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虚】第四章·是耶非耶，化作蝴蝶

苏璃

宁夜 发表于 2025-4-10 13:57
太虚巨眼缓缓开启封印，苏璃的神识突然被卷入一段被尘封的记忆——

那袭白衣总带着霜雪般清冷的气息，却 ...

神识如坠深海，记忆的暗流裹挟着三百年的光阴翻涌不息，眼前尽是那人执剑时指节泛白的弧度，衣袂翻飞间掠过的雪松香气，还有那漫天的阿璃两个字，甚至想要捂住耳朵逃避这一切，直到辛未的指尖搅碎幻象，才猛地惊醒。

“呵……”自嘲地轻笑一声，指尖的曼珠沙华突然化作七彩琉璃，在昏暗的禁地里流转着梦幻般的光晕，“辛未，你瞧……这黄泉的曼珠沙华，竟也会骗人了。”

慢慢欣赏着这熟悉的光芒，仿佛又看见那人剑指之处，黄泉两岸繁花尽数化作琉璃的景象，直到花瓣突然碎裂，化作星尘从指缝间流泻。

“我还能问一下……”

仰头望向太虚巨眼，声音轻得像是怕惊醒什么：“那天，他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楚无咎

谢长离 发表于 2025-4-10 15:52
“你看，你也已经不是你了。”

多少次了，我试图说服甚至麻痹自己，那是想唯一的至亲永远还在。

看向谢长离，一如当初在密林，“我，还是我。”
举起手指，指向谢长离的心口，“只是不是你心里的那个我。”

着实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能道：
“你若接受不了，便把我当作一个陌生人吧。”

宁无缺

楚无咎 发表于 2025-4-10 16:08
宁无缺的话，倒引得自己一笑。
“我只是想知道，这世上是否真的有人会认为自己的亲人是怪物。”双眉微蹙 ...

闻言想了想，“也许吧，不过现在还有很多疑团，”想到巨眼中的各色幻像，

“也有可能他是一个执剑为苍生的大英雄呢，以前的事，还待探寻，但是我们可以为以后的事负责。”

朝他点点头，“嗯，我会教你的。”

楚无咎

玄玑 发表于 2025-4-10 16:11
“如果你没有延续他的生命与灵魂，只是行尸走肉，被世人厌弃，再也不能过和以前一样生活……与她也不再有 ...

摇摇头：“你这个假设并不成立，如你所说，那现在便无“我”了。”

宁无缺

玄玑 发表于 2025-4-10 16:03
“她为什么……”突然看我的眼神不太对？默默吞了吞口水。

质疑太虚巨眼：“你把她怎么了？” ...

“…师叔，不要逃避现实了，您都看到传影符了！”

“所以，师叔和苏璃曾经是情侣，那罗蜜又是怎么回事呢？”

“师叔您移情别恋了吗？”

“啊不对，罗蜜说你杀了她的心爱之人，但是罗蜜是你的梦魇所化，她的心爱之人又会是谁？怎么感觉还是师叔你啊？”

苏小满

听这么多人还有秘密，一时半会消化不过来，回想了一下，似乎没有什么可问了。
继续撸猫围观。

萧云起

辛未 发表于 2025-4-10 15:50
“奇怪了，宁无缺，为什么你那么信任这个不知是人是魔还是鬼的……”

“看到我就要打要杀的？” ...

吃瓜，因为爱情？

顾砚之

师叔好厉害，跟孟婆都能有上一腿。

萧云起

宁无缺 发表于 2025-4-10 16:25
“…师叔，不要逃避现实了，您都看到传影符了！”

“所以，师叔和苏璃曾经是情侣，那罗蜜又是怎么回事呢 ...

“删掉记忆重活，相当于死了？”

宁无缺

萧云起 发表于 2025-4-10 16:55
“删掉记忆重活，相当于死了？”

“那个，云师兄，我好像搞错了，”有些尴尬地挠挠头，“回（爬）忆（楼）了一下，

罗蜜还在女妖状态的时候说的是：‘三百年前你亲手将我镇入无间时，不是口口声声说我害死你心爱的人，要让我'永世不得超生'吗？’

看起来，是罗蜜害死了师叔心爱之人？”

“师叔的梦魇意念化人，害死了他的爱人，这个爱人是不是苏璃呢？”

看起来，想知道一切还得师叔恢复记忆啊。

萧云起

宁无缺 发表于 2025-4-10 17:24
“那个，云师兄，我好像搞错了，”有些尴尬地挠挠头，“回（爬）忆（楼）了一下，

罗蜜还在女妖状态的时 ...

“我还以为你小子听八卦比我仔细，合着边听边脑补。”
平日里心无旁骛的剑修一旦脑洞打开活跃如斯。

萧云起

顾砚之 发表于 2025-4-10 16:54
师叔好厉害，跟孟婆都能有上一腿。

你那个撒钱的爹爹还有生机吗？

宁无缺

萧云起 发表于 2025-4-10 17:30
“我还以为你小子听八卦比我仔细，合着边听边脑补。”
平日里心无旁骛的剑修一旦脑洞打开活跃如斯。 ...

毫不在意师兄的调侃，继续脑洞：“师兄，你说咱们师叔这个法术，意念造物，听起来十分厉害，

既然他的梦魇可化作人形，比武论道，那是不是，别的意念也能分化出其他分身或人格？

如果这些意念分身过于强大，便会成为混乱之源，比如不同的人格喜欢上不同的人，师叔因此删档重来。。。好像，也是有可能的？”

玄玑

宁夜 发表于 2025-4-10 16:09
太虚巨眼的瞳孔微微收缩，虹膜上流转着困惑的符文："奇怪...这段记忆你明明从未删除过..."它的声音在虚空 ...

一望而知的深情，不问自明的缱绻，那是玄玑从没见过的，爱情？

这就是爱吗？

那罗蜜呢？她是由恨而生的心魔吗？

那都是……他经历过的吗？

茫然之后是没来由的怒意，即便所有的因果线都系在玄玑自己的手腕上，他依旧抑制不住满腔的怒意。

是愤怒，而不是惭愧、后悔、弥补……

这不对，也不应该。

他不知缘由，只能忍耐、压抑，直至——“阿璃，去日种种，其咎在我。扰你清修是我，乱你道心是我，弃你于幽冥也是我。是我对不住你，我应当补偿你，可我现在……我只是……”

心绪激荡下，先前所受的伤势再难抑制，伤口纷纷崩裂。

“玄玑起誓，死后永不入轮回，为孟婆役，万载不变。”

灵犀

“恢复记忆，恢复记忆，恢复记忆！”对着玄玑鼓励道。
刚说完就看见玄玑又开始自爆，看了看神医，带的药还够不够啊…

辛未

托腮看着玄玑自爆，原来讨女孩子欢心可以用苦肉计……

苏璃

玄玑 发表于 2025-4-10 17:47
一望而知的深情，不问自明的缱绻，那是玄玑从没见过的，爱情？

这就是爱吗？

可你现在……你只是……

等不来太虚巨眼的回答，眼底的血雾明明灭灭，像是忘川河上终年不散的雾霭。悄然浮现在玄玑面前，执起他染血的手，轻轻贴在自己脸颊。

“玄玑……”

轻唤他的名字，声音里带着几分恍惚，是愤怒吗？

忍耐。

压抑。

那爱呢？

红绸无声地缠上他的手腕，却不是束缚，而是小心地触碰着他的因果线，感受他的情绪……

眼尾的孟婆情泪不知何时已经落下，忘川的水流突然变得很缓，整座黄泉的孤魂们都为之一静。

当那滴泪水融入他的身躯的瞬间，崩裂的伤口纷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仿若时光倒流，卷着无数曼珠沙华的花瓣掠过彼此的身侧。

那些花瓣上，每一片都映着往昔相伴的画面，一同执剑时彼此的温度，灯火蹁跹时眼里的笑意，还有最后抓着衣袖追问时，令人破碎的沉默……               

“我好痛啊……”低声呢喃，额头抵在他肩头，“你听得见吗？”

“玄玑……你还在吗？”

“为什么……”

“阿璃爱错人了吗？”

“去日种种，譬如昨日死吗……但玄玑……”

忽然笑了，笑着松开他的手，红绸缓缓抽离他的手腕，向后退去，每一步都踏碎无数花瓣的幻影，眼底的血雾也渐渐散去。

一人粉身碎骨，一人眉眼如初。

情本自私，又如何大度……但爱……可以无私。

“我放你自由了。”

宁夜

（太虚调出苏璃要的“那天”的数据，以下为玄玑视角，所有人可视的幻影投屏）


我睁开眼，九霄大陆的朝阳正将云海染成金红色。晨风掠过新开的桃花，带着我亲手调制的草木清香。远处传来NPC们早市的喧闹声，卖糖人的老汉又在用我教他的调子吆喝。


多完美的世界啊。


我的手指深深陷进泥土里，那些精心设计的土壤参数此刻硌得掌心生疼。系统界面在视野里闪烁，我能调出任何数据——修改天气、重置剧情、甚至重塑山河。


可他回不来了。


桃花瓣飘落在膝头，那抹粉色突然刺得眼睛发痛。我抬手想关掉季节更替系统，却在碰到控制面板时猛地蜷缩起手指。这些按钮上...是不是还沾着那天没擦干净的血？


"玄玑大人！"身后传来小NPC雀跃的呼唤，是我给茶馆小丫头设计的语音。往常我会转身揉揉她的发包，现在却连呼吸都带着玻璃渣。他们凭什么还在笑？这方天地凭什么还敢这么美？


我盯着自己颤抖的指尖，那里曾流淌着创造万物的神力。现在每道指纹都在嘲笑我：你看，你能给枯木雕花，能给顽石点睛，却救不回怀里渐渐冷下去的身体。


系统提示音突然响起：【是否重置当前场景？】我痴痴望着弹窗，突然发疯似的调出核心代码。对，还有惩罚程序...那个用来处置bug的炼狱模块...我把疼痛感知调到最大值，将时间循环锁定在最痛苦的瞬间——


"这才对..."当第一个数据链开始鞭挞神格时，我终于喘上气来。剧痛撕开胸腔的刹那，我听见自己在笑。原来创世神赎罪的方式，就是把自已钉死在永恒的刑台上。让这具不死不灭的身躯反复碎裂重组，让那些我创造的山川河流都成见证。


苏璃红色的裙摆突然闯入我的视线，像一簇不灭的火焰。她蹲下身来，歪着头看我，眼睛里盛着九霄大陆最清澈的星光。"你怎么坐在泥地里呀？"


多可笑啊，我能让三千世界繁花似锦，却在此刻希望她手里握着的是一把匕首。她还在说着什么，嘴唇开合间露出我精心设计的小虎牙。那些话语飘进我溃散的神识里，化作最残忍的凌迟："你看新开的桃花多漂亮...你答应过要带我去看云海..."


别说了。我在心里哀求，却发不出声音。她每说一个字都像在撕开我腐烂的伤口，让那些被我亲手掩埋的罪孽曝晒在阳光下。她该用最恶毒的话咒骂我，该用最锋利的剑刺穿我，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这样天真地相信着，这个连亲人都保护不了的废物。


"你到底怎么了？"她突然凑近，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远处传来世界崩塌的轰鸣声，苏璃的瞳孔里终于映出我真实的模样——一个正在被自己创造的规则反噬的，彻头彻尾的懦夫。

顾砚之

萧云起 发表于 2025-4-10 17:31
你那个撒钱的爹爹还有生机吗？

我感觉还能抢救一下

萧云起

宁无缺 发表于 2025-4-10 17:39
毫不在意师兄的调侃，继续脑洞：“师兄，你说咱们师叔这个法术，意念造物，听起来十分厉害，

既然他的梦 ...

乐了，“听上去有那么点一念，三千缘的味道。”
怜爱地看了一眼宁无缺，江浸月上哪儿偷酒喝去了把这小子憋成这样，就算是游戏这也不能是恋爱养成游戏嘛。

梦魇是他自己的心魔？心爱的人又是怎么被害死的还是不太清楚，继续吃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