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乐千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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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袁煌

【云上倾】第五章 寻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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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4-27 12:36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陆云赫 于 2024-4-27 16:10 编辑

刻不容缓,一声令下,五十名弟兄拔出长刀,奔跃而出,齐齐将阁楼包围。
甫一进屋,充斥着浓郁的血腥气伴着酒气扑面而来,但见一抹染着血雾的白衣女子身影立于当中,手中长剑雪亮,正割破南疆首领贺叔父的喉咙。
镖中弟兄立刻将她围住。
飞身抢上,接住贺叔倒下的身躯,按住他伤口急切呼喊,贺叔满目血丝遍布尽是震骇,浑身不住痉挛,喉间热血汩汩喷涌,浸在手上身上,灼得五内俱焚,他直直望着自己,嘴唇翕动几下,眸中涌动的炽亮顷刻间涣散,身躯无力地萎地,唯有瞪圆的眼睛不肯阖上......一剑毙命。

身边倒着横七竖八的尸体,  在灯火摇曳下刺了满心满眼,包围圈中剑气骤起,炫目夺人。

悲恸的双目一凝,将离剑法。
发表于 2024-4-27 17:06 | 显示全部楼层
眨眼间,数十个黑衣人呈包围之势渐渐聚拢,他们举止默契,齐齐举刀砍来。趁黑衣人围困尚未形成之时,身形已疾闪至其薄弱处,一剑挑开迎面砍下的两柄寒刃,左手射出两枚银针,二人未及发出呼声,就委顿倒地。足下轻点,向前滑出几步,脚步扭转,回身数针齐发,在靠近的几个黑衣人大刀砍下之前,将其杀死。其余黑衣人见势,持刀再度上前,身形便在人影中趋退穿插,剑气穿梭如游龙,与银针一起展开绞杀。
既然杀戮无法停下,唯有深陷疯狂。
发表于 2024-4-27 18:12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陆云赫 于 2024-4-27 20:47 编辑

     白影纵步如飞,招式狠戾,暗器与长剑其出,不过三招便要突出重围。
     身形迅如电光,从笼罩的剑影之下拉开一名弟兄,接下他手中长刀,腕弋翻转间挡下飞射的银针。
    只一瞬,便看出女子至少会三方门派的武功,将离不过其一。


     刀势回转,灌注了内劲的长刀和裹挟这冰冷杀气的剑光相击,火花迸射,劲气涌动,风满袍袖,白纱纷飞,雪亮的剑刃映出白衣女子面具后双眼氤氲的血色,其间的森冷锐意令人莫名心惊。

     沉眸顺着相击之势一转,躲过耳畔划过的银针,旋身至白衣女子右侧,向她甩出长刀,弃刃出拳,猛然跨出一步,气贯双臂,凌厉拳风带着沛然之力呼啸而至。
发表于 2024-4-27 21:06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白衣女子 于 2024-4-27 22:04 编辑

忽然有一人影执刀虚晃至自己右侧,刀锋破空之声乍响,挥手一剑,剑锋斜斜迎上刀刃,剑气将其震为两截,力竭后哐当落地,紧接着竟是有一道劲力携雷霆万钧之势骤然倾压而来,身体对于危险来临的瞬间早已产生本能的反应,周身真气暴涨,源源不断汇集于剑身,在那一击即将爆发的之前,凝聚了所有真气的一剑用看似最平淡无奇的一招刺出……只有面对此招的人才会知道,这平淡无奇的招式已封死了所有退路。
面具下的眼睛在看清来人后瞳孔骤然一缩,当即剑锋急转,将这一剑硬收了回去,代价却是身体直直撞上他的双拳。
方才收剑之时,体内真气紊乱倒走,已然遭到反噬,这双拳击在肩胛骨,霎时便被这气劲震飞了出去,一股腥甜涌上喉咙,喷出数口鲜血。
抬首看见旁边便是栏杆,急忙翻身坠下,潜入树丛,踉跄离开此地。


发表于 2024-4-28 10:39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陆云赫 于 2024-4-28 10:49 编辑

  四目相对一瞬,本来真气汇聚的一剑剑锋急转,自己的拳力已幻化成气,对方便直直撞上自己双拳,看不清她面具之后的容貌,只见鲜血从她口中涌出,染红了白纱。
骤然心悸,面对意料之外的突然收手,愣在原地不再动作。
在自己出神的间隙,白衣女子一个侧身跃进树丛,身影迅速消失。

飞快跑回阁楼,火光照映着死一般地寂静残忍弥漫,浓厚的血腥味铺天盖地。
“赵赤……”
“云晤……”
跑到每一个人身前试探他们的鼻息,不断呼喊他们的名字,越来越惶急,却再无一人应答,每个人喉间割裂的伤口触目惊心,甚至无法闭上死不瞑目的双眼。
双膝萎地,喉咙深处逸出一丝压抑的哀鸣,随后就是漫无止境的痛苦。昔时与自己仗剑江湖,出生入死多年的兄弟纷纷惨死,折戟于一夕,这个结局要如何接受,如果能早到一刻,或许便能救下他们的性命。

发表于 2024-4-28 10:53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没有时间沉溺悲痛,一一将他们圆睁的双目合上,开始起身观察。
 楼主| 发表于 2024-4-28 10:54 | 显示全部楼层
陆云赫 发表于 2024-4-28 10:53
没有时间沉溺悲痛,一一将他们圆睁的双目合上,开始起身观察。

现场打斗痕迹甚微,十大武功盖世的首领似乎没有反抗的机会,皆被一剑封喉。
发表于 2024-4-28 11:10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陆云赫 于 2024-4-28 11:14 编辑

   满心疑惑,纵使白衣女子武功绝世,又怎能做到以一敌十,还如此干净利落。
  目光移至地上碎落的酒碗上,将残留举至鼻尖,却没有闻出任何异味,其中可能掺了某种无色无味的毒药。
  十大首领皆非无谋,为何能被哄骗至墨城,还心甘情愿与她共饮烈酒。
  想起那最后关头收回的利剑,蓦地背脊生寒。
  猛一摇头,止住心中可怕的想法,不可能,这个世间最不该生疑的便是她,不能被幕后之人牵制,或许种种设计就是为了引自己怀疑,不能踏入心怀不轨之人的局。
  与同来的弟兄一一收敛诸位镖局弟兄,将剩余酒水带回查验。
 楼主| 发表于 2024-4-28 11:17 | 显示全部楼层
陆云赫 发表于 2024-4-28 11:10
满心疑惑,纵使白衣女子武功绝世,又怎能做到以一敌十,还如此干净利落。
  目光移至地上碎落的酒碗上, ...

陆云赫查验得知,这酒中含有大量安魂散,无色无味,服用者在一个时辰内武力尽失,此毒出自书籍 “天下五毒”。他欲从此书籍调查,意外查出 “天下五毒”竟为云欢所作。
发表于 2024-4-28 11:28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看来薄惊尘……云欢当日所言不虚,岂止研究一二,天下五毒尽出自他手。
  白衣女子被自己虎拳击中,断时间无法自愈,吩咐弟兄们盯紧各地药房,留意右肩受伤的女子,不可遗漏。
 楼主| 发表于 2024-4-28 11:33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陆门镖局一夜之间损失十大领事,据传杀人者使一手将离剑法,一时间关于江氏假仁假义的江湖传言甚嚣尘上。而在陆门镖局大乱之时,江柏玉没有一句解释,甚至没有提前告知,便派出江氏百余门人前来支援。
发表于 2024-4-28 11:44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陆云赫 于 2024-4-28 11:55 编辑

  世人单凭几招将离剑法,便要认定是江氏未免太过武断。明眼人皆知自己与柏玉推心置腹,幕后之人想来目的便是离间,让两大门派互相猜忌。
  深处泥泞,愈发厌恶江湖的人心险恶,相知数年,柏玉这份不言于表的情义,更让自己坚定了内心的选择。不愿见世人这般污蔑于他,修书一封送往江氏——
你我结交在相知,骨肉何必亲。
便是肝胆洞,生死同,一诺千金重。

相信陆门和江氏的态度,能一缓甚嚣尘上的流言。
 楼主| 发表于 2024-4-28 12:16 | 显示全部楼层
拜别兄弟后,陆云赫前往娉羊山探望若水母亲。自鄢然离去,黄婶便一人生活。日落西山,陆云赫骑马而至,发现马厩中已有一匹马儿。

还未走近,便隐约闻见一股腐臭气味,他缓缓推开门,悬在梁上的麻绳随风摇晃,两个身影撞入眼眸。黄婶躺在榻上,尸身已开始腐烂,颈上的勒痕触目惊心,而鄢然蜷缩着晕倒在她的身旁。
发表于 2024-4-28 19:42 | 显示全部楼层
   院中的一草一木分明与自己上次离开时无二,屋内的情形却惨烈地恍如幽冥血海撕扯着侵袭眼帘,心口巨震,先扑上前查看鄢然状况。

   她呼吸轻微,面色苍白,脉搏也极沉极缓,虚弱得好似随时要消散,即使是昏迷,也眉目拧起,好似承受着无尽的苦楚,挂念了许久的人以这般模样再次出现,心底泛起细细密密的痛来。
举目四望,倒在一旁的木凳,梁上的麻绳,颈项间的痕迹,一切都在显示,黄婶自尽了。
难道......是黄婶知悉了若水的死讯?
瞬间如坠冰窟,寒意几乎在刹那间从内心深处蔓延到四肢百骸,埋下头,自责和愧疚几乎堵住了呼吸,紧攥成拳的手松开后尽是血印。

为鄢然输入一些真气,察觉她冰凉的身躯微微回暖,再将她放到榻上,她身上有重伤。
没时间想她为什么会晕倒在这里,悔恨和难过几乎要将自己淹没。
满目颓唐酸涩,找来干净的布匹和草席,不舍地再凝视黄婶的面庞,将她细细装裹,背起她早已僵直的尸身,沿着院外小道向后山行去。

没有器具,便用手掌一捧一捧掘出墓穴,黄沙与碎石钻进掌心,血与土混在一起,将黄婶安放入墓穴,往昔一幕幕浮现,黄婶总是一瘸一拐地迎自己进屋,忆起她每次热情的挽留和絮叨,忆起她总说受己照顾多年,将自己当做她的亲子。
想起自己靠在若水坟前,说她的娘亲便是我的娘亲。
不知不觉泪已盈眶,一颗一颗砸进土里。
在黄婶墓前跪了良久,跪在她面前不住地悔过,一遍一遍说着对不起,却无法减轻丝毫痛苦。如果当年若水没有因己而死,能伴在娘亲膝下,如果黄婶的女儿还在人世,今日她便不会自尽。
昔年小院的欢声笑语轰然崩塌,碎为粉尘,再也无法修复。
自己对不起黄婶,更对不起若水,明明应该照顾好黄婶,却什么也没能做到。

发表于 2024-4-28 22:25 | 显示全部楼层
如果自己晕过去后,再也醒不来,那该…有多好。
如果自己睁开眼睛,看到的不是聘羊山小屋,而是幽冥地府黑白无常,那该…有多好。
如果时间就静止在这一刻,再也无法向前,让自己思想凝结,就此了结一生,那又该有多好。
只是这世上从来没有如果,
也从来不容人奢望。

终于还是从昏昏沉沉中逐渐恢复意识,立即便发现她的尸体已不在身边。
仓惶,无助,茫然,失措以及从未有过的孤独,霎时化作一条无形绳索,勒得自己几欲窒息,恰如一叶孤舟将即永沉无边无际的深海。

咬住舌尖,血腥的味道将自己从那致命的绝望中唤醒,急促地喘了两声,身体已先于大脑作出判断,硬撑着下榻,冲到院中,一眼便见到马厩里多了一匹马,而且自己再熟悉不过,那是陆云赫的马。
霎时间手脚冰凉,这一瞬间风中好像传来了花谢离枝,草枯叶落,蜉蝣朝生暮死,以及不知什么…碎掉的声音。
明明那么微小,却又那么清晰。

沿着院外小道步伐凌乱地行到后山,不多时果然就看见陆云赫的背影,他跪在…一座新掘出的墓地前。
怔立原地,痴痴地望着陆云赫血迹斑驳的双手不断填埋着那座新坟,不知何时眼泪已伴着无声的呜咽湿了脸庞,一滴又一滴,一行又一行,浸入衣衫,在转身间又掉落脚下的土地。
许是她看见了,
许是她听到了,
许是她不舍得,
许是她想再多看一眼,
所以,自己才会被那枯叶绊住脚步,不能无声无息地离开。
发表于 2024-4-28 23:25 | 显示全部楼层
  枯叶响动,抬起低垂的头,泪眼朦胧中不远处鄢然身形若隐若现,仿佛罩在一团雾气中,单薄虚弱地随时随风而散。
缓缓起身,擦去满面泪痕,慢慢走近,看清了她一身疲惫,看清了她满是忧伤的双眼。


  短短几步路,心中念头无数,或许,她的受伤只是巧合;
  显而易见,这段时间她也受了不少苦。
  或许,她口中的未完之事已成。
脑海中想了无数种可能,却无法抹去方才那种隔了无数心事的对视。
假设过无数次相见,却预料不到此刻万物俱灭一般的静谧。
再见面时,为何在你眼里找不到一丝欢欣。

停在她身前时,纷杂的念头归结成一句,罢了,至少你还出现在这里。
眼睫微垂,轻轻将鄢然揽入怀中,想要支撑温暖她寒凉的躯壳,又或许是压制心中她几欲消散的不安。
也许就是简单的,重逢需要一个拥抱。
只是一个拥抱,感受到的悲伤几乎让人心神俱碎,良久才可抚平,“怎么受伤了?”



  

发表于 2024-4-29 08:18 | 显示全部楼层
踩中落叶的动静还是让他发现自己了。
心伤到极致竟然笑了出来,笑容凄切悲凉。
他又怎么会发现不了呢。命运连在他与自己之间的那根线,由始至终都只写满了八个大字
注定相遇,注定……

用尽所有力气将指甲死死掐进掌心,只是为了让自己在他步步走近之时,没有逃走。
泪眼婆娑,看不清楚他的眼睛,也不想看清他的眼里有什么,只知道他伸出了手,便将自己揽进了他温热有力的怀抱中。
周身冰冷的气息猛然间被温热所包围,恰似冰与火的僵持,终于还是无力抵抗,节节溃败,一点一点将全部的自己都消融在这烈焰之中。

反复在脑中呢喃着他的名字,
陆云赫…陆云赫…陆云赫…
将头轻靠在他的肩膀,缓缓闭上双眼,心道:
你知道吗,
我刚刚听见了短暂,结束与自己心碎的声音。

如泊岸的船在离航前依恋着为它遮风避雨的港湾,自己亦深深地眷念着他给予的拥抱,支撑与温暖。

而他问出口的话,终于再次提醒了自己,
是梦,便终究要醒。

身体几欲轻颤,微闭的双眼还是缓缓睁开,毫不犹豫地让自己的身体从这个难舍的拥抱中离开,退后了一步,两步,漆黑的眼睛无声地看着他。

发表于 2024-4-29 13:09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陆云赫 于 2024-4-29 13:21 编辑

    一句寻常的话语,可以轻嘘短叹,可以固执地回拒关怀,更可以诉说身上的伤楚,哪怕只敷衍出一点点声息也好,可自己所得到的回应唯有鄢然满身的沉寂,丝丝缕缕地围裹过来,拖曳着自己的心跟着越坠越深。

   被推开后迅速追上她后腿的脚步,站在她面前,固执地注视着她黑沉的眼睛,她只是这般无声的看着自己,双眸像两汪窅黑的深潭,执着地吞噬着所有的熹光,隔绝一切外界的探寻,不给一丝余地。

   从她的眼中找不到想要的答案,一股冷锐的寒气引发战栗流经血液经脉,让自己几乎不可控制地颤抖起来。
     有些事,她不想开口,却又无声地让它昭然若揭,明晃晃的摆在眼前。抑制着自己的微微发颤,俯下身去,脸从她耳畔掠过,几乎没有距离,她的呼吸清晰可闻,鼻尖顺着雪白脖颈挪动,停在了她的右肩。

“白茅花的味道。”
方才这股气味便穿透了衣衫。
白茅花用作伤口外敷,有止血阵痛的功效。
受了什么伤不去药店敷治,要自寻草药。
况且,这伤还在右肩。
真相,为何总是如此残忍?
鄢然依旧一言不发,不死心地将手落在她右肩,缓缓解开了她肩头的衣衫,她浑身僵直,却没有反抗,右肩的伤口就这般赤裸裸的暴露在面前。
虎拳伤骨,只一眼便能认出出自我手。

仿佛一道道天雷劈下,褪尽一层层的血肉,疼得钻心蚀骨,事实就这么再无转圜,像碾碎的血泥红黑般摆在眼前。

淤血在她肩头漫延,却依然掩不住旧伤累累,这一刻,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因为那一桩心痛不已。
目光固执地凝在她肩头伤痕,不肯挪开,内心究竟想看清楚,还是不要看得如此清楚。

  
发表于 2024-4-29 14:58 | 显示全部楼层
所有的设想都不及事情真的来临那一刻叫人崩溃。
隐隐作痛的肩膀随着白茅花三个字,随着他解开自己衣衫的动作,将那一场杀戮的真相揭露开来。
飞快地拉好肩头的外衫将他固执的目光全然遮挡,再抬头时,泪落如雨,却是全都泣在了心里。
发表于 2024-4-29 15:53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陆云赫 于 2024-4-29 16:01 编辑

肩头的旧伤恍眼而过,一个退避的动作仿佛竖起了重岚叠嶂。
心狠狠跌落到了谷底深渊,所有的希冀在这一刻被碾磨至粉碎。
深信不疑的是她,屠了镖局命脉的也是她。
密召却无人敢抗,是令牌,
同饮却无人起疑,是相熟,
相博却突然收剑……眼前弥漫起无边的血色,有十大首领的,也有她的,心口仿佛被紧紧攥住,
“既已决定下手,又何必因我收剑。”
相处的画面一幕幕浮现,她的理想,期许和关怀,至今仍不信能是作假。
所以,都是真的?

与镖局弟兄相处时仗义与豪情,高歌与笑语,她分明融入得极好。
“若你还念着情义,他们也曾与你患难。”
你是报着什么样的心情哄他们喝下毒酒,割开他们的咽喉,告诉我,你会不会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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