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第四章 天之南 地之北

姜夏栀

阿大 发表于 2015-11-16 12:19
【北极山中】
时非和姜夏栀跳上那处，发现这里并不比地下暗道明亮多少，潮湿冰冷的气息如同一条毒蛇紧紧地 ...

【北极山中】

被这悬殊的力量控制的无法反抗，悬在半空，捂住自己脖子尽力挣扎，在窒息前吐出一句话来：“大爷爷！我是太爷爷姜离娄第三子苟芒的孙女，此次是奉水帝陛下之命前来！”
百年前水帝是当今陛下之父，不知道能不能借他威势脱困...

时非

【北极山中】
唔……！
好霸道的力量……毫无反抗之力。
“咳咳……您要杀我不打紧，她可是水族亚圣女，苟芒的孙女。而且你兄弟玄冥也让咱们来找你，动手之前您不想先听听他们想跟您说什么吗？”

阿大

【北极山中】

“苟芒？哼，你不说，老夫还当真不记得有这号人，你竟然是他的孙女，还叫得老夫一声大爷爷。”

一阵充满嘲讽地闷笑声从共工处传来，在整座山腹中回荡。

“算得你嘴乖，苟芒的孙女什么时候混到水帝跟前去了，老夫问你，现在的水帝是谁，还是涉彼淮吗？水帝要你来找老夫干什么？”
又闻得时非之言，那两股力量稍微松懈了些，两人没有这么难受了，共工气闷道：”玄冥又找老夫何事啊？“

姜夏栀

【北极山中】

“现任水帝是涉觖哀陛下，涉彼淮陛下已经仙逝了。  大爷爷先放我们下来吧.. 您老人家神功盖世，我们却功力尚浅，待会还没说完就要断气了...”

  大爷爷被囚在北极山近百年，水帝更换他不知道，那神农神帝羽化的消息他肯定也不知道，若如此也许他会多一分顾忌。

阿大

【北极山中】
“涉彼淮已经死了？哈哈哈哈哈。“共工笑声一顿，“什么，新任水帝也姓涉？涉彼淮的儿子竟然做了水帝，玄冥那个蠢货，要是老夫在，这水帝之位落入谁手还不一定。”
“你当真是姜家的人？”
姜夏栀察觉到一道锐利地目光落到了她身上，如果她稍有谎言，好似就会被这道目光活活切开。
“有何证据？”

时非

【北极山中】
玄冥的确是个蠢货，还是自家人了解自家人啊，嗯，这两兄弟真是亲生的没错……
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地扭过头去看了一眼姜夏栀。
唔，还好这个不像，不然当今的水帝也太可怜了。
“外界已近百年更迭，听神尊之言似壮志犹在，可想过提前出山么？”

姜夏栀

【北极山中】

“我自然是姜家的人..不过不知道怎么让大爷爷验证... 您马上就可以出去，若我真在撒谎你那时就能立刻知道，我又何必说这种很容易拆穿的谎呢。”
  察觉到边上看过来的视线，哼 那傻小子不知道又在转什么念头
“大爷爷刚才说‘又’，莫非之前二爷爷已经劳动您老人家做过什么吗？ 二爷爷并未提过这些。”

阿大

【北极山中】

共工缓缓站起，两只手拉动着整座山的锁链铮铮作响：“哈哈哈哈，这些锁链于老夫而言形同虚设，只要老夫想走任谁也拦不住，不过当年老夫败在神农手下，心服口服，老夫就从他百年之期，只要百年之期一到，就算神农也别想让老夫再在这个破山洞里多呆一柱香的时间。”

“老夫姑且信你，废话少说，你们一个说水帝让你们来的，一个说玄冥让你们来的，究竟是谁派你们来的。”

两股无形力量一松，时非和姜夏栀从空中掉了下来。

时非

【北极山中】
双足落地，总算是能正常说话了，站稳身形，才道：“我刚刚说的是‘也’来找您，所以这并不冲突，眼见百年之期将近，凭您在水族举足轻重的地位，这两位都想找您也不奇怪吧？与其说是被囚于这北极山，倒不如说是您是为守当年一诺。虽说听闻这北极山还有九凤强良二神把守，但依方才您所展示出的力量来看，您若想走，任谁也拦不住。你拥有足以睥睨天下的力量，所以…也有无法为他人左右的意志…相对的，无论是谁也无法改变您的承诺和决定，无法改变这个百年之期，是么？”

姜夏栀

【北极山中】

扶住自己手臂踉跄着站稳，暂且松了一口气。大爷爷虽然性格暴躁却也能信守承诺，只是不知道在他心中，是不是当年死伤无数的无辜百姓反而没有神农一诺来得重要。
“水帝陛下知道大爷爷即将离开北极山，怕有心人特意选在这个时间破坏此事，所以派我来探望您。 大爷爷因为当年之事自甘囚禁在此，恐怕也会有人以为您积攒了百年的怨怒，想利用这个爆发时机去诱导您替他们做事。 至于二爷爷...” 想解释一通，又怕与那傻小子说不到一处，还是迟疑了下任他自己解决。

阿大

【北极山中】

共工阴测笑道：“臭小子，你拍了老夫一通马屁到底有什么目的？别以为说好话老夫就能任你一个黄毛小儿愚弄。”

“哼，是怕有人选在这个时间破坏此事，还是想知道老夫究竟有没有死。”
共工拉住数条铁链，周身颤抖，像是在极力压抑，突然之间狂啸之声出自他口，门窗外的一丝光线投照在他猛然扬起的头上，姜夏栀和时非看到了枯燥凌乱的头发下那一张扭曲狰狞的脸，那张脸上青筋尽现，一鼓一动，十分骇人。

“百年的怨怒，没错，老夫出去以后，第一件事，就是要杀了祝融那个老匹夫。”

姜夏栀

【北极山中】

悚然一惊后退了两步，深吸几口气压住翻腾的气血，勉力开口：“当年祝融也因为重伤奄奄一息，好不容易痊愈后就被囚困在火神殿百年不得出，论处境，恐怕还没有您自在。当年一战大爷爷威名并未有丝毫受损，为何还要先去动手挑起战争呢.. 如果又有人来干预..”

阿大

【北极山中】
“丫头，老夫就教你一句，大荒之上毫无道理可讲，唯一的真理就是弱肉强食，身侧的敌人如果不早日铲除，迟早有一日死的人那个人会是自己。”
“说吧，你们到这里来究竟有什么目的，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他。”

姜夏栀

【北极山中】

“大爷爷说的或许是真理，可是我不愿意相信。 我崇敬大荒之中那些旷古烁今的英雄，就是认为他们可以用自己的力量，去维护天地秩序，做一些造福苍生的事。若是人人信奉弱肉强食，那最终岂不是让大荒退化到道德尽失人伦俱丧的鸿蒙之时？当俯瞰脚下，发现匍匐的尽是一群懵懂无神识的走兽时，大爷爷还会有成就感吗？”
所谓人微言轻，只是再渺小也不可任心中唯剩的光亮熄灭。
“其实我们这次来，只是为了确保大爷爷能遵循百年之期，不会提前出去。尽管这对现在的局势来说可能也只是将危局推后一些时间到来而已，不过有了这段时间，就能让那些努力挽救危局的人有多一点的机会，这也是我们能做的，想竭尽全力做的事。”

阿大

【北极山中】
“哈哈哈，丫头，你那些所谓的大英雄哪一个不是本领盖世，呼风唤雨，足以将不同的声音压下去，要是他们一个个都是无能之辈，大荒之上哪里还会有他们的名字，哪里还会有人容忍他们这许久。”
共工说着，从姜夏栀的话中捕捉到了什么，他道：“你说什么将危局推后一些时间？外面现在发生了什么，是不是有人不想老夫现在出去？你老实交代，不然休怪老夫不念情面。”

姜夏栀

【北极山中】

“大爷爷说的没错，他们的本领是能呼风唤雨，可是他们也不是靠铲除敌人去流芳百世。”
攥紧拳头，咬牙压下恐惧走到共工面前，伸出手掌：“大爷爷能从我血液中感受到什么吗？ 现在外面动荡不安，黄帝陵墓被盗，传说是伏羲女娲后裔的天幸门也神出鬼没善恶难辨，还有不知名的东西在密谋着复活... 大爷爷百年前让水族众人受到战乱之祸，现在能够用您的力量去拯救他们一次吗？ 二爷爷来请您，是想您助他攻打绝苍城，去找一个根本不能确定是凶手的人报仇，大爷爷您想想，这分明是那些藏在暗处的人想引发水族与绝苍城的大战，从而导致大荒势力失衡从中浑水摸鱼，若是水族因此受到灭顶之灾，那咱们该怎么办...  无论如何，大荒历史仍会继续下去，您想留在后人心中的是您只是逞凶斗狠被人利用的形象，还是能挽大厦与将倾的真神英雄呢？”

“大爷爷，我现在不怕您出去，您是水族真神，还有与神农神帝的约定在，只是希望您做任何事情之前能想一想后果，再决定。”

时非

【北极山中】
“自古虽有佳篇似锦花团锦簇，辅英雄而传世，却也并非只限于他们的力量。也许是万军阵前洒一腔丹心碧血，也许是行在天涯拼一次笑傲苍生。即便暂不考虑身后名，那么您现在已经拥有睥睨天下的力量，那么晚辈斗胆一问，您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是高高在上接受众生崇拜而无作为，是上下同心，人应如响，不疾而速，远人自服，天下可定，还是要的只是杀伐之后，孤城之上的一片劫灰？”
眼见姜夏栀竟朝共工走去，心中微叹一声，却也佩服于她的勇气，于是也上前两步，走到她身旁，若是共工真的暴怒而起，也好予她援护。
即便是萤火之微，也好歹燃烧一次祭祷星光的阶基。
“我们既然来此，便已是做好心理准备。纵是人心如海，但见世事如潮，一般不得风平浪静。天意流转，不遂人意却是常道。 倒不如说，世事为潮，人为舟船，我等是在风浪之中，争一线生机。”

阿大

【北极山中】

“丫头，你很会说话。不过你要清楚，有些人生来就是蝼蚁，他们从未想过去改变自己的命运，我不杀他们，也有其他人杀他们，所以死在谁的手里根本毫无区别，我不杀了他们已经算是仁慈，为何还要出手相救。”

闻时非之语，共工低低的笑了，黯哑的嗓音一字一句道：“杀伐，杀伐虽然只是一种手段，但是拥有杀伐的力量却是一切的根本，大多数的崇拜都源于恐惧与敬畏。”

姜夏栀将手掌伸到共工面前，共工一把抓过她的手，姜夏栀感受到一股灵力蹿进她的身体，而后又回到了共工手中。

共工道：“你身体里面有一股力量在催动你的潜能……这种感觉，好像是什么契约，丫头，你命不久矣。”

姜夏栀

【北极山中】

“在大爷爷眼中我们恐怕也是蝼蚁，只是即便危在旦夕，我也想去搏一搏。”  抽回手，握住自己手腕按压几下，“既然大爷爷不愿意出手，我们也无法勉强，只希望您能维持与神帝的约定，满期后才会出山。”

阿大

【北极山中】
”丫头，有些胆识，不愧是姜家的人，这血契不是水族中的，老夫一时也说不清。不过如果你能平安度过这一关，老夫就认下你这个孙女，到时候谁要敢欺负你，老夫定不饶他。“
正当这时，共工不耐烦地挥挥手道：“有人来了，你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