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廷系列】同舟随君伴君侧 昭阳殿里第一人

燕赤凤

见赵飞燕独自一人凭栏而立，眼底波光流转，顾盼生辉。画舫之外风光旖旎，却不及佳人万一，一时竟忘了眼前人的身份，看得痴了..
都传言说皇后娘娘出于黎庶，可如此仙姿佚貌怎的不是天人。连她眼底那些许的落寞都让人怦然心动。
鬼使神差的从画舫柱子后走到赵飞燕身边
“娘娘，外面霜寒露重。还是请回里屋歇着吧，别凉着了身子。”

赵飞燕

许是想得出神，竟未留意到有人闯到身边，心情尚且有些低落，听到劝慰之声便懒懒看了发声之人一眼。
却是一个从未见过的俊俏男子，看他打扮不像是后宫侍奉的常侍，心中疑惑他的身份，朱唇轻启：
“你叫什么名字？本宫怎么从未见过你？是哪一个宫里的……常侍？”

燕赤凤

“宫里的常侍？”带着玩味的微笑靠近赵飞燕，“宫里的常侍现在宦官较多，娘娘觉得我是哪一种常侍？”

赵飞燕

见他举止似有越礼，心中不禁有几分恼火，却也多了几分好奇，端起皇后的威仪，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你现在是哪种常侍，本宫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你脸上如果再敢露出这种失礼的笑容，本宫就很确定，你，会变成随大流的那种。”

燕赤凤

曾经无数次想象过与这位娘娘的相遇，会是怎样的情景，会有怎样的对答，大抵不过恭谨谦逊与疏离。
但从鬼使神差开口的那一刻起，便如紧绷的弦终会崩断，我清楚地感觉到有些东西变了。
她眉宇间未曾散去的忧愁，因为那一丝怒意发亮的眼睛，还有嘴角边似有若无的笑意，对自己都是致命的吸引力。
想看她脸上更生动的神采，想让她的眼睛一直停留在我的身上，想更靠近她一点...
湖畔的微风如同情人的手轻轻拂过脸庞，像是受到蛊惑一般，不退反进，一声轻笑：“若是能博娘娘一笑，便是让臣当常侍又有何不可呢？只是...”
轻柔的语音在这温柔的风中像暧昧呢喃：“娘娘真的能快活吗？”

赵飞燕

此人出言冒犯，又步步逼近，适才心中掠过的一丝好奇已为怒气取代，羽睫低垂也随之发出一声轻笑，片刻抬眸凝视眼前之人：“本宫的确心情欠佳，你刚才说的话，可是真的？”

燕赤凤

离的近了，她脸上彰显的怒意愈发分明，可心中没有一丝后悔与害怕。

心在胸腔砰砰跳动，可脑中却一片清明，这是我离她最近的一次，这是我唯一的机会。

“娘娘郁郁寡欢，于己何益？”哂笑一声，毫无示弱地反问道。微微抬头，直视她的目光，敛去了脸上的笑意，低沉地嗓音倾吐出自己的誓言：“臣为娘娘忧乐而来，誓死效忠。你可信我？”

赵飞燕

再三警告，此人都视而不见，凤目陡然凌厉，挥袖划开两人之间距离：“誓死效忠，呵，想不到我只是随处走走，却也能遇上这等忠臣义士，我大汉朝果然福泽深厚，既然如此，那本宫就成全你。”
面色肃然，轻叱一声：“来人哪。”

燕赤凤

淡淡一笑，站在原地，望着赵飞燕。

宁夜

赵飞燕一声令下，游船上巡逻的数名守卫闻声而来，“娘娘有何吩咐？”

赵飞燕

眸光淡淡地落在眼前之人身上：“忠臣义士固然可敬，可是如你这般动辄把死字挂在嘴边的人，是真的不畏死呢，又或只不过是一个昏了头的莽夫？本宫很有兴趣知道，你究竟是哪一种。众人听令，把这个热血上脑的送去冷静一下。”纤纤玉指指向冰冷湖水。

燕赤凤

侧立一旁，等赵飞燕把话说完，不等周遭守卫反应过来，便跨步朝她所指方向一跃而下，趁衣带当风，出手如电，轻轻一勾赵飞燕的纤腰，将她也带了下去。

宁夜

燕赤凤动作轻捷，守卫只觉得眼前一阵风起，燕赤凤和赵飞燕已然掉入湖中。众人惊愕，纷纷跳水营救。

赵飞燕

事出突然，猝不及防，从船上跌落的刹那，脑海中只反复盘旋着一句话：这人……他居然敢……他怎么敢……他真的敢………
然而思绪即刻便被冰冷的湖水打断，惊恐之中，求生的本能让自己主动依附上眼前唯一的“生路”，双手不禁紧紧攀着那人的脖颈，不敢离开。

燕赤凤

就势贴的更近，近到可以感受到互相的呼吸。看到她惊慌地看到自己，笑意更狂，仿佛会一同淹死的不是自己似的。上面护卫挨个跳下，激起层层水花，眉头一拧，抱着怀中娇躯，往深处一沉，怀中挣扎更剧，看着怀中楚楚可怜的人儿，却舍不得放开，对着樱唇深深一吻，既是渡气又是享受。

赵飞燕

挣扎不得，见他有意将身体沉得更深，恨恨想，果真是个不要命的疯子，攀住他的手也又气又急地捶打着他的后背，想让他停下。
蓦然间，柔软双唇被他的唇堵住，随之而来的是渡来的一丝气息，不由睁开双眼，这一霎，竟红了脸。
……疯子，混蛋，无耻之徒，所有能想到的恶语全数涌现心中，拍打他的手却渐渐停息，将他攀得更紧，毕竟在这漫无边际的冰冷湖水中，他是她唯一的“生路”。

燕赤凤

怀中人儿的反应尽收眼底，绯红的脸颊和顺从的手臂如同对自己的一味猛药，让身体灼热无比。幽暗的水底，此刻于自己却是天下最温情的软床，于此获得至高的快意和满足。只恨不能将她抱的更紧，吻得更深，即便如此，也不能释放自己压抑许久的激情。渴望将她揉碎，吸食，用尽，融入自己的身体，然后和她一起死去。

赵飞燕

不由自主地攀附他，缠紧他，用手，用身体，用小舌，用自己的一切。
忽而放慢了动作，软唇轻轻吸允着他的唇瓣，贝齿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含羞带怨地瞪了他一眼，似在问他还要放肆多久？

燕赤凤

软唇轻吮，贝齿轻咬，她这似怒还嗔的纠缠与回应在这冰冷黑暗的湖水中竟似升起一股炽热的烈火，心中猛地十分清明，不能死！不可以死！还…不想死！
一手握住她的纤腰，又用力在她唇上碾压吸吮片刻，这才不舍地移开，拉着她往岸的另一边游去，只觉她的秀发在指间缠绕，不禁又更用了一分力。
也不知游了几许，察觉到侍卫嘈杂之声渐远，拉着她往岸边游去，直至探出水面的那一刻，手不曾放松，更不曾离开她的盈盈纤腰。待到重见阳光的那一瞬间，用力扳过她的头，不容抗拒地再次覆上她的唇，舌在她的唇间如金戈铁马，长驱直入，带着一种义无反顾的霸道与坚定。
许久…终于离开她的唇，额头相抵，闷声轻哼，“臣知道娘娘想说什么，也许片刻之前臣心底尚存惶恐与不安，但此刻，在娘娘的芳泽之下，臣，甘愿赴死。”

赵飞燕

乍出水面，恍如隔世，这皇后娘娘的威仪尚未摆起，便又被他的一吻夺去气力，不由地任他予取予夺。
喘息方定，闻他所言，缓缓睁眼，唇瓣慢慢靠近，感受着他双唇灼热的气息，香舌突然舔了舔适才咬他的地方，欲语还休，终是只呢喃出二字：
“疯子。”
旋即挣扎着推开了他，三月絮飞，吹落鬓边，伸手拂去，转眸间恍然发现这一山，一水，甚是幽青碧绿，方才还让人意兴阑珊的景致，在此刻竟觉生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