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体之面壁计划】第三章：破壁人1号——无尽的繁华

陆衍

见她反应便明白了大概，不疾不徐地道：“就凭登舰名单上没有他的名字，依您的性子，您会舍得丢下他一个人逃亡么？”

林棠之

“逃亡就要断掉地球人的根本，蜕变成新的宇宙人。并不是一场浪漫悠闲的度假，也许我认为，作为一个普通的地球人，在老家安度晚年，享受自己作为人的欢愉，是比宇宙开荒更好的事情。”

陆衍

“林部长的意思是替夜无烟未来的人生做出了选择？诚然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所以如果林部长真的是这么想的，我倒是乐意替您转达，毕竟同为文字工作者，我和夜无烟先生多少算有点革命的感情。”

“不过我们先不谈这个，今天我来的目的不是为了和您探讨夜无烟先生的养老问题的”

“我也曾怀疑过您是想用自毁威慑三体人，但我认为这是最不可取的一个计划，因为您计划中部署的一切对主来说，都毫不在乎，我以为您有这个觉悟。”

“而您对于木星轨道导航精密性近乎疯狂的追求完美，让我不得不怀疑您是想利用木星的能量，对三体舰队实施打击。当然，如果我猜错了，也没有什么可惜的。身为破壁人，如果不能获得破壁的荣耀，那就只能永坠尘泥。”

林棠之

“嗯，你的破壁精神值得敬佩，但是我也同样不在乎结果。能冒昧问一句，为什么要当破壁人，你知道三体人畏惧思维不透明的人类，他们不会在意我们的文明，我们的生死，而你一旦失败，就是生命终结之时，为什么要冒这样的风险？”

陆衍

“我很清楚失败的后果是什么，我失去太多了还有什么可失去？即便失败了，我也不后悔。”

“你知道我最憎恶的是什么？我憎恶的是改变我人生轨迹的亲生父母。在我3岁那年，我父母发现了我的超群记忆，把我当成赚钱工具以供他们余生享乐，从未想过我是他们亲生儿子。我常想过如果真有一天我失去了利用价值，他们是否会丢弃我而不管不顾？”

“直到后来，我脱离了他们的操纵加入ETO，那时候我才明白，只有变强，便不会再受利用，不会再成为他人的工具。正因为如此，我才成为破壁人，这一决定，我从未后悔过。”

“林部长，您知道了我的身份，打算如何处置我？杀了我？”

林棠之

“雏鸟情结，报恩思想。”林棠之简单的下了定义，“我无意评判你的想法，但是我们有各自的使命，对不起。”
按下吧台的报警器，“查明ETO分子，申请武装逮捕。”

“我是政府部门工作人员，不是暴君，不会随意决定人类的生死。”

狄裘壬

“林部长奉献的精神、公允的态度值得敬佩，然而这场战争的胜负，又岂在当下？林部长，我们，且看来日。”
举起酒杯向林棠之示意，一饮而尽。

林棠之

向狄裘仁举杯，“我们终会殊途同归，后会有期。”

说完将杯中烈酒一饮而尽。

桃子

在警卫到来之前，陆衍和狄裘壬早已服下随身携带的剧毒药物气绝身亡了。

两个绝世美男连倒地的姿势都是那么有型，在这艘遍地是帅哥的战舰中显得过份融洽。

经过一番清理后，酒吧又恢复如初，林棠之依然静静坐在吧台边喝酒。

在宇宙的尺度上，生命的长度和生命的深度，到底哪个更重要呢？

向前进

初登战舰，无心去赞美它的奢靡和富丽，他径自朝他目光唯一锁定的目标走去。
前不久这里刚发生命案，死去的是组织里的人，三天的时间已足矣让组织知道，他们破壁失败了，在面对结局之前，他有个心愿。
他离她越来越近，直到站在她面前，将手摸进衣兜，他脸上挂着笑，道：林部长，我想……
说时迟那时快一把雪亮的匕首霍然出现在他手中，泛着冷光的刀尖对准了林棠之。

林棠之

对向前进的到来本就存了三分疑虑，见他满脸笑容的靠近，心下觉出不对，待他手中寒光一闪，抽出吧台藏好的手枪，右腿一蹬，坐着转椅后滑数尺，双手对着向前进连发数枪。

向前进

林部长，我想……给你变个魔术。
话音刚落，错愕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手指往匕首上的一个凸起按了下去，一朵娇艳欲滴的红玫瑰从刀锋出弹出。
这是他经过路边时看到的一个变魔术的人卖的魔术道具，于是就想买来哄梦中情人高兴。一颗子弹射中肩头，疼痛感让身体先于意识往旁边一扑，整个人滚进了酒柜后面。
“林部长你误会了……”在酒柜后忍痛开口，“我来，只是想把它送给你。”
那朵鲜红的玫瑰被小心翼翼地从酒柜后探出，一滴鲜血从玫瑰花瓣坠落，引得花枝轻颤。

林棠之

暗骂一句脏话，迅速起身查看向前进情况，看他大致无碍，才松了一口气。心中郁闷难抑，一把捶在桌子上，震的咣当巨响，吼道:“向前进你找死吗！”

向前进

被林棠之突如其来打在桌上的一拳吓一跳，挠挠头，把花递过去：“林部长我不找死，我找你。”

桃子

警卫听见动静赶过来，正好见到向前进递花过去，地上还有一滩血迹，吓得东北话都出来了：“这，这是在干哈呢？！哎呀妈呀大姐你没事儿吧？你有事我们就死球了啊！这磕碜小伙子是谁啊！”

向前进

“这小伙子东北话贼溜啊。”话音刚落，看一眼林棠之的黑脸，闭了嘴。

林棠之

阴着脸扫了一眼警卫，脸上肌肉不自觉的扭曲了一下，咬牙切齿的说:“向专家喜欢重口味，我稍微用力了一点。”又转向向前进，“向专家，下次忍不了就说出来啊，别憋着，你看你这娇弱小身板那受得起，刚还抬出去两个呢。”

向前进

朝警卫露出洁白的大牙，拍拍警卫：“下次林部长会温柔一点的，没事了，去吧去吧。”
动作引得伤口一阵剧痛，这也提醒他不便在此处呆得太久，送走警卫，回头望向林棠之，思考了几秒，把心里话说了出来：“林部长，上次我向你告白，你拒绝了我，我知道你说你结婚了是借口，但是我还是尊重你的选择，只是这一次，我不知道我们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见面，所以我来找你，除了这朵花，我还想送一首歌给你，请你收下。”
再次诚恳的捧起玫瑰送到林棠之面前。

林棠之

真鸡儿遭不住。

这样想着，接过了向前进递过来的染血玫瑰，无可奈何的说:“怎么，你要辞职？”起身搬来止血喷雾，对着向前进肩膀伤口一顿滋，“你也老大不小了，别老这么不着调，不要老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向前进

面对突然这么柔情的部长，忍不住唱到：“夏天走了菊花开了 …”
啊那什么，记错词了。
实在控制不住一把抓住林棠之的双手，深情款款地望着她，放声高歌：

“啊，今夜我又来到你的窗外
窗帘上你的影子多么可爱
悄悄的爱过你这么多年
明天我就要离开

多少回我来到你的窗外
也曾想敲敲门叫你出来
想一想你的美丽 我的平凡
一次次默默走开”

“啊，再见了心爱的梦中女孩
我将要去远方寻找未来
假如我有一天荣归故里
再到你窗外诉说情怀

再见了心爱的梦中女孩
对着你的影子说声珍重
假如我永远不再回来
就让月亮守在你窗外"

“棠之，这就是我想对你说的话，全在歌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