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道】第四天——第八个洞穴

宁夜

一场恶战，与姜定对战众人死伤惨重，最后仅剩下凌若吟、月璃、阿婴、华生、绯羽苦苦支撑，阿婴始终被萧正的法器护住，不损分毫，最后两回合成功使出“风花雪月”，鼓舞了众人斗志，一举击杀姜定。

五人看着死去的同伴，无暇庆幸姜定的死亡，也来不及哀痛同伴的逝去。


正在这时，一旁的魏无衣却半跪于地，承受撕心裂肺的痛苦，埋在自己身上三年的咒术忽然生效：魏无衣触发【舍生咒】，以吾之身，换彼平安。魏无衣倒在地上，姜定睁开眼睛，满血复活。


姜定，境界合体，波段3~6，限定技鬼哭神嚎，HP500

魏无衣

魏无衣半跪于地，胸腹中咒术带来的剧痛已渐渐停止，却仍不断有伤痕出现在他的身上。
每出现一道新伤，姜定身上的伤口就减少一道。

魏无衣只觉得自己的气力随着那些伤口，一道一道迅速散去，渐渐难以支撑自己身体的重量。

倒地之前，他最后向姜定的方向看了一眼，舍生咒生效，刚刚已无生机的躯体正在重新凝聚力量。

一路而来的小心谨慎、躲避风险终究有了意义。哪里有什么贪求两全，他所求从来不过一心而已，而今求仁得仁。

魏无衣突然觉得无比放松，四肢百骸无一不清爽畅快，几欲腾空而起。

知道这是大限将至，他忽然开始惶急挣扎，却不能移动分毫。

他还有话没有说，却终究敌不过咒术反噬的力量，一句“快走”没说出口，已然魂魄离体。

一个微微泛黄的白瓷瓶自魏无衣怀中滑出，跌在地上碎成两半。

不远处，姜定忽然睁开眼睛。


以吾之身，换彼平安。
旦守一心，此生无悔。

阿婴

不知为何，阿婴对萧正这个仇人格外关心，眼见他散去修为，疼痛难当，心中一急，险些被魔君一掌劈死，但千钧一发之际，萧正又祭出法宝，一个金色屏障护住阿婴周身，帮她抵挡了魔君的攻击，心中感动，若说之前对他还有一丝恨意，此刻也荡然无存。

经过一番血战，很多同伴倒下了，阿婴却凭借着萧正的保护活了下来。

见到受伤的绯羽，走到他身边，将他扶起，目光冷冽：我都知道了，我遇到了三年前的萧正，原来我哥哥早已
被他错手杀死，那么你，又是谁？为什么要骗我？！

绯羽

“你全都知道了？呵，难怪我刚才忽然觉得记忆中好像少了什么，原来是你篡改了过去……”

受到重创，已无力维持护体妖衣，体外猩红色的灵力逐渐消散，露出其下人类躯体。脆弱，无力，支离破碎。断开的肋骨刺破了肺部，让每一次呼吸都带来钻心的疼痛。鲜红的血液从腹部狰狞的伤口里不断流出，渐渐带走那所剩无多的生命力。

历史已被改变，丁老三家与萧正的谈话没有发生，现今世上知道完整真相的，只剩自己一人。而不久以后，就没有人知道真相了。

“反正我命不久矣，告诉你也无妨了。二十年前的那个夜晚，萧正虽然将你哥哥重伤，不知为何却留了他一条性命。而我当时就在暗处偷看着，见他走远，就走出来杀了那妖怪，夺了他的金丹。一只百年修为的狐妖，被一个手无搏鸡之力的小孩杀死，说出来都笑死人了！哈哈哈……咳咳……”

每一句话都牵扯着胸口的伤口，疼痛和失血已令神智逐渐模糊。恍惚间仿佛看到那双无助的眼与自己对视，一切就像二十年前一样。

咬咬牙，继续说道:

“我接近你自然只是为了你手上的法器，苦心积虑骗你，结果却是个没用的东西，真是白费我的……咳咳！”
周遭的打斗声，谈话声，惊呼声，好像都在逐渐远离自己，眼前的景象也逐渐被黑暗吞噬。

“愚蠢的妹妹啊……”
最后的话语已几不可闻。

江仲溪

方才一场大战酣畅，江仲溪却不为所动，他双手拳头攥紧，一直低头唇线紧闭。

转眼之间，却峰回路转，姜定再度睁眼，睥睨着垂死之众人，缓缓悬浮于空，身上煞气狂舞，笼罩宙宇，一时天地也为之失色。

显然，胜负将定。

“足够了……”

江仲溪闭上眼，很是平静，平静之中，却已经看不到昔日的那一份淡然，像是经历了巨大的无奈，他徐徐迈开一步，两步，三步，其中每一步又是那么的艰难，直至其身影足够挡在众人身前。

他摇了摇头，似是在追忆，睁眼却是满目的惆怅。

“世人说，哀牢之战后，九黎魔君被灭，均其咎由自取，只有我知道，魔界是遵魔君遗愿，黯淡度日，从未想过卷土重来……我想，父亲临去前是看到了吧…那些哀恸的亡灵，既然败得彻彻底底，将未来托付赢了的人便好，不会再有伤亡与杀戮。

当然，我也怀疑过当年，世多伪善之人，颠倒愚昧众生，灵霄阁用了何种龌龊手段也未可知，所以我来到此处，毕竟你是我的父亲…一个我永远无法逾越的存在，魁伟，强大，不容置疑。

我无法忍受心中那样的你含冤受屈，我尽力了，然而越接近真相，我也越是迷茫，直到时光如流，时空变幻，我得以窥探三界过去。

原来，是我想错了，一直以来我不断追随的那个高大身影，只是我一厢情愿的幻影，仅此而已。

现下想来，也许我也不过是你布置棋子中的一枚，便如你当前这副躯壳，可以随时舍弃。

忽然之间，曾经所谓那些大是大非，大忠大义，入我眼中，又是多么愚不可及，故吾只需爱吾所爱,追吾所欲。

吾只需遵从听命，如此就好，勿用去想，勿用去瞧，更勿用在不断质疑中徘徊无措……

然而，我尝试了，只是我做不到…终究我还是做不到……

活生之人，皆有苦恼，诸多时日相处，这些人的言谈笑举皆入眼内，种种记忆过去，已抹杀不去，如髓刻骨，一如你我血脉相通，难以挥剑斩断。

直至方才，你倒下安躺的有一瞬间我恍然如梦…也许我一生所追随的父亲…九黎魔君已永远埋在那一处枯冢之中，只是我不愿相信而已……”

话至此处，回头环视一番众人，当目光再度凝望姜定，神情却已变化如初，字字铿锵，语气不容置疑：“吾大逆不道、背信弃义，合当人神共诛，众叛亲离，为世人所唾，但今此一回，吾随心施为，即便天降惩罚，永世魂飞魄离，吾心无怨、吾心无悔……”

（解开萧正、月海、青砚、莲清四人所中之毒）

月海

江仲溪 发表于 2017-7-9 11:19
方才一场大战酣畅，江仲溪却不为所动，他双手拳头攥紧，一直低头唇线紧闭。

转眼之间，却峰回路转，姜定 ...

四肢的沉顿感散去，提息运气，已恢复如常，适才所中之毒已悉数解去。

感激地望向江仲溪，“江公子，我心里一直坚信着，你会做此选择。就像我在义庄外无法看着大家被杀，而发动传送法阵一样，你也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我们在此全部丧命。正是因为你的心善，你才活得如此辛苦。若你当真是全然的魔心魔性，又怎会在乎别人知道你身份时，看你的目光呢？如此两难之境，你先毒后解，算得上不负天地，不负孝慈，不负友情了。不论接下来如何发展，你都应当问心无愧。”

月璃

一战过后，看见魔君终于被击倒在地，一直强撑的身体也终是抵不住内外皆损元气大伤，颓然地瘫倒。看到不远处奄奄一息的狼妖，如果不是因为在义庄救了我，他可能不会死，这几天发生的事在脑海中一一闪过，突然明白一直以来他看我的眼神，并不是怪异，而是守护。

一直以来恪守阁主和师父的教导，性情逐渐变得内敛自持。但此刻，突然想回到3岁的自己，重新亮出我那弱小却有力量的牙，重新感受一次狼群中的恣意张扬…用尽余下的力气朝狼妖爬过去，一步，二步，三步…我看到他微睁的眼似乎也在苦苦支撑着，终于，我触摸到他的头发，在那一瞬间我似乎看到他的身体颤动了一下。我继续爬，终于可以把他的头抱在怀里。

“谢谢你…”然而到了最后，我能说的好像只剩这一句谢谢了……

他的嘴唇翕动着，好像想说些什么，但我终究是听不清。洞内时光倒转，两年前的他对现在的我说：“此生不求名利，不畏险阻，愿以自由之身青灯长烛，晨钟暮鼓陪伴姑娘身旁！”彼时我以为是一句玩笑话，此时我却多么希望，这是一句承诺。

然而终究是晚了。这一战…我们都输了。

突然，不远处本来倒地不动的魔君突然再次一跃而起，眼中的光芒和欲望更胜从前。环顾四周，在梵山客栈相遇的各位同伴，或仙逝或重伤或因立场和过去变得陌生，心中隐隐绝望。

阿婴

绯羽 发表于 2017-7-9 11:04
“你全都知道了？呵，难怪我刚才忽然觉得记忆中好像少了什么，原来是你篡改了过去……”

受到重创，已无力 ...

听着绯羽的话，阿婴的眼色从冰冷渐渐变为血红：“原来是你，你才是杀我哥哥的真凶！为什么连他的金丹也不放过！处心积虑接近我只是为了我的扇子吗？难道丁老三家相认，义庄相护，一切的一切都是假的吗？我恨你杀了我哥哥，更恨你欺骗我！！！！！”

悲痛至极，仰天长啸，发出哀痛的悲鸣。

全身如同燃烧的火焰一般，白玉桃花扇击向绯羽胸膛。

江仲溪

月海 发表于 2017-7-9 11:50
四肢的沉顿感散去，提息运气，已恢复如常，适才所中之毒已悉数解去。

感激地望向江仲溪，“江公子，我心 ...

听了月海的劝慰，眼神却变得更加复杂。

“呵，不负天地，不负孝慈，不负友情，如此嘉许，却尽皆在一魔身上显现，当真讽刺……”

对姜定：“今之种种，吾不知是对或错，然而既已决定之事，却在中途不安，着实有些许伪善，魔所不齿，然吾身为魔，亦知晓羊有跪乳之恩，鸦有反哺之义。吾受汝一饭之恩，涌泉却只能以滴水相报，可叹可笑，然吾所能为，亦仅此而已。”

（自扣10血补给姜定）

月海

阿婴 发表于 2017-7-9 12:42
听着绯羽的话，阿婴的眼色从冰冷渐渐变为血红：“原来是你，你才是杀我哥哥的真凶！为什么连他的金丹也不 ...

然而阿婴的扇子却没有击中绯羽的胸膛，它击中了一片冰障，挡在绯羽面前的一片冰障。

“阿婴，不要做傻事。”月海遥遥望着阿婴说道，“你可记得在安乐镇，我托绯羽好好照看你，你说你不用他保护，他还是默默地跟着你，保护你吗？你在客栈还曾羡慕我和青砚，你说你想要一个哥哥，想要一个人无条件的保护你，那么你想一想，你要杀的这个人是不是这样无条件的保护着你呢？”

“这个人虽然不是你真正的哥哥，可他对你，又和一个真正哥哥有什么差别呢？”

“你杀了他，你死去的哥哥也不会复活，而你自己，则又失去了另一个哥哥。”

姜定

沙漠血战，大开杀戒，冰冷清辉下血浸黄沙，断肢横飞，广袤沙漠已成人间炼狱。

面对灵霄阁与妖族不断祭出的术法之宝，终是难支，众人于绝处发出的合力一击穿体而过。

霎时喷出一道鲜血，周身黑雾发出凄厉啸声，引天地共鸣，一时众人脚下震动，无数裂痕如蛛丝散布，漫无尽头的黄沙纷纷流入深不见底的沙壑之中。

手中碧青色长剑映出一双血色眼眸，有不甘，有愤怒，有失望，最后却化为对命运的喟叹。

随手将剑插入黄沙，人生尽头所思当是如何？

目光自天际收回，落在了姜仲溪的身上。

天道之行，在于分合，人，妖，魔虽分三界，实则一统于仙，倘若仙人行之所谓大义，三界则可尚存于世，倘若仙人稍有不意，则三界尽亡。

一生所为，必是要一统三界，而超脱于三界，方能与天外之存在抗衡。人、妖二族历来目光短浅、贪婪无知，心性软弱不堪一提，难托大任，若不能臣服魔族，杀之亦不可惜。

二十年苦心谋划，如今付诸流水，哂笑一声，若是当初选择窥探未来，知道此役结局，是否还会做如此选择？

长叹一声，纵然知晓，亦是无悔此行。

仲溪吾儿，你是为父唯一的儿子，望你明白为父交托之事。

目光瞥向魏无衣，此人虽为人类，却难得有坚定心性，亦不拘泥于世俗，方才留他不死，也是愿能让吾儿习得坚毅心志，不被这十软红尘的表象迷惑。

思之此处，双目阖上，一人一剑，立于沙漠，再无动静。

萧正

阿婴 发表于 2017-7-9 12:42
听着绯羽的话，阿婴的眼色从冰冷渐渐变为血红：“原来是你，你才是杀我哥哥的真凶！为什么连他的金丹也不 ...

见阿婴向绯羽出手，想去制止她，却心有余而力不足。
直到月海为他挡下一击，才放下心来，嘶声吃力地对阿婴说道：
“你哥哥之死，责全在我。绯羽只是为了减轻他临时的痛苦罢了，你要报仇来找我便是。”

姜定

黄沙漫天，清辉恍若流水，映照在男子紧闭的双眼之上。

不知从哪里来的一缕夜风拂过男子坚毅脸庞，似受到了感应，男子双眼陡然睁开。

原来这就是死亡。

男子双目徐徐扫过在场之人，最后落到了魏无衣的身上。

按压胸膛，他撕裂之痛仿佛感同身受。

从地狱回来之人，声音还尚存一丝暗哑：

“是你救了本座？”

见他业已死亡，眼眸中有寒光一动，挥袖之下，魏无衣身形随黄沙而逝，只余似曾相识的白色瓷瓶。

散去的黑气从沙漠之上丝丝汇集，最终又自男子身后凝成巨大黑影。

明月之下，中毒之人已然起身，但见姜仲溪与他们立于一处，与己凝望。

这是自姜仲溪出生以来，他看待他的严厉目光第一次多了些其他东西：

“吾儿终是不懂，三千世界，何止三界。”

此战终究要继续下去。

江仲溪

魔妖之力相撞，引天地共鸣，待一切归于平静，黑色雾气随风而散，姜定眼中赤色也渐渐褪去，只空余一声叹息。

姜仲溪体力不支，促膝于地。与姜定二人隔空相望，凝视彼此。

一时间，像是隔着千年岁月，今人只见古人。

“……”

姜仲溪明白，这个自己一生所敬畏，崇拜之人，并没有施展全力，或者说，方才的一刻，他与自己一般，抱有必死的决然。

忽然间，一种从所未有的感觉充斥胸臆，眼神更是复杂难明。

他依稀忆起三日前的那一夜，筹光交错的彼此，却从此再无交集。

“不知在下是否有幸。”
“与公子拼桌已是幸事，足以。”

方才的一刻，你才是最为孤独的吧…

甚至是我，也未曾懂你…

父亲…………

月海

姜定 发表于 2017-7-9 13:52
黄沙漫天，清辉恍若流水，映照在男子紧闭的双眼之上。

不知从哪里来的一缕夜风拂过男子坚毅脸庞，似受到了 ...

“魏兄换得你的重生，你又可知他要的是什么？他换的不是魔君，而是轻辞的命。二十年前，魔君已死，而你也做了轻辞二十年。现在你重获生命，也可以重新选择。”

看了看江仲溪，对魔君道，“你一统三界的大梦已结束，对他的亏欠，却没有弥补。在你筹谋整件事之时，又可曾想过他将承受二十年的孤独苦楚？到了如今，你又可曾倾听过他的诉说和祈愿？”

宁夜

姜定闭目片刻，醒来的时候双目精光暴起，左手旋起法术，定住风吟，右手出剑如光、如电、如雷霆，一剑刺向月海，带出一道潋滟的血光。闻人见状惊呼，姜定又旋身而来，伸手扼住闻人徽音咽喉，随着手腕青筋凸起，闻人也渐渐的失去了挣扎。

姜定

此战终究要继续下去。

“外表不过皮相，从夺舍那一刻起，轻辞即是本座，本座即是轻辞。”

闻月海数语，冷言道：“生来为魔君之子，自要有他的责任担当。”

“灵霄阁少阁主已魂归此地，公主身为妖族公主也应以身殉道。”长剑甩出，直钉月海，知她必死无疑，又伸手扼住闻人徽音咽喉，准备将除姜仲溪与风吟外的在场之人屠杀殆尽。

宁夜

梵音顿起，步步青莲，天花乱坠，闻人徽音尸身化作微尘消去，长袖流风，身姿轻雪，多情无情，妩媚庄严。五十年人间历劫，终于结束，妖体死去，仙身重塑，世上再无树妖闻人徽音，只有天界上仙——徽音。

阿婴

见月海公主突然出手阻止，心知自己此刻不是她的对手，这仇，是报不成了。

一脸戒备地看着月海：“月海？公主？你是公主，你要救人，我自然无法再下手。只是，要我认杀兄仇人做哥哥？哈哈哈哈哈，我看着他，心里想的就是哥哥惨死的情景……”

听见萧正所言：“萧正，你不要再自责了，你已经救了我两次，我们恩怨已清。但是他……”瞪了绯羽一眼，“才是真正杀了我哥，又冒充我哥之人！”

正说话间，魔君长剑向月海扑去，急忙上前一跃，试图挡下这致命一击。

徽音仙子

长袖飘起，衣袂无风自动，口中吟唱着天外梵音，洞内顿时仙光大盛。

姜定，天外仙者无欲无求，不谋三界之土，亦不谋三界内事。汝欲一统三界与天外抗衡，实乃痴心妄想。三界之中道异情缠，汝纵想一统三界，唯有清除异己而已，汝纵能一统三界，三界内爱恨纠葛，名利纷扰，必将损汝道心，天外仙者不受其害，与汝相战，结果不问可知。汝一意孤行，徒增三界杀戮悲苦而已。汝于此洞，夺魂杀魄，终食他果。吾不杀汝，惟汝魔修不得不取。

言及此，长袖一挥，将姜定之魔修化去。
续道：此洞秘宝是天外仙者遗漏于此，吾将携之归还天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