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水消失在水中】第三幕——记忆

宁夜

诸位，你们的记忆宫殿都已经打开，现在你们知道了彼此更多的想法，现在可以继续聊一聊。

殷步熹

讲述完这件事，心中的沉重并未减轻半分，双眉紧皱，沉默无言。
直到抬头看见云箶，才想到原本问她的问题，以及她问自己的问题，自嘲地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傻妹妹，你问问卫叔，有没有恨过你？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未晞和洵美是我的家人，你和卫叔也是我的家人。我只恨当年人微言轻，没有办法保护你们，很多事情，我...无能为力，又怎能怪得了别人呢？”

殷洵美

陈芸箶 发表于 2022-1-14 17:03
哭笑不得，“卧什么底，小丫头小说电影看多了。”
跟我说话的时候倒是和和气气，面对爹妈怎么就倔得不行 ...

随着她的话看向父母，随即低下头，扯了扯嘴角，“陈阿姨听过一句话么？未历他人苦，莫劝他人善。我知道他们爱我，我也爱他们，但是有些事，不是嘴上说过去了就真的能过去的。我大学选心理学专业也是想学一些能帮到自己的东西，可惜我忘了，医者不自医……算了，不说这个了，”朝她笑一笑，继续道，“我没有想要打听陈阿姨的过往，不管你做过什么，都已经付出了相应的代价。我想问的，是姜其羽……他父母似乎对你十分信任，他也说过你曾是他最信赖的人，怎么会变成今天这样？他说你拿枪指着他要摘他的器官，一个带枪的警察如果真的想对一个小孩儿做什么，我猜他大概是脱不了身的，所以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姜其羽

殷步熹 发表于 2022-1-14 16:08
女儿的冷言冷语几乎让自己心梗，但当年的事，终归是自己欠她，欠这个家的。
沉默片刻后，对洵美说道：“爸 ...

纷乱的记忆涌入脑海，一时哑然。
“我伤害了她，却让她哭得那么伤心，我就是个混蛋。”
望向洵美，默然半晌，良久道：“洵美，本以为这样做能让你远离危险， 不会受到半分伤害，没想到……是我害了你……”

殷步熹

姜其羽 发表于 2022-1-14 17:43
纷乱的记忆涌入脑海，一时哑然。
“我伤害了她，却让她哭得那么伤心，我就是个混蛋。”
望向洵美，默然半 ...

“危险？什么危险？”听见女儿可能遭遇危险，全然忘了此刻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已是亡魂。

姜其羽

殷步熹 发表于 2022-1-14 18:02
“危险？什么危险？”听见女儿可能遭遇危险，全然忘了此刻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已是亡魂。 ...

“我收到了一封威胁信件，洵美跟着我会成为他们的目标，我选择了让她彻底讨厌我。”
自嘲笑笑：“本以为会天衣无缝，没想到还是没能护住她。”

陈芸箶

殷步熹 发表于 2022-1-14 17:22
正被女儿一口噎住，听见云箶的话，沉吟道：“同流合污？在当年的案子上吗？”
得了这个间歇喘了口气，这才 ...

“是啊……我受贿了，选择不再查下去。”
提起这件事惭愧地扭弄交握的手指，听见殷洵美的遭遇骇然抬头，然后咬牙道，“如果当年不是你被调走……”
想了想，终究悲剧已经发生，改口道，“我的意思是，跟女儿沟通的时候这么强硬只会适得其反，徇美她受过太大伤害，不同于一般的孩子。”
叹气，步熹哥这模样，应该是被愧疚压的喘不过气了，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陈芸箶

殷步熹 发表于 2022-1-14 17:27
讲述完这件事，心中的沉重并未减轻半分，双眉紧皱，沉默无言。
直到抬头看见云箶，才想到原本问她的问题， ...

“那你怎么不来看我……”感觉到他的手搭上头发仿佛重回幼年时光，一瞬间心中沉淀已久的情感猛然喷薄出来，脱口而出之后又有些后悔，赶忙找补道：
“是我没听你话，走了歪路，你不想见我也是应该的。”
毕竟就算不生气，也很难不失望吧。

殷洵美

姜其羽 发表于 2022-1-14 17:43
纷乱的记忆涌入脑海，一时哑然。
“我伤害了她，却让她哭得那么伤心，我就是个混蛋。”
望向洵美，默然半 ...

点点头，“确实混蛋。压根儿没有什么学妹吧，聊天记录也是特意做给我看的，你说的那些话，练了多少遍？当时不过是身在其中看不清，有几个人能为了不喜欢的人连命都不要呢……不过你们教会了我一件事，人终究是得靠自己。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抱个玩具熊一样能等到天亮，”擦眼泪，微笑，“你看，有些事也不是非你不可。这世界哪有那么多一见钟情啊，不过是因为你演讲主题选的好……谁让我恰好是那个住在监狱岛上的倒霉蛋呢……”

“欠你一句对不起，也现在说了吧，画乌龟那件事，是我不对。也许还有别的事，抱歉我记不太清那么多了，我们在一起总是你在包容我，”叹气，“你看，你把我惯坏了，却又要放手让我自己往前走，说你混蛋真是不冤枉……不过没关系了，我现在想明白了，人嘛，总是得自己长大的。”

“所以，姜其羽，现在能告诉我，你处心积虑地要分手到底是为了什么吗？总得让我死个明白吧。”

姜其羽

陈芸箶 发表于 2022-1-14 17:03
哭笑不得，“卧什么底，小丫头小说电影看多了。”
跟我说话的时候倒是和和气气，面对爹妈怎么就倔得不行 ...

听到陈芸箶的选择，冷笑：“所以，你选择了把我卖给他们是吗？”
“为什么骗我？为什么要让我以为有了妈妈，有了对家的期望却无情粉碎？”

陈芸箶

殷洵美 发表于 2022-1-14 17:38
随着她的话看向父母，随即低下头，扯了扯嘴角，“陈阿姨听过一句话么？未历他人苦，莫劝他人善。我知道他 ...

这是不知道过程的无端猜测了，看来要好好给她解释解释。
“姜锡亭和贺嘉不是信任我，他们甚至不知道我的名字，他们可能只是迷信警察说的话，我们只在审讯的时候见过。”
迟疑了片刻，交代后面的情况。
“我遇到姜其羽的时候是我拒捕逃亡的流浪时期，那时姜其羽父母双亡，也是在乞讨流浪。他信任我，可能是我比较会哄孩子，也可能是无亲无故饱经沧桑的时候想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讲到这里笑了笑，“毕竟一个小孩子遭遇大变挣扎求存的时候，遇到有人示好更容易付出真心信任。”
这种情况自己很熟悉。
“我是想带着这个孩子方便躲避围捕，可以随时做人质，也想过找时机拿他去接触过的器官产业链换钱，好远走高飞，那时候我已经穷途末路，丧心病狂了吧。”回忆起来似乎是做了一场梦，
“可警方围捕的比较厉害最后没走运被抓了，这种行为是犯罪未遂，不是犯罪中止。”
自嘲道，“保险栓也许是当时的我留存的最后一丝良心，毕竟孩子逗久了有点心软，没想动手杀他，卖了他和自己杀人还是有段鸿沟的。”
摇了摇头，“老卫还因为这个不信邪……”

殷步熹

听云箶这么问，表情微滞，不自觉又恢复了惯常不苟言笑的神态，只是仍然精干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
背转身，避开她的眼神，沉声道：“是哥哥的错。”

“当年发生洵美的事后，我一心打击本市不法分子，加之洵美对我和未晞的态度日渐疏远，我心中苦闷，便忽略了你的事。”身形委顿，整理好情绪，才有转过身来面对云箶，“卫叔这些年，一直在想法设法照顾你，狱中那些关系，都是他在打点，我刚刚进入他的记忆，才知道这些年他过得也很不容易。云箶，做错事没关系，只要还有机会，我们一起重新…重新来过。”

这么说着，自己都没有意识到逐渐紧握的拳头，人生，真的有重来的机会吗？

陈芸箶

姜其羽 发表于 2022-1-14 19:06
听到陈芸箶的选择，冷笑：“所以，你选择了把我卖给他们是吗？”
“为什么骗我？为什么要让我以为有了妈妈 ...

妈妈？眨了眨眼睛。
“你这小子，随便说说还当真了。”
此时此刻面对他的追问还真不好回答，叹气，
“怪只怪，你在我最倒霉的时候遇上我吧。”
“你也挺倒霉的，人被逼到穷途末路的时候，就不讲道义和良心啦。”

姜其羽

殷洵美 发表于 2022-1-14 19:01
点点头，“确实混蛋。压根儿没有什么学妹吧，聊天记录也是特意做给我看的，你说的那些话，练了多少遍？当 ...

哑然失笑：“你没有欠我，是我欠你的。”
“其实，你给我画乌龟的时候，我是醒着的。对不起，我对你太凶了，让你这么伤心。”

“他们给我寄的威胁信，有我和你的照片，他们在警告我不要追查儿童拐卖事件和背后产业链，依你的性子，若是让你知道了指不定会做出什么傻事。”
叹了口气，“洵美，对不起，让你陷入危险的原来是因为我。”

陈芸箶

殷步熹 发表于 2022-1-14 19:11
听云箶这么问，表情微滞，不自觉又恢复了惯常不苟言笑的神态，只是仍然精干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
背转 ...

“老卫他怎么了？”听到殷步熹这样说紧张起来，
“是我气到他了吗？步熹哥你家里的事也这么麻烦，老卫他岂不是孤孤单单一个人？”
眼眶泛红，扑扑流下泪来，“他养我这么大，我都还了他些什么。”

姜其羽

陈芸箶 发表于 2022-1-14 19:24
妈妈？眨了眨眼睛。
“你这小子，随便说说还当真了。”
此时此刻面对他的追问还真不好回答，叹气，

“我无法相信的是，在我发高烧的时候，不惜暴露持刀蒙面闯药店的你，会亲口说出要卖掉我。”

卫风

陈芸箶 发表于 2022-1-14 16:37
果然是老卫会做的事，默默叹气，“都说人越老越倔强，老卫，你就是不信邪。”
想起这些年的经历有些垂头 ...

“你当时能被我这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从背后下了枪，挟持人质还不开保险，你人成器不成器先不说，你这本事不成器是差点没气死我，”
唉，反正我是被勒死不是被气死的”
“你一不吸毒，二不涉赌，三咱家里没有人得什么不治之症需要救命，你说你为了钱，好，老头子我问你，你要钱做什么？”
“你当时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陈芸箶

姜其羽 发表于 2022-1-14 19:32
“我无法相信的是，在我发高烧的时候，不惜暴露持刀蒙面闯药店的你，会亲口说出要卖掉我。” ...

“你如果病死了，还怎么卖钱。”
忍不住摇头感叹道，“你这孩子还真是缺爱，只不过是找盒药而已，能耿耿于怀这么久。”
“我小时候也父母双亡流浪过，所以能想到怎么哄你。不过，你看上去比我小时候敏感念情多啦，”
抬首看向殷步熹，“他这性格不会对洵美不好的。”

卫风

殷步熹 发表于 2022-1-14 17:22
正被女儿一口噎住，听见云箶的话，沉吟道：“同流合污？在当年的案子上吗？”
得了这个间歇喘了口气，这才 ...

“怎么？你把你家小丫头送到、送到电匣子里说的那种拿电棍电人的地方去了？？”说着对着他小腿弯就踹了一脚。然后也不理被踹的踉跄了几步的他走到了洵美身边，伸出去手想去摸摸洵美的头又停在了半空，
“美丫头啊，你也别恨你爹，他从小吃的苦太多了，工作以后跟不要命似的，就是想给你和你妈更好的生活环境，不受他小时候那些苦。”
“天底下哪有舍得孩子的父母，他那是不知道，”
“你看，卫爷爷刚才替你出气了，你要是不解气一会我再踹他两脚，我给你打他一顿，他肯定老老实实挨打不敢还手。”
“唉，你出生的时候他可高兴了，你爹那老头子一样的性格只有提到你的时候才会像个年轻的父亲开心和不知所措，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会哭，不知道你怎么还不管他叫爸爸。”

卫风

陈芸箶 发表于 2022-1-14 18:52
“那你怎么不来看我……”感觉到他的手搭上头发仿佛重回幼年时光，一瞬间心中沉淀已久的情感猛然喷薄出来 ...

“芸丫头，你哥一次也没去看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