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系列】烛畔鬓云有旧盟

宁夜

阿紫告之父亲段正淳，姐姐阿朱临终遗言，提及马夫人。段正淳猜测昔日情人康敏，也就是嫁给丐帮副帮主马大元的马夫人与萧峰误会有关，故而辞别阮星竹，去寻访康敏。却不知身后有阿紫、阮星竹、秦红棉、木婉清、萧峰五人暗自尾随。

段正淳

想起无故殒命的阿朱，心中不由一恸，此事既然与康敏有关，定要查明原因，慰藉始终无缘相认的女儿在天之灵。

踱步至马大元家，伸手叩门，小厮伸头问询，温言道：

“劳烦传报，大理段二求见。”

宁夜

小厮将来人姓名通传内室，不久便回，将段正淳恭敬引到大厅。这本是马大元府邸，马大元死后，主人就只有遗孀，待段正淳坐定，马夫人自内拂开帘幕，款款上前。

康敏

身着缟素衣衫，眼角隐约还看得见似干还干的泪痕。看了来人一眼，只那一眼，心中的各种情绪如巨浪翻滚，到了最后，只剩下爱、怨、恨。

十年...十年未见，他还是这么风流倜傥，却不知又多了多少美人儿为他的一时情迷痴心苦等，到最后却只剩怨恨...

今日的自己，只是略施粉黛，却特地上了略显嫣红的唇色，叫他看来定是素中带娇，眼前一亮。

“你来了？”对他施行一礼后悠悠开口，不等他回答又转头对小厮吩咐道：“去取两壶上好的酒，再把东厢房的炕火添旺点，今日要招待贵客，其余人等一概不见。”

宁夜

小厮听夫人下令，端上两壶烫好的新酒，举案奉于夫人面前，之后退下。

康敏

素手捧着两壶酒，眼波流转，低语道：“段王爷大驾寒舍，我必不会叫你在这冷清空旷的大厅里受冻难受，不如随我到东厢房小酌一番如何？”

说完也不等段正淳回应，在烛火下款款走进东厢房。

段正淳

忽然触及脉脉眼波，心中一荡，十多年的旧事涌上心头，自嘲一笑。

跟着她步入东厢房，上前对着她的背影低声诉道：

“小康，一别经年，你过得还好吗？”

康敏

听到这一声“小康”，再听到他的问话，背影一滞。东厢房的炕火已经烧得很旺了，跳动的火焰映着屋里缓缓走近的人影，叫人遐思情荡。

突然觉得有些闷热，我将肩头披着的外衣褪下，只穿了一件粉白的绸缎内衣，又将头簪取下，拿一根白头绳轻轻绑住一头散落的头发，更衬得一张脸面若桃瓣，目如秋波。

不急不缓地梳扮完，这才转过头来在炕火旁的桌几前寻了个舒适的姿势横卧下，眼睛定定看着他，柔声道：“段郎，自从上次我们一别，已是多少年过去了……我记不清，反正我日日夜夜思慕，叫这青丝都差点白了头。若不是盼着还能再见你一面，我恐怕早已皱纹满面华发横生了。你说你是不是该罚？”

段正淳

比起屋外严酷风雪，只觉得这里暖意融融，又见康敏脱下外衣，露出一截粉臂，青丝散乱，更觉得一股沁人心脾的幽香充盈其间。

上前站于康敏身侧，手背顺着她如墨的乌发滑下，拈起一缕发丝，俯下身去，凑近唇边，又望向她的一双含情目回道：

“我对你的思慕，何曾少过一分？俗务缠身，你我不得相见，让你受苦了，小康想怎么罚，都自当奉陪。”

康敏

娇笑着指了指对面的蒲团软榻，“段郎远来是客，先奉为上座。”

又半撑着起身为他斟了一杯酒，发丝不着痕迹地从他的脸旁滑过，粉白内衣下的红缎肚兜若隐若现，不以为意地举起酒杯，嗔道：“自然是先罚上一杯，段郎酒量虽好，可我这香闺里的春酒，段郎可是敢饮？”说完又娇笑几声，抬起宽大的笼袖，一饮而尽。

脸上的红润愈发浓烈，脖颈间很快渗出几滴香汗。

段正淳

“上座？小康为何如此见外，在你面前，我永远只是大理段二。”

弃软榻不顾，和康敏同坐一榻，又见她敬酒，微笑不言，只是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掏出汗巾，俯身过去，为康敏拭汗，手指触及她脖颈肌肤，只觉得白嫩滑软，令人心荡神驰，又和她眼神对上，一派妩媚多情，横波生怜，灼热的呼吸近在咫尺，顺手轻捏她下颔，在她耳边轻声道：

“小康，暖酒玉香，哪及得上你万一。”

康敏

适才春光无限的眼眸，转眼却怨怜犹泣，半推半就地倒在他怀里，却略微撑拒：“那这十多年，你为何从不来寻我？我心里哪一时不是记挂着你，哪一刻不是想与你在一处...身上安好么？心上快活么？可你远在大理，我去不了也寻不到。”

酥肩微颤，啜泣数声，垂下眼眸，“段郎此番前来，是要与我重温旧好，还是终于有了良心，要带人家离开这憋屈烦闷的地方？”边说边用手轻轻揉了揉段正淳胸前的衣衫。

段正淳

见她玉体轻颤，含娇带怜，风流婉约，尤胜从前。手臂一紧，将康敏整个抱在怀里，轻言安慰：“没你在身边，哪里谈得上好，自那日分别之后，我就没有哪一日不想来找你。结果却听到你和马副帮主成婚的消息，以为你决意把我忘了，只能黯然伤神，盼你有个好归宿。”

康敏

我听他这番言语，便猜到他从未打算带我回大理，心下略微凉了几分，但面上却愈发显得娇嗔，终是带了一丝期盼：“那我当家的现在已去，你不用再避什么嫌疑了罢？”

说话间又斟了杯酒，放在唇边轻轻一抿，斜眼看向他，懒懒递过去，复又靠在他身上，整个内室酒气荡漾，春色无双。

段正淳

看她神色有变，离开怀抱，转身斟酒，接过酒杯，又将她揉在怀里，“我也想和你朝朝暮暮，只是我的难处，你又怎么不知道？你看我撇下亲随，兼程到此，都是生怕有人捷足先登，又把你娶了，让我空欢喜一场。”说罢，饮下热酒，低头埋进她粉颈中，亲吻舔舐，又解开她绸缎小衣，顺着樱唇一路朝下。

康敏

被他吻到意乱情迷，酥胸半露，情难自持，双手环住他脖颈，在他耳边轻轻问道：“那段郎，以后你怎生安置我？”

一只手伸入他的内衣，轻轻摩挲，“我只盼与你能朝夕相对，永远这般欢好。你可了解我对你的一片痴心？”

段正淳

玉璧柔若无骨，环在脖上，顺势将她放倒在榻，俯身欺上，意夺神摇之际，随口说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你在信阳，我会时常来看你的。”

康敏

神色微变，轻轻推开他，拂袖坐起：“段郎终究还是不肯带我去大理了。又何苦来让人家空欢喜一场。”

心下虽然不快，但也不愿打破了这场旖旎的气氛，又倒了一杯酒，轻轻放在桌上，嗔道：“段郎这样欺负人家，应该再自罚一杯。”说完扭头背对于他，将一头青丝拨至胸前，只留一抹雪白的脖颈在他眼前，悠悠道：“段郎可还记得我们的那一夜，也是酒酣情浓，极享快活。罢了！不能和段郎朝朝暮暮，那今夜可要陪人家喝个畅快。”

段正淳

眉头微皱，仍是劝道：“若你去了大理，无亲无故，我又时常政务缠身，不能时时陪你，去了又有什么好的。”说罢，又觉得始终亏欠了康敏，将她手拉过来，和自己坐在一起，举杯道：“当然记得，定情之夜，你鬓发如云，我给你戴上一朵白色茉莉，幽香犹存。”

“小康如今酒量几许？何不共饮交杯？”

康敏

心思玲珑，转头给自己也斟了杯酒，脸色恢复如常，语气犹胜之前的娇羞：“与段郎饮交杯当然是求之不得，不过刚才那一杯可是我罚段郎的，不能叫你给蒙混过关了。”

说完站起身来往后退了几步，娇笑道：“段郎自罚了那杯酒，我定会与段郎共饮交杯。”乌黑的青丝垂下，遮住那雪白的脖颈，却又有几缕在红缎肚兜的酥胸前缠缠绕绕，我拿手指缠绕几缕发丝，媚声又唤道：“段郎罚了自己，我也就消了气儿，等着段郎，来抱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