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星挖矿】第三章支线：达达凉的秘密

风吹木

达达凉带着Danson一路刷脸，进入实验室深处。隔着防护玻璃，可以看到实验室内是散落的四肢和头颅，看起来十分真实，但接口处有电线露出，暴露了这些是人造产物。


（达达凉和Danson可以在此处回帖）

达达凉

确认实验室的门反锁，对面色未定的D说：“他们如果能找到办法进来那也没办法了，但至少我的使命是必须守护这里，掩埋矿场下面这间实验室的真相。”

Danson

真相……（震惊的表情也被头盔掩盖）达拉崩没有死？

达达凉

疑惑的看了一眼D，似乎不太理解他为何有此一问，但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我检查过他的尸体，他确实是死了。但是在此之前活着的那个达拉崩，他不是我的弟弟……我也确实抱着一丝希望——他没有死，等着我去把他找回来。”

Danson

（原来死掉的达拉崩并不是被人造物替代的假死，那么，如果死掉的“达拉崩”是因为撞破这里的“真相”引来杀身之祸的话，那么负责守护真相的人……）是主任，杀了他？（对答案的紧张令Danson有些无所适从地摩挲着手里吹风机的机身）

达达凉

骤然抛出的问题，突如其来的紧张，似乎有些明白D此刻心中的猜测，定定的看着D，步步逼近，“你在想什么？”

Danson

（因为他人靠近本能的慌张退步，和语言表达不同速率的思维速度却在叫嚣着，这个时候决不能后退，不管是为了照顾恩人的情绪，抑或是面对可能的凶手不能软弱的坚持。后退两步就停止移动，难得地对抗本能的畏惧正视对方的眼睛……虽然她并看不见自己的表情）你…为保护秘密，杀了假的“达拉崩”吗？（不由尽力以呼吸安抚自己的情绪，也不敢移开目光）你…是凶手吗？

达达凉

“如果我说是，你打算做些什么？”

Danson

（果然…是吗？那么）我也…看到了。（我会同样被灭口吗？这样的质问却说不出口。只是伸手，指向人造肢体）秘密…仿生机器人。（说完，似乎松了口气，坦然脱掉头盔和护甲，露出属于人类的脆弱肢体，甚至放下了从不离手的吹风机。想了想，还是怕她会错意地补充一句）我的生命…主任的。

达达凉

有些不解的看着D脱下的头盔和护甲，直到他的最后一个动作落下，最后的一个字结束，才明白他是解除自己的所有防御，让自己动手时更加方便。了解D的意思后，竟有一丝裂缝冰解在沉重的绝望中。

“D，我对你所谓的恩德不值得你以命相托，但是谢谢你，你的奉献是我今天经历的最美好的事情了。”

低头缓了缓情绪，又恢复如常：

“不过我没有杀人，我也在查达拉崩死亡的真相，幸运的是你并没有帮助一个杀人犯。”

Danson

（合上眼睛适应一下裸露的空气，和真正“面对面”的交流。还是有些不能适应，但好在对面是熟悉且信赖的人）那…主任……守护的真相是？

达达凉

“累赘的氧气瓶，笨重的防护衣，每一个细小的程序漏洞都会导致危险和死亡，人类脆弱的肢体根本就不适合宇宙的探索。不，是阻碍了科技的进步，人类应该被改造，强大的肉体才能更好的适应更多元的宇宙空间，所以我才筹备了这个改造人实验室。矿场毫无意义，只是为了这个实验室的掩体。”看着D不适应的表情，想起他从来不离开自己的护甲，拿着头盔递给他，“我忘了你不喜欢和别人面对面，不过D，你不是不喜欢被人触碰吗？如果你可以和护甲合为一体，就可以永远待在自己的舒适区，不会担心再有恶心黏糊的皮肤接触你。”

Danson

（接过头盔，却没有继续戴上，无声的抗议毫无意义，却还是忍不住做了。和迟缓的语言能力不同，他的大脑和普通人反应速度没什么区别，以至于表达的过程中，会错漏许多思考的过程。
这样的尝试一旦开始，保留多少人体的部分才能够被称之为人类？人心总是不会满足，总有一天，人类会被自己亲手制造发展出的产物替代，不复存在。一个种族，可以因为发展缓慢而被环境淘汰。却不能因为自我发展，而淘汰掉自己，那样实在太可笑也太可悲了。
他自己不能够融入人群，并不代表不喜欢其他人，只是做不到而已。明明是苦恼，不是憎恶啊……
虽然想了很多，但能突破自己的身体约束说出口的，却只有一句话）那样，还是人类吗？

达达凉

“人类不是也并没有排斥心脏支架和腿骨钢板吗，并且也对整形乐在其中。同样都是帮助自己变得更好的手术，一小块的改变和一大块的改变又有多大的区别？灵魂思想还是和从前一样不就好了吗？难道说，D，如果我变了模样，你就会改变主意毫不犹豫的杀死我，然后放他们进来吗？”最后的话语让人不由自主的变得激动起来，一时间忘了D的禁忌，上前拉住了他的手臂。

Danson

不…不是这样的。
（虽然下意识地后退半步，肢体僵硬，但还是没有挥开被抓住的胳膊，甚至强迫自己盯住对方的眼睛）
每个人，都有权选择。让他们知道。（用另一只手指向门口）

达达凉

“不。”看着他的眼睛，坚定的摇了摇头，“连你都是这样的反应，外面人的反应可想而知。这个实验室是我的心血，我不能冒着它被人毁掉的风险去挑战人性。”

手突然碰到D的皮肤，触感的温凉突然让自己想到了什么，试探性的触碰D的手，好像在检查什么，“你知道了我的秘密，那么公平起见，你的呢？你是不是能够解释一下，小明的扫描器为什么会在扫到你的时候变色。这么维护人类权利的你，真的是人类吗？”

Danson

（双手因为克制回避的本能微微有些发抖，几乎可以听见骨节如同陈年的木轴转动时一样，发出令人牙疼的咯吱声响，握拳坚持，终究还是抵不过对接触的恐惧，手向后收回一些，避开了真正意义上的肌肤碰触。
脑海里不断回想她的质问，为什么自己出现红色，她却没有变色？是哪里不对？自己，还是她？似乎是个无解的难题，即便开口也回答不出，因此只是摇了摇头。
那么…下一个问题，秘密？）维护…公平正义…的人类。
（组织的事情，其实并不能算是秘密，但她不知道的自己，可能也只有这部分了吧？虽然不知如何开口，但还是希望她能够打开心结，不要做令种族灭存的错事。伸手指向门口）开门，求你。

达达凉

“你刚才说过你的命是我的，那时候我确实很开心。”达达凉的笑容开始慢慢的失去温度，“结果我们仍然不能达成一致，看来我们不仅不属于同一物种，灵魂的走向也是南辕北辙。我们的公平正义不一样，既然如此，那就看我们能为自己的信仰付出多少了，我的实验还缺乏关键性的进展，是没有活体临床试验的原因，如果你能让我完成最后的步骤，我就把门打开，可以吗？”

Danson

生命…主任的。
信仰…组织的。
（思考只是瞬息之间的事，他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确认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能做什么。语气，也渐渐坚定）
放我出去，（把秘密告诉其他的人，然后…想到这里，Danson的表情从严肃认真变得温暖柔和，然后）我会回来。（陪你做你想做的事）

达达凉

Danson 发表于 2019-6-5 13:42
生命…主任的。
信仰…组织的。
（思考只是瞬息之间的事，他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确认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能做 ...

“我一直都是相信你，D。但是我不能相信外面的人，所以我暂时不能让你出去。不过……”抬头望向D，用近乎恳求的语气说：“除了这个实验室，我还必须弄清楚达拉崩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检查过他的尸体，我亲手写下验尸报告，但是亲人的直觉让我觉得我弟弟还活着，死的是另外一个人。”

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直视D，有些无法承受他纯净的目光，移开眼眸对他轻语：“我不想要你的命，把你的身体借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