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川】南安烨秦湮密谈帖

涂川-南安烨 · 发表于 2022-5-17 12:26

“湮儿，我们许久未曾好好聊一聊了。”

涂川-秦湮 · 发表于 2022-5-17 14:15

“是啊……”

几次张口，欲言又止，想问的话太多，但只有一件事是最想问的。

“你娶我，是因为你还爱我吗？”

涂川-南安烨 · 发表于 2022-5-17 14:27

“我娶你，只是因为我爱你，没有别的缘故。”

深深望着秦湮的眼睛，一字一句，斩钉截铁。

涂川-秦湮 · 发表于 2022-5-17 15:25

看他眼神诚恳坚定，心中动摇起来，也许一切不好的事都是误会。

那么，“除了我以外，你还爱过旁人吗？”

涂川-南安烨 · 发表于 2022-5-17 15:36

涂川-秦湮发表于 2022-5-17 1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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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忽然变得急促，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神复又坚定。

“在我不是南安烨的时候，确曾爱过另一个人。”

涂川-秦湮 · 发表于 2022-5-17 15:43

“你不是南安烨的时候？你是说，那个屡屡找借口悔婚，敷衍我，欺骗我的人，其实并不是真正的你？你身上发生什么事了，是受伤失忆了吗？”

退选了一步，“那你现在又是谁呢？”

涂川-南安烨 · 发表于 2022-5-17 16:07

“对不起，我从未想要欺骗你，敷衍你，伤害你，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心如刀绞，忍不住上前一步，揽住秦湮单薄的肩头，在她耳畔低低道：“你还记得，我去代国那一次吗？”

“那是我第一次去国离乡，有人告诉我，我之前从未离开过秦国，身上秦人习性痕迹太过明显，需用特别手段洗去所有记忆，去到代国，方不致为人识破。”

“我答应了。”

涂川-秦湮 · 发表于 2022-5-17 16:23

难以置信地望向南安烨，“竟然有能够洗去记忆的办法？这，这太不可思议了……”

“那你，是何时恢复自己的呢？”

涂川-南安烨 · 发表于 2022-5-17 16:40

“大秦和亲使臣替我恢复了记忆。”

看着秦湮，黯然苦笑：“可那之后，我有时仍恍惚觉得，自己有些不像自己了。”

涂川-秦湮 · 发表于 2022-5-17 16:55

点点头，“原来如此。看来虽然不是你的本意，但你确实是变了，你没法回到以前那样，所以如今对我这般冷淡，甚至有点怕我。”

“我此前太过伤心，所以总在怨你，给你增添了很多痛苦。”

上前环抱住南安烨，“对不起，我不知你受了这么多苦楚。那段不是南安烨的时光，也是属于你的一部分，我会像爱以前那个少年那样，也爱这个不是南安烨的你。我知道你很厉害，但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总是一个人面对一切，也是会疲惫的呀。我如今已经是你的妻子了，你的所有烦恼，我都想和你一起分担。”

涂川-南安烨 · 发表于 2022-5-17 17:54

“好，好，湮儿，我知道了，我听你的，”欢喜得几乎语无伦次，用力将秦湮抱紧：“以后你的事，我只听你说；我的事，你也尽可直接问我。你我夫妻之间，无事不可言，再也莫要从第三人口中，去听信对方的事，去胡乱猜测折磨自己了，好不好？”

“那一次见你在我面前倒下去，我只觉整个天地忽然都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什么也瞧不见，什么也听不到了。直到你醒来，直到你醒过来……”

“谢谢你，湮儿，谢谢你，终究还是醒了过来。”

谢谢你，还愿意等我变回你的南安烨。

涂川-秦湮 · 发表于 2022-5-17 18:01

被南安烨抱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但想到他受的诸般委屈，便也随他抱着。

“那日，你差点杀死我的那次，你本来是在埋伏杀谁呢？我是中了别人的计，才会去你的营帐。我想设计这一切的人，是想要你亲手杀死我。”

“你记得你不是南安烨的时候发生的事情吗？大家都在传的你要和代国女子私奔的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涂川-南安烨 · 发表于 2022-5-17 19:03

“抹去我记忆的人，使用的是一种蛊虫。我记忆恢复，蛊毒却未去除。出征凉国前，那人要我亲手取下战场上尸鬼的心脏给他。传说战地常有尸鬼出没，最擅变化成心爱之人的模样，我见到你，我以为……”

“答应那位代国女子的人已经不在这世上了。”

“是我，杀了他。”

涂川-秦湮 · 发表于 2022-5-17 19:17

“有人告诉我说，你会死在战场，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只想找到你，和你死在一起。但我没想到你上来就捅了我，我甚至都没能和你好好说上话。”

靠在南安烨身上，听着稳定的心跳。“不过只要你还在，我就安心了。”

“烨哥哥，我好担心一切都是假的，大婚是假的，我也是假的。人死怎么能复生呢？也许我已经是个孤魂野鬼了，这一切都是我想象的。”

涂川-南安烨 · 发表于 2022-5-17 20:00

轻轻抚摩秦湮秀发，柔声道：“别胡思乱想。你已是南安府的女主人，我也交了兵权，今后不会再有那样的事发生了。”

“只是那骗你之人，与故意向我索要尸鬼心脏的人，纵非同一人，也脱不了同谋的干系。”

说到这里，声音逐渐冷了起来。

涂川-秦湮 · 发表于 2022-5-17 20:14

“可我只是个在家不受待见的私生女，平常也不出相府，人都不认识几个，更不会与谁结怨。那人为什么要处心积虑地害我？而且又有谁这么了解我，知道从未出京的我，一定会为了你豁出性命，离家出走远边疆去寻你呢？”

涂川-南安烨 · 发表于 2022-5-17 20:25

“你和我，或许都不过是他谋算中的一枚棋子而已。”

听秦湮亲口说出“不受待见的私生女”几个字，不免心疼，伸手握住她的手，紧了一紧。

“纵然秦相对你未必十分疼爱，你终究是他的亲生女儿，相府千金。若你死在我手里，将军府与相府非但不能结亲，且势必成仇。”

一面说着，一面自己也在思索：“这等局面，于谁最为有利？”

涂川-秦湮 · 发表于 2022-5-17 20:34

听到这么说，惊得捂住嘴巴，“你是说皇帝？”

“我爹把持文官，你家把持武官，两边打起来的话，天子宝座就稳当了。拿些话本里都是这么写的，叫什么帝王制衡之术。”

“啊对，越想越对，他不是送了你白虎吗？新婚之夜把我咬死的话，就和当时让你杀了我效果一样了。两家肯定会结仇的。真的，当时如果不是神仙夫妇救我，我就葬身虎口了！”

涂川-南安烨 · 发表于 2022-5-17 20:50

“噤声。”哭笑不得，迅疾转头四下望了一眼，确认无人，方松了口气。

“文武成仇，自然有利天子制衡，但我交还虎符时，曾听他说过一些话。”

回想当时，顿了一顿：“若是他，应有更好的办法。”

“除了当今天子，与你我两家可平起平坐的，还有一处。”

“南昭阁。”

话犹未了，听着秦湮“越想越对”的后半截，猛地坐直了身子，拉住她的手上下端详：“那白虎是冲着你来的？是他们救的你？真的没事么？”

涂川-秦湮 · 发表于 2022-5-17 21:00

“烨哥哥，我仔细回忆了一下。白虎本来是用来行刺天子的，因为周围的人都不知怎么瘫软了，没有人去救驾。但是我一过去，白虎就突然掉头来咬我，清绝他们救了我，卿决姐姐还被抓伤了。这件事应该是在计划外的，所以白虎袭击我之后，就受操纵往外跑，在门口被你斩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