下定决心离开秦广王了，他同意我去找谢教授合作，也对您留了手。至于拿走武器，好像是没有特别要求，但如果真心想让你死，我想你身上的定位系统叶大哥是知道的。具体情景我也不太清楚了。”

“不过话题好像越来越远了，一开始，我来找您，就是想提醒您小心居先生的身份。还有想请问您知道谢先生的哪些身份……”

白草折

“难过？”剥洋葱的手揉了揉眼睛，很辣，却不会流泪，咧开嘴对金柏奕笑了笑，“已经很多年没有人问过我了，连我自己也忘了。应该不算难过，我只是……亏欠的太多，连偿命都嫌不够，恨自己的无能为力吧！”

跟着金柏奕的动作抬头去看夕阳：“我一直觉得这是段没有终点的旅途，无间地狱是未知、投胎转世也是未知，所以我不敢退、也不敢进，自有意识以来，就一直卡在这里。”

“我刚做斩魂使时，只觉得和在生的人没什么不同，甚至比他们要更自在。那时我曾经认识过几个投契的弟兄，后来……我见到了湮灭。”

“我觉得形神俱灭和地狱投胎也没什么不同，只是那个结束来得太过突然，他们没有准备，我也没有，但是他们不会痛，我却会。那段时间我常在想，如果我终于遇到了这样的一天，会有人为我痛吗？”

“我尽量乐观开朗，把每天都当作最后一天来过，我和很多人往来，不介意为他们两肋插刀，却不敢再付出真心，我害怕再承受分离的痛苦，却期待着能有一个人能够为我的离开落泪。很自私吧！”

“叶䣅……比我勇敢，你说的没错，他很好。”收回目光看向金柏奕，“其实我现在也不会了。我已经得到了那滴眼泪，也就甘愿为此付出所有。教授……我只知道他生时一世病痛缠身，是我的少爷，死后入阴司，曾作过判官，后来大概是和沈老板一起离开了，掌管黑市，为阴司追查。”

“小居……”温和笑笑，“我现在的抉择判断，一切以教授为要，我相信小居对教授只有保护之意，没有半点伤他的心思，就已经足够了。至于我……那都是末节的事情，不必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