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系统之魔道祖师】莫玄羽的归宿（二号玩家）

宁夜

清河聂氏，瑶琴清心，虽然不是蓝曦臣的手笔，但是仍有功效。聂明玦体内的刀灵已经基本镇定，偶尔发作便着人弹奏清心曲，即可压制。但是系统的提示却成为比刀灵更惊心动魄的存在，因为自己的存活，聂怀桑不会诱使莫玄羽献舍，使魏无羡的重生断掉一环，如果自己不能将这个情节接上，系统崩塌，除了自己，魔道系统里面的所有人都将不复存在。


而兰陵金氏中，影响着魏无羡重生最重要一环的人，正在悠闲的漫步湖边。

莫玄羽

站在柳树荫下，看着湖里的鲤鱼，红色的、白色的、金色的还有花斑的，挥舞长袖大把大把撒着鱼食。

想到在金家已生活这般久，却仍然处处感到寄人篱下，终日惶惶不得安，生怕哪里做错了惹别人不高兴。父亲遥远得如一个光鲜而威严的代号和幻影，丝毫感觉不到血脉至亲的关怀。莫玄羽，这个多余存在的人，就像这湖里的鱼，在精美的景致里成日混吃等死。

对着湖里的鱼自言自语：“呵，吃吧，多吃点。撑死总归可以死得更快些。”

金光瑶

从外办事回来，为了避开金夫人，特意挑了偏僻的临湖小径，意外的是，转过回廊，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脚步微顿，但随即很自然地走上前去，未语先笑：“玄羽好兴致。”

莫玄羽

看到来人是阿瑶，不禁笑逐颜开，“好几天未见你，不曾想在这偏僻之处见了，难道说阿瑶你是特地来看我的吗？”仔细打量一番，见他风尘仆仆，心中更加确定他一回家就奔着自己来了，脑补他一路的艰难险阻，心中感动万分，“阿瑶我就知道，全世界只有你一个人对我好……”想到在金家受的种种委屈，双目含着一层薄泪，就这样哽咽了。

金光瑶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心中否认三连，言语间却不会下他面子，只是听到最后一句，讶然道：“玄羽何出此言，父亲对你也十分关心啊。”
想到一事，关切问道：“听他说，清谈会那日，你突然晕倒，我一直无暇探望，现在身体好些了吗？”

莫玄羽

想到父亲对阿瑶处处刻薄，他却还替父亲说好话，心中更觉难受。
“阿瑶你这么好，总是这么关心我……那日我看到你在流血，突然感觉心脏很痛，就晕了过去，想必又给父亲丢人了吧。对了，你的伤已经好了吗？我醒来后就想去看你，但是他们说你出门办事去了。我，我很担心你……”

金光瑶

“啊，那日竟是为我之故，当真是过意不去。”语带歉然，听他又问及伤情，宽慰一笑：“小伤罢了，不妨事，多谢你挂念。”

“我方归家，准备回房休整一番。”寒暄一番，作礼别过，临走前温言提醒道：“我看天色不早了，湖边湿寒渐重，你也早点回去吧。”

莫玄羽

“阿瑶。”见他要走，面露惶色，拉住了他的衣袖。“我想你了……再陪我一会儿，不行么？”

金光瑶

莫玄羽 发表于 2019-8-2 14:35
“阿瑶。”见他要走，面露惶色，拉住了他的衣袖。“我想你了……再陪我一会儿，不行么？” ...

借着转身之际，轻巧挣脱他的拉扯，神色是一贯的温和亲切，临栏而立，陪他看了会湖中金鱼群拥争食，侧身问道：“玄羽可是在金麟台住的不习惯？”

莫玄羽

看了一会儿鱼，其实是在酝酿真正想说的事情。听到阿瑶问话，回道：“嗯……其实对于你我这样的处境来说，习惯不习惯并不要紧……”深吸一口气，左右看看，四下无人，于是鼓舞勇气从怀里掏出一本书，神神秘秘地翻开。“阿瑶，你懂得比我多，这本书我有些看不懂，想请教你……”向金光瑶递过去，正是书中描述献舍之法的一页。

金光瑶

闻言接过书，看了会，双眉微蹙，神色有些凝重，问道：“这是魏无羡的手稿？你为何研究这个？”

莫玄羽

“研究谈不上……我只是好奇随便看看。我发现夷陵老祖的发明当真精妙绝伦，即使我这样修行浅薄的人，照着他的阵法，也能使出父亲才能使出的那种水平。上面说这献舍之阵，只要用动物的血照着书中的图案画在地上，献舍之人意愿足够强烈，就能让已死之人在那人身体上复生。阿瑶，你见多识广，依你之见，此法真的可行吗？”

金光瑶

魏无羡的确是集魔道大成者，不然当初也不会费尽心力替薛洋收集他的手稿，但这种话当然不会跟莫玄羽讲。

“谈不上见多识广，”摆了摆手，不疾不徐地说道：“魏无羡的法术我当年见过，确实能使人在短时间内迅速升级，他能在射日之征中所向披靡，几乎屠尽温氏高阶修士也有赖于此，但是，修习他的功法很容易迷失本心，杀戮成性。那日清谈会上，我大哥那么生气，也是因为薛洋擅用阴虎符，伤及无辜。”

说完，冲他笑了笑：“你若是随手翻翻倒也罢了，但是不要自己去尝试，也莫让阿凌看见。”

宁夜

两人在荷塘边闲话，不远处一人身着金星雪浪袍翻飞而来。

金光善

“哦，瑶儿。”昔日私生子，已成仙督尊主，但却始终对他隔着一层疏离，大约是初见时不愿相认的金麟台一踹，虽然孟瑶从不在自己面前提及此事，也从来没有怨恨之意，才让自己更觉得此人深不可测，所图之大。

“薛洋的事情，办的不错，没想到你真能劝服清河聂氏那位暴脾气。”认祖归宗之后，“孟瑶”易名“金光瑶”，也有门人疑惑，他本与金子轩同辈，应取字“子瑶”，但是自己执意给他升了辈分，与自己同字“光”，并不是抬举他，不过是不希望兰陵金氏，不需要这个娼妓之子继承罢了。

瞥见莫玄羽，不经意的指着他对金光瑶说：“还需要你再办一件事，玄羽一直尚未正式拜祭祠堂，认祖归宗，届时也需要办个正式的场面，到时候劳烦瑶儿去莫家庄将他母亲牌位移过来，用得上。”

莫玄羽

看见父亲来，赶紧把书藏起，摆出乖巧可人的微笑。但随即发现这些动作都是多余的，父亲从未正眼瞧过自己，连指着自己的时候也是对着阿瑶。既然莫玄羽如此多余，认祖归宗的仪式之后，难道就真成金家的人了？一个摆设是不需要有异议的，听话，就是这个摆设唯一的用处。一边安静地听着父亲的吩咐，一边暗中攥紧了手中的书。魏无羡的手稿好似有种魔力，灼痛着手掌。总有一日，这份灼痛会划破长夜，化作熊熊烈火，焚尽这虚伪冷漠的世界。

金光瑶

金光善 发表于 2019-8-3 21:15
“哦，瑶儿。”昔日私生子，已成仙督尊主，但却始终对他隔着一层疏离，大约是初见时不愿相认的金麟台一踹， ...

饶是早已习惯此人的冷漠薄情，心中也似被野兽嘶咬啃噬般，鲜血淋漓。

我母亲，对他痴心一片，却连同腹中已经生根发芽的生命一起，被抛诸脑后。多年的等待，遭人冷眼，备受欺凌，为他编织了无数不得已的理由，得到的不过是他酒酣醉语后的一句太麻烦。
如今竟让我去接别人母亲的牌位回来，你可知道，我母亲去世之时，连一口薄棺都不可得，更遑论什么牌位！

袖中的手指紧紧曲起，指甲掐得手心生疼，经年的杀意在胸口汇聚盘旋，如凶兽般磨牙吮血。

低头垂眸，摆出了一个恭顺的姿态，掩饰神色间的寒意，出口仍是为人子的体贴与考虑周全，语音和缓轻柔：“这是应当的，只是玄羽的生母，由我去迎回，是否不妥？”

偏头看了一眼莫玄羽，见他没有做声，又问道：“父亲可与主母商量过此事？若是贸然接回，恐夫人那边不好交代。”

莫玄羽

心中觉得可笑，一个傻女人，活着的时候没人理，死了牌位倒是挡道。想来主母必然不会善了，父亲也不会在乎主母怎么闹，到头来承受这一切的是那牌位上人的儿子，金家多余的莫玄羽。

只是，阿瑶，这一切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在家已经过得如此辛苦，还总是事事替我着想。我的存在除了拖累你，还能有什么用处？

对父亲恭敬道：“玄羽娘亲的事情，应当玄羽自己来办。阿瑶之前受了伤，没有全好又去外面奔波，他还没有好好休息……”

摆设本来不应当多话，但是看着阿瑶，一种强烈的悲怆感袭上心头。这被父权所统治的世界，握着父权权杖的人，利用儿子心中的那一丝期寄，奴役他，榨取他，直到他失去全身的生气，直到他失去宝贵的青春，直到他成为一个废物……莫玄羽本来就是个废物，可金光瑶只怕永远学不会成为一个废物。

“一个人聪明能干，不代表他不会疲累。一个人善良识体，不代表他不会伤心。生长在戈壁的花没有雨也会枯萎，漂泊在海上的船没有港也会沉末。”

看了看冷漠的父亲，他不会明白。看了看恭顺的阿瑶，他不会看透。没有人能拯救这注定的悲剧，没有人。

对二人作揖道，“玄羽身体不适，想回房休息。”

金光瑶

莫玄羽 发表于 2019-8-4 15:10
心中觉得可笑，一个傻女人，活着的时候没人理，死了牌位倒是挡道。想来主母必然不会善了，父亲也不会在乎主 ...

听到莫玄羽的话，有些意外，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不过，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心中冷漠地盘算着动手的最佳时机，神色却是平静的，阴森的怨毒与杀意被压在清隽柔和的眉目之下，不见端倪。

迎向莫玄羽的目光，唇角含笑：“玄羽言重了，为父亲分忧，本是份内之事。”

见他要离开，并未出口阻拦，还礼作别。

金光善

不满的看了莫玄羽一眼，“你好好在兰陵待着吧。瑶儿办事妥帖，这件事还是他去操办更为放心。”

对着金光瑶点了点头，“那归宗礼也一并交给你了。”

莫玄羽平素行事不羁，也无甚不在，叮嘱几句之后便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