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子无悔】第三章

洛心

凰昔 发表于 2022-11-30 22:04
从她话中听出一丝弦外之音，问道：

“你要做什么？”

嘻嘻笑了，“我是你的心，所以剜了出来，出落成言言的样子。”

伸手按住自己的胸膛。
“我也想看看，我的心若是剜出来，可会变成凰昔的样子？”




“我会好好疼他。我会手把手教他读书，带他练字，传他术法。给他做桂花糕，吃了一屉，还有一屉。”
“会让他穿白色的衣衫，出落得玉树临风，人见人爱。”

“凰昔凰昔，你觉得，好不好呀？”

听见烛言也在问自己……一样回了一个甜甜的笑。心口涌起虚脱晕眩，又被牢牢掩盖，只有衣袖下的手，紧紧回握住闻离，好借他一点力量支撑下去。
“那言言阿姨，你觉得，好不好呀？”

浅繁

程萧 发表于 2022-11-30 21:58
缓缓睁开眼，第一时间寻找那个粉红色的身影，却见她似受了极大的苦楚，被洛心用灵力护在怀中。

飞身而至， ...

双臂半搂着程萧，静了片刻，待恢复些许力气后，才偏头与他小声说：“我只是，之前幻境卜卦太耗费灵力了，我什么事都没有。”

“大魔头，对不起。”靠着他的肩头，后悔从来没有提过他母亲的事，后悔在烛言之事给他添了麻烦。

闻离

凰昔 发表于 2022-11-30 21:30
“我杀人，你救人。”

“我就算想责怪你，偏偏还没这个资格。”

事已至此，回首当初，徒留惘然。

“最开始的时候，我告诉过你的。”
瞒天过海会遭天谴……任性妄为恐有报应。

程渊能从万天之崖爬上来是因果天命，洛心因缘际会能那么快领悟龙族禁术何尝又不是业报。

自己明知有错步步犯错，万年执掌天理看尽世间百态养成的凉薄心性，循规蹈矩渐渐被打开界限，开始会感觉心里不是滋味，开始一次次越界，明明做了很多，却什么也没做成，想要守护的人也始终没保护好。

“对不起，连累了你的孩子，可是如果再给我选一次的机会……”

后面的话没有说下去，相信凰昔自己也清楚，再来一次也改变不了。

烛言

程萧 发表于 2022-11-30 22:06
听烛言说完一切，原本还想要辩驳的心情全然没有了。

凡事若非要论个因果，一切都始于自己执意修炼禁术。 ...

见程渊面色颓败，也由浅繁处知晓当年隐情。恨他，是只能恨他，他是儿时挚友，是亲密兄长，是自己无助的时候最大的依仗，结果却参与了这场弥天阴谋。

洛心，闻离，浅繁，与自己都交情不深，就算知晓他们做过什么，也只是肌肤之痛。只有至亲哥哥，才是伤自己最深的一刀，才是自己不管不顾，在重生之后一定要狠狠回报伤害的人。

"你……你那时只有七天寿命，是因为我吗？“

浅繁

洛心 发表于 2022-11-30 22:10
嘻嘻笑了，“我是你的心，所以剜了出来，出落成言言的样子。”

伸手按住自己的胸膛。

“不好，不好，他是凤凰可以刨心，你万一刨死了呢。”挣扎着一把将她抱住，眼泪吧嗒吧嗒地掉，早知她执念如此深重，当初司命给的那条天命红线自己为什么不给她系上。

可是……可是……

不知道现在系上还有没有用，吸吸鼻子，偷偷摸摸从怀里将那根陈年红线拿出来，迅速预备给人系上。

“你看，我们还有另一个解决办法的。”

凰昔

洛心 发表于 2022-11-30 22:10
嘻嘻笑了，“我是你的心，所以剜了出来，出落成言言的样子。”

伸手按住自己的胸膛。

听到洛心平静的语气说着平常的话语，然而隐藏其中的癫狂，却无法用言语形容。

原本激动的情绪反而渐渐冷静下来了。

“你如此试图激怒于我，是想让我恨你，伤你，杀你，永远记得你么。”

摇头道：“因果有道，我不会再让你我间的恶因再生恶果了。”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有我的偏执，我有你的任性。”

“人说最大的敌人便是自己，这话在你我身上，体现更甚。”

“可我倦了，也累了，更不想再躲了。”

“我会试着忘掉你。”

“你也试着忘掉我吧。”

“忘掉伤过你心的人，和我一样，去找一个会体恤、照顾、爱护你的人。”

目光越过洛心，在她身后，那一袭蓝衣若隐若现。

程萧

浅繁 发表于 2022-11-30 22:11
双臂半搂着程萧，静了片刻，待恢复些许力气后，才偏头与他小声说：“我只是，之前幻境卜卦太耗费灵力了， ...

紧紧贴住她的额头，柔声道：“先不要说话。”

轻轻覆住她的手腕，继续输送灵力，直到感知到她体内灵气运转通畅，这才松开手，轻轻拭去她嘴角的血迹。

一把抱起她，飞身至数尺之外的清净之地，这才将她放下来，让她靠在自己的胸前。

“小桃花，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凰昔

闻离 发表于 2022-11-30 22:19
事已至此，回首当初，徒留惘然。

“最开始的时候，我告诉过你的。”

“再来一次，你依然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替闻离将他未尽的话语说完后，悠悠叹道：

“讽刺，之前失忆时，还说我们很像，都很自私。”

“现在看起来。”

“更他妈像了！”

终于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感觉整个人突然顺畅了不少。

烛言

凰昔 发表于 2022-11-30 22:01
沉默片刻，缓缓道：

“洛心，就是落下的心。”

果然，当初语焉未详的司命，那些对洛心鬼话连篇的解释，当真是另有隐情。她，竟是凤凰剜下的心。凰昔啊凰昔，你简直疯了，骇人听闻，又暗自自责，那些相伴的日日夜夜，自己怎么竟不曾察觉呢？他是强忍疼痛在陪自己下棋，还是偷偷敷药又继续游玩，自己竟然毫无察觉，也一无所知。

颤抖地抚上他的左胸，那里有最炙热的情感，又怎么会是一个空洞呢？

难以置信，又无比心疼，“凤凰，你当初很痛吧？”

浅繁

程萧 发表于 2022-11-30 22:24
紧紧贴住她的额头，柔声道：“先不要说话。”

轻轻覆住她的手腕，继续输送灵力，直到感知到她体内灵气运 ...

嗒，红线掉在了洛心脚边。

下一秒回过神来时，已经是远离了洛心二人，当即一懵，捂上程萧眼睛迅速给洛心传音：“地上那条是司命的心头血啊！他喜欢你很久了，当年他将无尽的寿命全都渡给了你，哪怕你不喜欢他，那条红绳你也要捡起来啊。”

依依不舍地收回视线，想起自己做了什么之后，心头一颤，弱弱放下挡住他眼睛的手：“什么……什么事，我刚刚没有说话。”

程萧

烛言 发表于 2022-11-30 22:19
见程渊面色颓败，也由浅繁处知晓当年隐情。恨他，是只能恨他，他是儿时挚友，是亲密兄长，是自己无助的时 ...

远远地对着烛言的方向摇了摇头。

“小妹，一切始于禁术。”

“若说后悔...”看着臂弯中的小桃花，“并未。”

“是哥哥对不起你，还好下一个轮回，就没有哥哥了。”

浅繁

程萧 发表于 2022-11-30 22:33
远远地对着烛言的方向摇了摇头。

“小妹，一切始于禁术。”

忍不住小声搭了一句话：“这还是有的，咱们不告诉她也行。”

说完，又捂上自己的嘴。

凰昔

烛言 发表于 2022-11-30 22:31
果然，当初语焉未详的司命，那些对洛心鬼话连篇的解释，当真是另有隐情。她，竟是凤凰剜下的心。凰昔啊凰 ...

“说不疼，那是骗你的。”

伸手覆盖住按在心口那只柔荑。

“但是有你在身边时，好像真的就不疼了。”

闻离

凰昔 发表于 2022-11-30 22:26
“再来一次，你依然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替闻离将他未尽的话语说完后，悠悠叹道：

皱眉轻叹，“你不觉得是我误交损友，有样学样吗。”

所谓坏榜样的力量，

就是这副坏事做遍，还能笑得坦荡荡的模样。

看得人后槽牙直痒痒，当年怎么就没把他从天梯上扔下去。

洛心

凰昔 发表于 2022-11-30 22:23
听到洛心平静的语气说着平常的话语，然而隐藏其中的癫狂，却无法用言语形容。

原本激动的情绪反而渐渐冷 ...

“你怕了。”

伸手想捏一捏着急得要哭出来的繁繁，却摸了个空。不由狠狠瞪了那个诱拐少女的魔尊一眼，后悔刚刚咋收了力，没把他的腿一脚踹断呢。
站直了身子，拍了拍衣裙。
这才微微仰着头，站到凰昔面前。认认真真直视着他。


“你知道害怕了。”
“你自己知道自己无法无天做过的这些事有多么恶心。我只是在嘴上把它原样重复了一遍，我们的上神凰昔，就受不了了。”
“听你说对不起的时候，我一直觉得这算个屁……”
咧嘴笑着，不自觉也了脏字……“但今天能恶心到你，还真叫人开心。”



“但我和你不一样。我不会学你。”
低头看向自己依然扣着闻离的那只手，小心地拉起，覆在自己的胸口。
语气变得笃定起来。
“我的心，它很重要。它是有人偏爱着，喜欢着的。”
“它不再会是你的样子了。”

程萧

浅繁 发表于 2022-11-30 22:32
嗒，红线掉在了洛心脚边。

下一秒回过神来时，已经是远离了洛心二人，当即一懵，捂上程萧眼睛迅速给洛心 ...

大臂一挥，幻化出一个结界，将外界纷扰隔开。

“小桃花，是时候聊聊我们的事了。”眸色如星注视着她，伸手露出手腕上的桃花胎记，“这个是怎么回事，可以告诉我了吧？”

凰昔

洛心 发表于 2022-11-30 22:41
“你怕了。”

伸手捏了捏着急得要哭出来的繁繁，又瞪了那个魔尊一眼。

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老鼠才能看得见那种。

最了解你的人，是你的敌人。

最能恶心你的人，是你自己。

所以你的敌人等于你自己。

是这个理，没毛病。

但她若可以放下，自己也算了却一桩心事。

“谢谢。”

“谢谢你在这一点上，不像我。”

“我祝福……”

虽然但是，看着眼前二人这一幕，话只说了一半，怎么想怎么觉得别扭。

别扭到就很想把司命摁在地上打一顿，赶紧默默把头转了过去，默念了两遍心若冰清。

凰昔

闻离 发表于 2022-11-30 22:39
皱眉轻叹，“你不觉得是我误交损友，有样学样吗。”

所谓坏榜样的力量，

斜了他一眼，懒得吐槽他这幅看着人畜无害，实则满肚子坏水的模样。

低声骂了一句：“斯文败类。”

烛言

凰昔 发表于 2022-11-30 22:36
“说不疼，那是骗你的。”

伸手覆盖住按在心口那只柔荑。

含泪莞尔，仿佛又重回以前：青梅竹马的侍卫哥哥，单膝跪地的白衣凤凰，任性固执的国师……

原来无论转世多少次，无论魂魄易体多少回，最深的记忆和最初的幻梦里根本就没有别人，全是各个样子的凤凰，黑衣白衣玄衣的凰昔。

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凤凰。

凰昔

烛言 发表于 2022-11-30 22:50
含泪莞尔，仿佛又重回以前：青梅竹马的侍卫哥哥，单膝跪地的白衣凤凰，任性固执的国师……

原来无论转世 ...

凑在她耳边，低声细语道：

“如今，我改穿红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