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光宝气】前序二：童话般的爱情故事（康雅瞳&贺哲男）

桃子

贺哲男和康雅瞳的缘分，似乎很近，又似乎很远。两人孤男寡女在海上相处了半个月，没有成为恋人，甚至没有成为朋友。贺哲男对小妹（康雅思）的偏见，以及对感情的态度，使得康雅瞳始终与他保持着礼貌的距离。她认为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然而一系列事件的发生，又使得他们不得不产生一些交集。
这日，贺哲男在康雅瞳工作的珠宝店被陈启发当众骚扰，雅瞳心有内疚，主动提出请贺哲男吃饭。两人来到一家面朝大海的西餐厅，也许是被这种闲适浪漫的气氛所感染，两人都放下防备，交谈甚欢。

贺哲男

绅士地帮康雅瞳拉开椅子，待康雅瞳坐好后，自己也入座。

随意拿过服务员双手递上的菜单，翻了两页，直接扣上了。食指敲着菜单的封皮对服务员说：“前菜要手工ham，配西洋菜和和羊奶cheese，法式蜗牛配迷迭香焗小番茄。主菜要七分熟澳洲雪花牛排配小土豆甜菜鹅肝酱，红酒炖日本黑山小牛肉配青柠脆笋。甜点是巧克力三种坚果焦糖布雷，特制玫瑰马提尼提拉米苏。再拿一瓶1988年的拉菲。”

点完菜看向康雅瞳，对她说：“我点的是这家最拿得出手的菜，也是我认为最合你我，以及今天的气氛的菜。当然你也可以尝试其他菜，但是好不好吃我不敢保证。你觉得可以吗？”这话虽然是个问句，但语气十分肯定，不容置疑。

康雅瞳

虽然是雅瞳提出请吃饭，但吃饭的地点是由贺哲男选择，这是一间十分高雅的西餐厅，不远处的钢琴旁有人在弹奏一首浪漫舒缓的音乐，他们选择了靠窗的桌子，只要稍稍转头，就可以通过落地窗看到外面湛蓝的大海。

贺哲男表现得十分绅士，难怪身边有许多女性朋友。

许是被这优雅的气氛所感染，雅瞳原本乱糟糟的心情好了几分。

打开菜单，正被琳琅满目的菜品所迷惑，却见贺哲男直接扣上菜单，开始点菜，听他说完，微微一笑：“当然可以，你知道我有选择困难症，既然是贺先生推荐的菜品，我就尝尝好了。嗯，听起来很不错呢。”

想到今日请吃饭的原因，不由得蹙了蹙眉：“贺先生，今天的事情真是不好意思，我已经和陈启发分手了，想不到他还会来骚扰你，我真的很抱歉。”

贺哲男

“Waitress，请让厨师先生精心准备，不要让这位尊贵美丽的lady失望。”服务员退下之后，注视着康雅瞳良久，才开口说：“你知道香港是个法制社会，我一直对此充满信心。所以不论是谁想要尝试激怒我，我都会把他当做一种考验，检视自己是否是个足够宽容大度的人。其实我一直自我感觉不错，但是今天……”停顿了一下，眉头紧锁，“我想我表现得有些失态了。这是因为想到你曾经和那样的人交往过，我就十分生气。就像五星顶级饭店的西餐，放在大排档的廉价一次性塑料餐盒里。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康雅瞳

雅瞳发现自己真的惹恼了贺先生，心中愈发愧疚，垂下眼眸，理了理思绪，才开口：“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好，我想要的很简单，只想要一份平凡又专一的爱情，陈启发他很爱我，只是他的性格和我格格不入，终究无法长久……贺先生，还希望你不要因为他生气，我已经对他彻底失望了，跟这种人置气，真的不值得。”

正说话间，服务员送来红酒，雅瞳发现把一直压抑在内心的话说出来，心胸竟为之一畅，于是举起酒杯，梨涡浅笑：“cheers！谢谢你的关心，贺先生。”

当时的她并不明白，为什么会对这个花花公子吐露心声，难道在她心里，已经把他当成很好的朋友，甚至知己……

贺哲男

“Cheers.”

看着康雅瞳的笑容，她眼中盈盈的光亮，温柔而充满活力。称赞道：“你笑起来很好看。”

放下酒杯，看向远方的海景。

“其实你想要的并不简单，平凡而专一的爱情才是最难的。茫茫人海中，找到一个懂你，爱你，你自己也喜欢的人，是件概率很低的事件吧。如果是投资，可以通过搜集资料来计算盈利期望，可是感情这种东西……谈恋爱就像是一场豪赌，每个投资者蒙着眼睛往里投入，也许结果是大赚，也许结果是套牢。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结果。”

“既然是投资，总是有成功有失败，输了就是输了，你那位前男友是个输不起的人。你看起来这样心软，只会让他觉得还能翻盘。依我看，划清界限是首要的，一定要让他彻底死心。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为你提供帮助。”

康雅瞳

对他的赞赏报以微笑。

随着贺哲男的目光看向窗外的海景，想起二人在海上度过的一个星期时光，那时候对他还不了解，只是从心眼里对这种花花公子便有一种抵触，拒绝向他敞开心扉。

可是现在，细细咀嚼他的话，竟然有些道理，于是点点头：“你说的没错，爱情就像投资，只是投入的是感情。只不过，感情不同于金钱，金钱没了还可以再赚回来，但是付出的感情却再也收不回来了……”

忍不住又喝了一口酒，略酸涩的味道划过舌尖，她本不擅长喝酒，只是觉得酒的味道可以让她暂时忘记伤痛。

“其实我是个挺失败的人，总会被男人的花言巧语所迷惑，等到深陷其中，才发现自己爱错了人，付错了真心。就像你说的，平凡而专一的爱情，是最难得到的，或许吧……对于陈启发，我是下定决心要和他划清界限了，谢谢，如果需要的话，我会找你的。”

贺哲男

听着康雅瞳说话，她似乎沉浸在一种自怨自艾的悲伤里。想到在服装店，见到的一席白裙的她，宛如天使。侧头看向康雅瞳。如今低眉潜蹙的她依旧像天使，只是天使折翼在红尘里。

“康小姐，恕我直言，你的前男友看起来不太理智。你和不理智的人相处久了，也会丧失对自己正确的判断。不过我也理解，恋爱失败确实会让人产生挫折感，我想赚钱可以帮助你从失败的感觉里走出来。”

“现在的香港，风气浮躁。有些女人，年轻漂亮，总想一步登天不劳而获。大好的青春不用来打拼事业，而是想尽办法勾引有钱的男人，把嫁入豪门当成自己的人生目标，呵……我说这些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说，爱情和婚姻只是让人幸福快乐的因素之一，而不是全部。努力工作，努力赚钱，过充实的生活才是幸福感的真正来源。”

“我这边有一个私人助理的工作，需要细心细致。我愿意给你这个工作机会，让你体验一下充实到没有心思想其他事情的感觉。薪酬方面你不用考虑，一定比其他同类工作优厚，这点我可以向你保证。”

康雅瞳

“努力工作，努力赚钱，过充实的生活才是幸福感的真正来源。”——贺哲男的一席话一语惊醒梦中人。

雅瞳抬起头来，方才晦暗的眸子中有神采掠过：“我承认我曾经太过看重爱情，对爱情总有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贺先生你说的对，只要一门心思都用来打拼事业，就算没有爱情也一样可以幸福。”

拿起小勺，盛了一勺羊奶cheese含在口中，软绵的触感嫩滑可口，侧头琢磨了一番贺哲男提出的私人助理工作。

“我承认经过陈启发这么一闹，我在孙先生的珠宝店恐怕做不下去了，这几天也在考虑辞职……”

俏皮一笑：“所以贺先生你是来挖角的吗？”

贺哲男

“挖角？”听到这个词笑了笑。

“确实有些商人把工作上的那一套放大到生活的边边角角，连吃饭都要考虑投资回报，对人也全是商业考量。我自认还没有那么不解风情，而且……其实我也是有私心的。”

我的私心是希望你快乐一点。

这句话在心里转了一圈，觉得有些唐突，所以没有说出来。

“我的私心是希望我的私人助理，是位认真工作的助理，她的眼里是工作，而不是别的什么。你知道我每天在公司的大楼里，碰到那些穿着不符合公司规定的过于暴露的女人，她们自认为很有魅力，总是想发生些什么……应付这些总是很麻烦的。虽然和康小姐你接触得也不算特别多，但我了解你的为人。”

“很多人认为我是个花花公子，其实那并不是真的。如果你能想象我的处境，就应该明白，面对那些为了金钱而非要与我纠缠的女人，我只有严词拒绝和委婉拒绝两个选择。我出于对女性的礼貌，选择了柔和的态度，这在外人看来，就成了花心。我想宝贵的时间应该用在生意上，而不是向别人去解释我和每个女人的关系，所以别人怎么评价我，我都从未在意过。但我唯独希望你不要误会。”

康雅瞳

听贺哲男提及花花公子的问题：“别人怎么评价我，我都从未在意过。但我唯独希望你不要误会。”

见他说的郑重，雅瞳怔了怔，空气中似乎有暧昧的气氛在凝结，急忙低下头吃了一口菜掩饰自己内心的波澜。

想了想，略带歉意地：“挖角什么的，我是说笑的。谢谢贺先生对我的肯定，我想你说的不错，我会是一位全心全意认真工作的助理，虽然不知道我的工作能力能否达到贺先生的要求……不过，我会努力的。”

雅瞳突然很想尝试一下，换一份新的工作，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不是为了别的，只是想证明自己，虽然感情失败，却也可以在工作中自强不息。如此想着，她的目光中散发出自信的光彩。

贺哲男

康雅瞳低下头去吃菜，并且把话转回了工作上。她是在害羞，还是自己的话引起了她的不悦，一时间竟拿不太准。

突然不知该说什么，两人进入迷样的沉默。只听到餐具碰撞的声音。

“其实……我也很失败。”一边切牛排一边说，“我接触的异性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商业伙伴，另一种是追求者。老实说对女人心，我是一窍不通，除了商业话题和逢场作戏那一套，我其实也不知道该聊些什么。之前和你相处，总感觉你对我很有防备，我想可能是我无意间说了什么惹你不高兴的话，或者做了什么惹你不高兴的事。如果有那样的情况，请你一定要告诉我。”

康雅瞳

听他突然说起自己的失败，讶异之下又触动了她善良的天性，她有些心疼他。

“不不，你没有惹我不高兴，或许是不够了解，或许是人云亦云吧，我以前并没有好好的了解你，就给你定下了花花公子的标签，是我该向你道歉才是……其实，你没有过喜欢的女孩吗？”

贺哲男

听到康雅瞳没有不高兴，心里松了一口气。

“交往过的女孩是有几个……”思考了一下回答，“如果说是喜欢的女孩，我也不知道什么样的算是喜欢。以前我觉得答应交往就算是喜欢了。但总是刚开始会觉得很快乐，时间一长就觉得烦了，陷在这样的循环里。后来我想，可能是因为我并不喜欢对方，或者不够喜欢。我并没有真正地投入进去，答应交往就像答应策划案一样，只是看合适就签了。我想如果是我主动追求的，结果或许会不一样。”

看着康雅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像康小姐这样可以全身心地投入到一场恋爱里，我也是很羡慕的。”

康雅瞳

凝眉思索了一下：“我想，你大概还没有试过真正去爱一个女孩，喜欢和爱是不同的，真正爱一个人，就愿意为TA做任何事，不求回报。祝贺先生早日找到心中所爱。cheers！”

桃子

经过这一次的交谈，雅瞳终于放下对贺哲男的防备。几日后，她如约来到哲男公司上班，做他的私人助理。工作内容便是处理贺哲男工作上的一切杂物，偶尔还需要帮他安排一些私人约会。
这天早上，雅瞳接到一通奇怪的电话，一个听起来怒气冲冲的女人，不等雅瞳做任何反应，开门进山地说道：“我是贺哲男的女朋友Amy，你告诉他，我前两天查出艾滋，让他也赶紧去检查一下。”

康雅瞳

挂断电话，久久回不过神来。上次吃饭时贺哲男的话言犹在耳，自己也相信他不是表面的那种花花公子，但，但这通电话是怎么回事？
天啊，艾滋病！雅瞳惊讶得合不拢嘴，原来男人都是擅长骗人的吗？为什么我一次又一次被骗，还要一次又一次地相信男人的鬼话？

但是不管贺哲男私生活怎样，她还是关心他的健康。但这件事要如何启齿？

正巧贺先生行色匆匆地走过，急忙上前：“贺先生，我……”

贺哲男

“Miss 康，你来的正好，请你把巴黎合作的企划案复印一份拿到我的办公室，另外下午三点与九龙代表的会面改为电话会议。催市场部把下季度市场预测给我，然后叫研发部的Jason和财务的Lura过来，我有事情找他们谈。去给他们拿咖啡，我要一杯espresso，Lura中意Latte macchiato，Jason的你自己去问他。”

此时手机响了，在接电话之前又对康雅瞳嘱咐了一句，“今天事情多辛苦你了，下午五点我会离开去码头参加一个私人party，请你在行程表里备注一下。”

康雅瞳

还没组织好语言来跟贺先生提起艾滋病的事情，就被布置了一大堆任务，急忙用小本本记录下来：
1、复印企划案
2、下午三点电话会议
3、催市场部
4、叫研发部的Jason和财务的Lura
5、拿咖啡贺先生espresso，Lura-Latte macchiato，Jason-再问
6、下午五点码头私人party

看着这满满一天的安排，不由咋舌，究竟什么时候方便跟贺先生讲那件事呢？
看着他正在打电话，于是只好行了个礼，离开去忙碌。

好不容易安排好了其他事务，端着咖啡，夹着复印好的企划案再次推开了贺先生的房门。

“贺先生，您要的咖啡和策划案在这里，另外我还有件事想跟您说一下……”

贺哲男

“谢谢，咖啡放在这吧。”

拿过策划案，翻开某一页，用记号笔圈出重点，指着该处对康雅瞳说：“你去找市场部，叫他们把这部分的原始资料给我。”

交代完回头继续与Jason和lura讨论企划投资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