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妖簿】第三幕——黄粱一梦

点妖-郑贵妃 · 发表于 2022-4-22 20:26

点妖-林居安发表于 2022-4-22 19:06
听到灵雎描述起当日的景象，再看到方从哲与别的女子的亲密举动，心中的愤怒再也压抑不住：“方从哲！灵雎 ...

“这位小哥，话不是这么说的，什么叫别的女子，谁又不是一片痴心。”

嗤笑一声。

“好一个薄情寡义，若你张灵雎有情有义又为何要有着大好前程的方大哥陪你去死？你们的小情小爱是重要，那方大哥的志向呢，他是要像张首辅那样肩负天下百姓的人。你又怎么好意思成为他的牵绊。”

点妖-张灵雎 · 发表于 2022-4-22 20:28

点妖-方从哲发表于 2022-4-22 20:10
“配不配，他们说的不算。是我还不够强大，是我考虑不周，没本事护住你。” ...

“终究是你我无缘吧。”
“纵然没有了我，前世，你亦有你的红颜知己。今生，你也遇见了刘晓伊，可见人世间情爱是说不准的。”
“生死，轮回，一切便可变了模样。”
寥寥数语，也算为这段情爱做下总结。

点妖-方从哲 · 发表于 2022-4-22 20:34

点妖-郑贵妃发表于 2022-4-22 20:19
“我猜想我可能才是这只妖的女儿。”

皱了皱眉，“你我从小一起长大，你怎么会是妖？”

点妖-郑贵妃 · 发表于 2022-4-22 20:42

点妖-方从哲发表于 2022-4-22 20:34
皱了皱眉，“你我从小一起长大，你怎么会是妖？”

“不然你以为为什么我的头发可以救你性命，别人的就不可以吗。虽然这只是我的猜想。”

点妖-张灵雎 · 发表于 2022-4-22 20:46

点妖-郑贵妃发表于 2022-4-22 20:26
“这位小哥，话不是这么说的，什么叫别的女子，谁又不是一片痴心。”

嗤笑一声。

嘴唇轻挑：“这位就是方郎的红颜知己吧，也是那个置我于死地之人。”
“百姓苍生，小情小爱，那又如何！我偏偏就要我心爱之人，眼里心中只有我，只爱我，只护我，只为我，只要我！”
双眸微阖，泛起一丝嘲笑：
“可是，就算你杀了我，他终究也没有做什么，可见，在他心中，你是重于我的，所谓的天下苍生亦是重于我的。”
“所以，他，我现在不要了，你喜欢，就拿去吧。”

点妖-林居安 · 发表于 2022-4-22 20:46

点妖-张灵雎发表于 2022-4-22 20:19
“林哥哥，你我都是身不由己之人。”
沉默半响，声音略有些嘶哑：“而后呢，又发生了什么事？”
...

“勾栏里乐户竞争激烈，若是没了恩客捧场最终也只会变为娼户，所以为了保护你免受这世间的险恶，我为你作了一首《霓裳羽衣曲》，你也凭着此曲夺得了京都花魁的美名。正如我刚刚所说，勾栏内有了情念教坊司只会惩罚地位低的人，我终于不用担心我的情念会给你带来惩戒。但我一介残废之身又如何配得起你，更何况你一夜成名之后也已心有所属。
后来，我知道你与方从哲订婚，我虽心酸，也祝你觅得好郎君。在你新婚之夜我想着最后再看你一眼，只要你此生安好，我便心中再无牵挂安心了结残生，只是没想到却看到方从哲不仅始乱终弃，更是对你痛下杀手。我拼尽全力也只救得你的尸首，后又散尽家财为你打造了一副冰棺保你尸身不腐。
再后来，我听说方从哲升国子监祭酒，而且有一身着红色嫁衣的女子出现在方府，我知道这是你死后执念所化之妖，我担心京城能人异士众多会伤害到你，便请长庚仙师指点解救之法。”
说到这里，长叹一声：“这就是故事的全部了，终究是命运使然，你我有缘无份。原本我一直在想如果那天我勇敢地向你表明心意，带你离开勾栏，是不是后来的一切就不会发生了。但我现在明白，或许你心里永远只是把我当作好哥哥看待。”

点妖-林居安 · 发表于 2022-4-22 20:50

点妖-郑贵妃发表于 2022-4-22 20:26
“这位小哥，话不是这么说的，什么叫别的女子，谁又不是一片痴心。”

嗤笑一声。

“他既然胸怀天下又为何要招惹灵雎，既然给不到灵雎想要的为何要与她成亲，还要在新婚当夜对她和腹中的孩儿痛下杀手！”

点妖-山魈 · 发表于 2022-4-22 20:52

点妖-方从哲发表于 2022-4-22 20:07
听了原委，心里泛起悲凉，原本山中得道精怪，竟落得如此下场。
“你妻儿大概是被我发现之后引起了百姓注 ...

“或许最该怨的，便是这不公的命运，让你我皆痛失所爱。”既了解了这一切的原委，恨意就已经消散了许多，终于能平静下来面对眼前之人。“人妖本就殊途，我等虽无伤人心，奈何人类总视我们为异类，视我们为洪水猛兽。若山儿和蓉蓉能一直在山里，能知晓人妖的不相容，那一切都不会发生。”

“可惜她们天性喜闹，这繁华的人间，这熙闹的夜市，之于她们是毒，是一杯渴死也要饮下的毒，终究，她们会迎来毒发的一天。”

点妖-郑贵妃 · 发表于 2022-4-22 21:01

本帖最后由点妖-郑贵妃于 2022-4-22 21:07 编辑

点妖-张灵雎发表于 2022-4-22 20:46
嘴唇轻挑：“这位就是方郎的红颜知己吧，也是那个置我于死地之人。”
“百姓苍生，小情小爱，那又如何！ ...

摇了摇头。

“红颜知己，不敢当。方大哥心里想必从来只是把我当作一个妹妹而已。”

凝眸看向张灵雎。

“没错，是我命人将你沉塘的。不过我做这些也并不为我自己。所以我从未告诉过方大哥。我知道，在那时候在他心里已经将你放在天下百姓之上了，只有你死，他才能重新成为那个心系天下的方大哥。”

听眼前人说着那样的话，不禁感到可笑。

“方大哥从来不是谁的，他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他有自己的想法意志。更不用提什么我喜欢就拿去。”

沉下眉。

“更何况，直到那三尺白绫落到我跟前，他都不曾多看我一眼。”

点妖-郑贵妃 · 发表于 2022-4-22 21:04

点妖-林居安发表于 2022-4-22 20:50
“他既然胸怀天下又为何要招惹灵雎，既然给不到灵雎想要的为何要与她成亲，还要在新婚当夜对她和腹中的孩 ...

“痛下杀手？难不成还是方大哥逼你家花魁喝下的毒药不成？”

点妖-张灵雎 · 发表于 2022-4-22 21:10

此女所言不过是一些毫无意义的辩解，若将他当做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为何又要去插手左右他的人生？方从哲，是你的所有物？还是你所谓梦想的载体？一切不过也是为了一己私欲罢了。不再理会，反而望向林居安，忽而笑得灿烂：“如果那时候你告诉我，你喜欢我，也许现在大家的结局会很不一样吧，不过这世上没有那匹能追上时间的马，我们都回不到那个叫过去的地方。林哥哥，谢谢你。”

点妖-郑贵妃 · 发表于 2022-4-22 21:18

点妖-张灵雎发表于 2022-4-22 21:10
此女所言不过是一些毫无意义的辩解，若将他当做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为何又要去插手左右他的人生？方从哲，是 ...

“若不是你这个贱婢非要沾染张大哥，又何须我出手去叫醒他。那不是我的梦想，是他的。我所愿，早在我被选为皇妃的那日，成为了深宫里唯一能让人心稍感慰藉的梦了。”

点妖-方从哲 · 发表于 2022-4-22 21:22

点妖-郑贵妃发表于 2022-4-22 20:42
“不然你以为为什么我的头发可以救你性命，别人的就不可以吗。虽然这只是我的猜想。” ...

捏了捏眉头，“叫你多看书，人发经煅为【血余碳】，《赤水玄珠》记载，有收敛止血的功效。小妖怪如蓉蓉，年幼时是无法控制自己外形，妖形毕露，你从小便是一个在正常不过的小姑娘。”

点妖-方从哲 · 发表于 2022-4-22 21:25

点妖-张灵雎发表于 2022-4-22 20:46
嘴唇轻挑：“这位就是方郎的红颜知己吧，也是那个置我于死地之人。”
“百姓苍生，小情小爱，那又如何！ ...

“什么杀了你？你说谁杀了你？”转过头不可置信的看向小妹，

点妖-方从哲 · 发表于 2022-4-22 21:27

点妖-林居安发表于 2022-4-22 20:46
“勾栏里乐户竞争激烈，若是没了恩客捧场最终也只会变为娼户，所以为了保护你免受这世间的险恶，我为你作 ...

“虽然知道你不屑我的谢意，方某还是在这里多谢你，多谢林居士当年对夭夭的维护和照顾。”言罢深深一躬。

点妖-郑贵妃 · 发表于 2022-4-22 21:28

点妖-方从哲发表于 2022-4-22 21:25
“什么杀了你？你说谁杀了你？”转过头不可置信的看向小妹，

不置可否的看着方从哲。

一言不发。

像是藏在心里许久的秘密终于得到了释放，又像是在等待着审判。

点妖-方从哲 · 发表于 2022-4-22 21:30

点妖-山魈发表于 2022-4-22 20:52
“或许最该怨的，便是这不公的命运，让你我皆痛失所爱。”既了解了这一切的原委，恨意就已经消散了许多， ...

“或许活在世间都是各自有各自的苦吧，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既然有仙人在此，不如你试试求求他，让他想想不办法。”

点妖-方从哲 · 发表于 2022-4-22 21:34

点妖-郑贵妃发表于 2022-4-22 21:01
摇了摇头。

“红颜知己，不敢当。方大哥心里想必从来只是把我当作一个妹妹而已。”

一脸震惊，“小妹？！”
“我一直以为是叔父……”

点妖-郑贵妃 · 发表于 2022-4-22 21:47

点妖-方从哲发表于 2022-4-22 21:34
一脸震惊，“小妹？！”
“我一直以为是叔父……”

沉声到。

“是我。”

抬头看向方从哲。

“怨我也好，恨我也罢。我不想骗你。”

再次确认。

“是我。”

点妖-方从哲 · 发表于 2022-4-22 22:56

目光从小妹身上转到灵雎，陷入沉思，目光穿过眼前的人，仿佛看到了以前的自己。
“夭夭，我从小生活的地方，连年征兵不断，匪患丛生。勉强苟活下来的人们，大多数都失去了家人。他们为了不被饿死，开始成群结伴离开生养自己的那片土地，到下一个地方成为饥民、流民、甚至落草为寇。土匪冲进村子里烧杀抢掠为的也只是活下去，而惨死的人只能暴尸荒荒野，有的被人分而食之，有的无人收敛，成了疫病的来源。说一句民不聊生也不为过。

叔父从小便教导我:“大丈夫志当存高远，胸中须得天下，敢为人先.....”
我常常问自己，什么是大志向?这个世道大志向能改变什么？

这个问题直到万历元年才给我答案。
首辅张居正大人在位以来，实行系列改革措施，天下逐渐大定。一部分流民重新回归田地，土匪、强盗被各路游侠击毙，政治清明、似乎一切都在欣欣向荣。

我终于找到了前行的动力——大丈夫当封候拜相。
我定成为张首辅那样的人，登科举，入将相、革天地、还人间一个清明。
可是一个乡间少年口出厥词，除了村里总跟在我身后的小妹，别人都在笑话我痴人说梦。

所以夭夭，小妹不是把我当做梦想的载体，她只是以为我的梦想不曾变过。
小妹，我没什么可怨你的，你只是还停留在我们小时候的傻丫头，以为什么都不会变，以为我的梦想还是家国天下。”

“可是小妹，我的梦想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