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体之面壁计划】第三章：破壁人2号——最后的晚餐

墨守

从他手里拿过酒杯，两三口喝个干净，深深吸了口气，强自镇定心神：“你若是不爱我，你的计划里就没有永恒国度了。”

“但是你，一点也不了解我。我说过，你要是牺牲自己成全了一切，我便摧毁你所救下来的一切！包括我自己，我说到做到……”

袁瑄

待她逐渐缓口气来，才开口道：
“这个计划里，原本没有你。”

墨守

“不如你先听听，我是如何知道，你的最终目的是要打开时间罅隙，让永恒国度得以脱离战场吧。”

不缓不慢地说出结论：“你要储备的灵子能源达到45L，而用于武器、战舰所需根本不需要这么多能源量。所以，灵子能的真正用途是微型大爆炸。

你的灵子能45L体积很小，相对于其它能源，比如石油，或者化学燃料，同样高的能量，体积都很大，但是那些燃料都可以给武器供能。你偏偏选择体积极小的灵子能，此灵子能量密度高，而制造一个小型Big Bang让时间扭曲的条件是极高的能量密度，所以只有灵子能炸弹可以做到。

再者，制造一个小型Big Bang扭曲时空，要求巨大能量爆炸在极小的空间，而其他的能源就算凑出这么多，堆在一起引爆，也无法达到你的目的，因为它们体积太大。所以，你的灵子能采集的最终目的，不是为了给武器、战舰供能，而是让永恒国度可以瞬间移动到远离战场的地方。”

袁瑄

取回酒杯，又倒了一杯酒，惋惜的回道：
“即便抽取了8500万人份的能源，产生的冲击力依然不够。到了最后，我也只能在超空间跳跃和时光穿梭中选择一项。”
“落后，真是原罪啊。”

墨守

接过酒杯，再次饮尽。“你有限的能源只能达到时光穿梭的目的，所以你用你的主战舰与三体正面抗击，换这唯一机会让我逃走，你说，我会眼睁睁的看着你这么做吗？”

袁瑄

再一次举起酒瓶，红色的液体缓缓倒入杯中。
“我说过，这个计划中，原本没有你。”

墨守

伸手捂住他的嘴，凑近耳畔，轻声呼气。“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计划现在有我。”

袁瑄

将捂住自己嘴唇的手按下并握在自己的手中，轻轻的吻了一下她的手背。
“是的，现在，这个计划中有你。”
“一开始，我和你想的一样，如果毁灭不可阻止，那便在最后的时光，回到心爱的人身边，一同接受命运的安排”
“和你分开的那几年，我原本以为自己可以接受自己的宿命，全心全意完成莫比乌斯环计划。”
“计划如你所言，正面战场只是幌子，时空穿梭才是真正的目的，我自以为对情绪和心态控制得很好，也能坦然面对一切，直到，我又遇见了你。”
“遇见你之后，我忍不住思考如何在计划中加上你。”
“是的，我反悔了。”
我变成了我嘲笑的那类人。
我变成了那种自以为是的人。
我变成了让对方活下去而自己殉道的人。
酒杯中的红酒散发着浓郁的香气，但却无法掩盖此刻空气中的哀伤。
“我没有输给三体人。”“我也没有输给智子。”
“我只是输给了…作为一个男人的…自私。”

墨守

“我们朝夕相伴多年，你不该背弃我们的初衷，你可有想过我知道这一切后，又让我如何自处呢？”

“每每被夜里的噩梦缠绕，身处荒芜的史前时代。绝望到拼尽一切，都找不到关于你的任何消息……”

“纵然听你话，离开战场，在一个再也没有你的时空活下去，又有何意趣？”
“每次的一呼一吸，想到都是你用命换来的，每踏一步，都像踏在你咬牙支撑的背脊，我还有勇气活着吗？”

“你明知道，宁愿与你共生死。从你计划有我的时候，我就决不会再原谅你……”

这虽然听起来荒诞可笑，但我没有遗憾，也不曾后悔……趁他不注意，拿出藏在包中的短刀，刺进胸膛。

袁瑄

变生肘腋，这突如其来的一刀，常人根本来不及反应，更遑论阻止。
然而，事实却是…
刀，刺穿了手背，却没有触及胸膛。
“忘了吗，注射灵子能量最早的实验体，就是我自己。”

墨守

须臾间，情况骤变。

鲜血自他手背缓缓渗出，脑中一片空白，手一松，刀咣当一声落地。依着记忆找到了医药箱，翻出碘酒纱布。

小心地替他包扎，颤声问：“痛吗？”

袁瑄

墨守 发表于 2019-6-24 15:52
须臾间，情况骤变。

鲜血自他手背缓缓渗出，脑中一片空白，手一松，刀咣当一声落地。依着记忆找到了医药箱 ...

“差一点，我就会痛了。”

墨守

“你的面壁计划已经失败了，你将失去计划所带给你的一切权力和资源。你从人体身上抽取能量的实验，一直被反对者诟病。失去面壁计划的保护伞，你所要面对的，可能是比死还要残酷的未来。你准备好了吗？”

袁瑄

墨守 发表于 2019-6-24 17:22
“你的面壁计划已经失败了，你将失去计划所带给你的一切权力和资源。你从人体身上抽取能量的实验，一直被反 ...

“成事在己，谤誉由人。”
“套用你们破壁人的一句话。”
“我不在乎。”

墨守

“那我就放心了。”冲他露出一个微笑，转身离开。

袁瑄

在墨守转过身的那一刻，人突然动了。

掌缘在其脖颈处击打了一下，随后立刻扶住了她瘫倒的身躯，晕倒前的那一刻，她嘴角还保持着刚才的表情，笑得像个孩子。

当她再一次醒来时，屋内将不会再有其他人。

桌上只会留下一副眼镜，我平常一直用的那副。

戴上眼镜，将会有一段信息涌入脑中。

“墨墨，当你看到这条消息时，应该已经是72个小时以后了。”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想骂我的话，也请先让我把话说完。”

“其实…………”

“其实，我骗你的，我根本不是甜党，粽子还是咸的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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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玩笑到此结束，下面进入正题。”

“关于灵子能量的人体试验，其实我还隐瞒了一点。”

“很有意思的一点。”

“刚注射的那几天里，我脑海中会不断浮现一些奇怪的画面，本以为是人体的排斥作用。后来我发现，那些画面其实来自于被抽取能量的实验体。”

“那是他的记忆，尽管那些画面凌乱，纷杂，无序，但的的确确记录了那个人经历过的事。”

“科学家一直在研究，人类死亡后的记忆会去哪儿，似乎这个答案被我找到了？”

“说了这么多，你可能听着有些烦了，对不起，我尽量长话短说。”

“诚如你所言，当我被破壁后，那些原本就反对我的人将会乘着这个机会来审判我。”

“可惜我这个人，不喜欢接受他人的制裁。”

“即便是步入毁灭，我也会选择自我终结。”

“你问我在哪里。”

“我和你在一起。”

“我提前设置好了指令，在你昏迷后，在实验室中完成对我自己的能量抽取工作，随后将提取出来的能量分成了两份，一份藏在了家里的电子柜中，另一份注入到了你的体内。”

“注射之后，经过48个小时的观察，身体没有出现排斥现象，真好。”

“抽取能量的器具和流程我也封存了，解封时间是三体人到来之后。”

“是不是觉得很不开心，在这最后的时刻，还是被我悄悄地安排了，是不是很想甩我一巴掌？”

“如果想的话，那你就要耐心听完下面这段话了。”

“接受审问的那一天，我在和张三的讨论中，提到如果在一个人的克隆体内注入从那个人身上提炼出来的能量，是否可以算是从某种意义上实现了返老还童。”

“当时我隐瞒了继承记忆这一点，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然而实际上，我对这项试验的可行性抱有很高的期望。”

“人类在未来这一百年里，克隆技术还能有进一步的发展，我的DNA在加入面壁计划时便已上交了一份。”

“到时候，就麻烦你用我的DNA克隆一个袁瑄出来，再把电子柜里的灵子能量注入他体内（密码是你的生日），当然因为只有一半的缘故，这个【我】的记忆会有残缺，会断档，会时而清楚时而模糊，所以那剩下的一半记忆，就只能由你来教他了。”

“如果你还想打这一巴掌的话。”

“我们未来再见。”

PS： 记得要好好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