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王复苏】白草折居心宸密谈帖（其他人请勿回复）

白草折

“哎？有酒啊？”接过一坛，打开封盖，一股温厚的醇香扑面而来，“真是好酒！”

将酒坛放在桌上，一拳轻敲在居心宸胸前：“等着，我准备点下酒菜，再给你弄碗面。”说完钻进厨房，烟火缭绕里一通叮叮当当。

不一会功夫，端上来一盆麻辣小龙虾，新浇的明油，葱姜辣椒还在油温里跳动。另有一叠花拼，各式水果东拼西凑，在半臂宽的鱼池上山水花鸟摆了个齐的，甚至顺手在山的位置丢了块干冰。

面难得的不是用刀削的，而是扯出来的，安静地盘在高汤里，一根一碗，长寿面。

从厨房出来，带了一身烟火气，坐到居心宸对面，眼睛被辣得流泪：“不行了不行了，这个身体和以前太不一样，连辣都受不住，还要从头一点点适应。”

一人一个平底大碗，将酒倒进碗里，顶着一对红眼睛笑道：“来，这就要走了，可不能喝醉，咱们就——干了吧！”

居心宸

  “嗯干杯！”举起酒碗一饮而尽。 看着眼前白草折的红眼睛恍了恍神，有些羡慕地说：“事到如今，我还真有点后悔，要是换个你这样的身体，肯定能尝到辣出眼泪的滋味！”
水果拼盘跟麻辣龙虾都那么好看，让人不忍心动嘴。
然后又瞅着那碗面出神，片刻之后发现没反应低声嘟囔着：“没有加料了，笔记没了，溏心蛋也没了！……以后……吃不到了吧……”

白草折

顺手在居心宸头顶揉了一把：“嘀咕什么呢快吃面，一口气吃完不能断，保平安的。”说到后来有点不好意思地撇嘴，“你就当安慰我这个老人家，图个好兆头。”

“你把面吃完，我这个身体可以借你哭，我自己还有一个。”打个响指给面馆设了个视觉屏障，掏出胶囊取出已经修好的标准版身体，换了一个，把新身体放在居心宸身边。

“这一趟……”突然有些轻松不下去，端起酒碗要喝，却发现已经没了，轻咳一声掩饰哽咽，“别瞎想，你肯定会安然无恙回来的。我……只要我还在，免不了还是要为了你的盾包你食宿，我脆嘛！”说完向居心宸眨眨眼，顺手给两个人把酒倒上。

居心宸

  “那如果我一口气吃完了不断，前辈给个奖励好不好？”带着撒娇乞求的意味，“其实很简单的，就是一直以这样的态度对我好吗？”
看着突然出现在身边的新身体，想象着要是以前辈的脸，自己的灵魂哭泣的情况，感觉不忍直视，还是拒绝了这一提议。

举起面前的第二碗，再次与白草折碰杯。
“前辈，这一趟你当然不会有事的，我也不会！”感觉自己之前的情绪给了百草折不好的暗示，扬了扬嘴角，试图纠正这一感官。

白草折

“当然。”不能理解居心宸的担忧，只是拍胸脯保证，“这么多年交情不是盖的。”

回想了一下先前居心宸一肚子心事的表情：“不管你有什么为难的事，都可以跟我说，就算我也无能为力，起码……也能抱着一块哭嘛，来，就敬不孤独！”端起碗和居心宸碰了一碰，又是一碗下肚，应着他的话头，接着斟满酒，“嗯，我们都不会有事！”

居心宸

“你说的哦！” 一口气把整碗面吸了进去，歪头看着他笑。

随后又是一碗酒下肚，带点醉意发问：“你跟谢教授相处的怎样啊？”

白草折

看见居心宸一口气吃完了面，大为满意，拍了拍他的肩膀：“好样的，小居！”

笑脸还没持续几秒，听到谢冰城被提及，不由苦笑一声，跟着灌了自己一碗：“我就像是误入幻梦的人，忽然有个人和我说，我就是那个梦中的人，但还来不及激动，美梦就化作了噩梦。唉，怪我奢望了。”

眼睛渐渐迷离，拎起坛子又给两人倒满：“你们呢？”

居心宸

“也许梦有三节呢？谁知道会不会峰回路转？柳暗花明？”美梦噩梦总是梦，有梦总比没梦好，伸手拍了拍百草折的肩，表示安慰。

结果被反问，随即陷入迷茫。
“我的过去，我的心意他都猜到了，可是我不知道他的过去，他的心意……”抬头怔怔地望着白草折，“所以你知道过去的他是什么样的吗？”

白草折

弯下腰，把下巴撑在桌上，嘴巴叼着碗边一压一压地小口嘬着酒：“总之，我会尽力偿还欠债的，即便现在看来可能不太还的清。但是……终归不能赖账，你说是吧。”

酡红着脸回头看向居心宸，在两个头中选择一个回视：“我只知道他一生被病魔所扰，终于不治。他死后百余年，直到我被抹去记忆为止，我们再也没有相遇。想来他身在阴司辖下，才会和我没有交集。”

“你与他的故事是什么样的？他那时候病痛已经好了吗？”

居心宸

“你到底欠了他什么？”歪着头朝他看，然后发笑，“前辈说不喝醉，结果不还是喝醉了！”
然后听着白草折的叙述，有些难过，喃喃道：“一直疾病缠身一定很痛苦吧，你知道是什么病吗？守着这样的他身边那心理更是难受吧，随时在失去的忐忑中度过……”
“他跟我吗？可惜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的记忆还是一片空白！在他的记忆里，可能我是个无趣的人吧……”在逃避与寻找记忆中摇摆。

白草折

把酒喝干，叼着碗沿呆呆地看着碗底：“我不知道，我不记得了。我想我欠他的，可能连命偿都弥补不了，可是，我连命也没有，我什么都没有……”

转过脸愣愣地看着居心宸：“小居，我该怎么办？我拿什么赔给他才好……”听着居心宸的话，在大脑里用力转了转，“你不知道，不知道真好，真让人羡慕……”话没说完，脸向后仰，咣当一声躺在椅子上，后脑撞到了椅背。

居心宸

“前辈你骗我，你装醉！”点着他撞到椅子上的身体，拖拽着拉出白草折的灵体，给他继续换身子。
“你说你不记得了？那你为什么又记得欠他，还说连命都还不了？”不依不饶的发问了，看他脸开始发烫。
“现在了都不肯干脆的告诉偶，你说吧，偶受得住，你是欠他的钱（情），还是欠他的唉（爱）？”说话开始大舌头，凑近了提问。

白草折

后脑被撞，痛得眼前一黑，转眼再亮起来时已经坐在居心宸身旁，自己的标准版身体面色酡红，四仰八叉地葛优躺在椅子上。

还……确实有点丑。上前把身体扶着趴在桌上，又坐回居心宸身边。

看着眼神已经开始迷离的居心宸，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觉得挺有趣，继续有节奏地左右晃着给他解释，只是不知酒醉的他能听进去多少：“那个井底有太多的消息，都在证明那个陶仲炆就是我。”

说着把手放了下来，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按着空酒碗：“听说教授一直在找我，从那房间里有记载的年份开始，直到现在，但我却一点印象也没有，就这么没心没肺地过了这许多年。你说，我应该怎么赔偿他？而且我怀疑陶仲炆对教授没有感情，他只是在欺骗他，利用他而已。你说，现在的我又应该怎么赔偿他？”

手指推着空碗在桌上转圈：“这笔账我算不明白，总觉得再怎么努力，也偿还不起了。”

居心宸

“对啊，他在找你，一直在找……”猛地拿起酒坛开始灌，“是我阻碍了你们，是我……”

“为什么这么说？你既然没有恢复记忆，怎知是在欺骗他？”
“”赔偿吗？太好解决了哈！“伸手去搂白草折的脖子，晕乎乎地凑近道，”“今后一直陪在他身边不就好了，我……我祝福……祝福你们！”

说完倒在地上，看着头顶怔怔发呆。

白草折

哭笑不得地把酒坛拦下：“小居你喝多了，你从哪阻碍，你又……”

笑容渐渐有些凝滞：“你还是知道了什么事，连你都不愿意和我说了。”

还没自怨自艾完，就被居心宸一胳膊拉到眼前，呼吸间全都是他身上的酒气，不及回应，已经被拉着倒到了地上。

停顿了半晌，轻轻开口：“我不配啊……”

居心宸

“我能知道什么，还不是跟你一样瞎猜……”沮丧地丢掉酒坛，喃喃道：“不然没道理啊，为啥他找不到你……”

苦恼着，突然就看到眼前放大的脸，惊叫道：“前辈你怎么趴我身上了！”

伸手要推的时候听到他的言论突然停住了，反而另一手也环上了，盯着他看：“前辈这样的好男人谁不想要，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没人能拒绝得了才对！你不配那谁配！”

说完突然撒开手捂住自己的脸：“哪像我什么都做不好……”

白草折

“不知道，也许找不到才是命定的安排吧！”托腮看着小居蹂躏自己的头，“不是前辈趴在你身上了，是咱俩摔倒的时候你把我头拔下来了，很贵啊小居。”

伸手接过头，重新给躺倒在地的躯壳装好，无奈地看着醉得神志不清的小居：“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这种形容，你确定对男人也是褒义词吗？”

伸出手按着小居捂住脸的手，使劲往下压了压：“早就说让你去做个很有前途的小白脸，浪费资源。”

手势顿住，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往后没有我，你可怎么办？”

居心宸

晃了晃头，想重新看清楚他：“我说的不错啊，对其他人也许不是褒义，对你就是，照顾他更是你适合！”

“前辈，你又来取笑我！小白脸怎么会有前途！”拽着白草折被放在我脸上的手，不依的摇晃。

“我知道，你其实就是厌烦我了，想去过二人世界！所以急着把我推出去！你们……都不要我……”

白草折

照顾……他？听到小居的话，迟钝地想起之前他说过的话，偏了头笑笑：“是我多虑了，你还有你的前途在呢！”

放了手看向别处：“瞎说什么二人世界呢，还债如果是这么个算法，那天底下的人怕不是都要去四处欠债。总之我……”轻轻叹了口气，“小居，如果有一天我消失不见了，你会为我流眼泪吗？”

问出口却又后悔，自我安慰着：“没事没事，醉着呢，应该记不住。”

居心宸

“前途？谁的前途？”看着他满脸问号。

“哪里不对，话本里不都是欠了债要以身相许么？”不解地嘟囔着。

听到“不见”两字突然睁大了眼睛，一把坐起来，揪着旁边人的衣领急急地问。
“你要去哪里？所以你果然要离开我……”
头耷拉下去，突然赌气回应：“好啊，你走，你们都走，我才不会哭，才不会记得你们的，我会把跟你们有关的东西都扔掉，都扔掉……”
说着头越来越重，然后一头栽进他胸口没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