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子无悔】第三章

烛言

凰昔 发表于 2022-11-30 20:16
闻言一愣，用禁术围攻？

思绪一转，想起了当年龙凤大战时自己中伏的那一幕，若有所悟。

“就算不是他亲手所为，他也要负责！那些禁书典籍在他手上，他明知利害关系，为什么典籍中的法术会为人所用！就算不是他，为这这件事情，阿娘自尽，姨娘受辱，难道他不该给我一个交代吗！”

转向程潇：“程渊！为什么我去找你，你传话不见！难道我们兄妹之间的情分不该止于此吗！”

程萧

烛言 发表于 2022-11-30 20:12
“程渊！我当你是亲哥，所有人都说你是叛徒，我一直都信你重你，结果你不顾亲族，为你一己之私动用禁术围 ...

“言言，哥哥怎么可能会害你，还有...妹夫。”

指着闻离骂了半天，还是不得不面对可怜妹妹的怒火。当年在天牢，才得知真相的自己一时难以厘清情绪，觉得自己也不全然无辜，慌神之下被她质问得哑口无言，还没来得及向她解释，便再也没有相见。

“我虽然讨厌龙族，也因为我娘当年放弃我始终心有郁结，但...我从来没有想过害龙族，更不可能勾结外族灭龙族。”

闻离

程萧 发表于 2022-11-30 20:16
“不曾骗我？不曾骗我？！”司命若是阴险，闻离简直就是厚颜无耻。

“百花君啊，你给闻离的茶水是不是掺 ...

“万天之崖下面对魔族来说确实是天然的炼器场，虽有危险，亦能出绝世神兵。”

“洛心也确实被仇家所伤，她的仇家天命傍身，有成神机缘，桩桩件件，无一句不实。”
无奈，“你自己不问仇家是谁，我有什么办法。”

浅繁

“什么姨娘？她明明早就入了轮回啊……”正觉得哪里不对，忽然被人亲了一口，脸上迅速泛红，却只听得个重遇良人不知归期，顿时懵了。

凰昔

程萧 发表于 2022-11-30 20:24
“言言，哥哥怎么可能会害你，还有...妹夫。”

指着闻离骂了半天，还是不得不面对我那可怜妹妹的怒火。 ...

听到这里，心中已有了大概，不禁叹了口气：

“除非，你不知道那个人要对付的是我，对吗。”

程萧

烛言和浅繁的话传到耳朵里，疑窦丛生：“你们在说什么？”

“我娘她...到底怎么了？受辱？入了轮回？”

脸上骤然现出一团黑色的魔气，眼眶迅速红起来。

程萧

闻离 发表于 2022-11-30 20:25
“万天之崖下面对魔族来说确实是天然的炼器场，虽有危险，亦能出绝世神兵。”

“洛心也确实被仇家所伤， ...

被娘的消息攫住心神，没力气再和这个阴险仙官打口水战。

早就料到他会这样说，但是有一件事，还是想知道答案。

“当年你一脚把我踹下万天之涯，当真是因为下面适合魔族修炼？又或是...你压根就没想让我活着回来？”

烛言

程萧 发表于 2022-11-30 20:24
“言言，哥哥怎么可能会害你，还有...妹夫。”

指着闻离骂了半天，还是不得不面对我那可怜妹妹的怒火。 ...

“心有郁结，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姨娘的事情吗！你以为你的眼睛为什么会复明，那是因为姨娘抠出自己的眼珠换给你的！她把最后的护身符珠串给你，希望保你平安，结果你不要。我当你是哥哥，才帮你存着，既然我俩情分断绝，我也不会在帮你收着了，你去轮回里找她吧！”

洛心

烛言 发表于 2022-11-30 20:23
“就算不是他亲手所为，他也要负责！那些禁书典籍在他手上，他明知利害关系，为什么典籍中的法术会为人所 ...

叹了口气，身上魔气凝聚，指尖逼出一滴鲜血，凌空画起符箓，四周阴风乍起，无尽深渊下的厉鬼重新开始蠢蠢欲动，嗥叫撕咬。
“你说的……是这个吧？”盯着烛言。
她的鼻尖刚刚掠过他的发丝。他的指尖刚刚滑过她的泪痕。执手相看，久别重逢，郎情妾意，恩深义重。

无声地笑了笑，随手把画了一半的符箓散了。任那滴血落入虚空，被厉鬼吸吮争食。

浅繁

程萧 发表于 2022-11-30 20:28
烛言和浅繁的话传到耳朵里，疑窦丛生：“你们在说什么？”

“我娘她...到底怎么了？受辱？入了轮回？”

见程萧状态不对，立即闪现到他身边，牵住他的手，“当年有位妇人来司命府，临走之时以为我是什么神树，朝我跪地许愿，愿以自身仙力为祭， 望神树保她的儿烛渊此去平安，前路通途。

我受不起她的大礼，想让她赶紧起来，结果不小心应了她的请求，她的仙力直接涌入我的体内，让我有了灵识。”

“就这样，我与你无形之中签了契约，我要保护你，但我不知道你是谁，在哪里，所以我问了司命，司命告诉我去终南山找她，她名唤程钟。

然而我去的时候她已经病入膏肓，后来，我把她的魂魄带回来，送她的魂魄进入转生井，司命说她心中有执念，也不知后世会有何等造化。”

小心翼翼观察他的神色，“……我一直说报恩，并不是你给我输的法力，而是报的你母亲渡我化形之恩。”

闻离

程萧 发表于 2022-11-30 20:30
被娘的消息攫住心神，没力气再和这个阴险仙官打口水战。

早就料到他会这样说，但是有一件事，还是想知道 ...

“都有，”程序不正义，结果不正义，也没能成功阻止，当时的司命反思下来惭愧极了，对于现世的闻离来说，也不过是记忆里的一个抉择罢了。
“万天之崖下面的事属于仙界机密，能不泄露也好。”

凰昔必然飞升，司命要对他负责，不能干预因果。

然而闻离偏心洛心，试图找人帮帮她。

为洛心出卖仙界秘密，是一错，
担心天机泄露影响后世太深恩将仇报，是第二错，
顾及越多反而想要越不可得。

天机最终还是泄露，引发魔界命数转折，自己也因为此事被查办，降下罚雷，昏迷了一场，跟随在那块黑玉里，做了好长的梦。

程萧

凰昔 发表于 2022-11-30 20:26
听到这里，心中已有了大概，不禁叹了口气：

“除非，你不知道那个人要对付的是我，对吗。”

“当然不知道。”

难怪这只凤凰今生要这么折磨我，也算是...报了前世的仇吧。

“当年司命找我求魔界至宝回魂玉，说是有个姑娘会被推下诛仙台，他想要护住她的魂魄。”

“我问他，你知道她会被推下去，拦着不就好了吗？何必这么费劲。”

“这个道貌岸然的阴险仙官说：这是她的劫数，我不能干预。”

“原本我压根不想掺和仙界这些破事，但他用好东西收买我，我又一眼看上了他府前的桃树，想着回魂玉魔界多的是，也不差这一块，于是用魂玉换了小桃树。”

说到这里，偷偷看了眼浅繁，又继续对凰昔讲述道：“后来的事嘛，你也应该知道。洛心被推下诛仙台，虽然有魂玉保护魂魄，但肉身受伤甚重，我见她和小桃花关系好，便留她在魔界养伤。”

“后来...阴险司命又找到我，说用一份大礼，换我教洛心法术。”

“我问他，洛心好好的仙骨，为什么要堕魔，他告诉我洛心的仇人十分厉害，天命傍身，有成神机缘，若是不走捷径，恐永世无法报仇。”

“我见那丫头主意已定，态度坚决，我若是不教她，怕是要自己去送命。于是便又和司命做了这笔交易。洛心天资聪颖，魔界书阁的禁术她一学就会，后来还跟着我行军打仗，本事越来越大。”

“我去找司命讨要报酬，他告诉我大礼便是万天之涯的秘密，对魔族而言，三界至凶至戾之地，却是修炼绝佳之所。我半信半疑，想拽着他一起下去，无奈技不如人，在缠斗中被他一脚踹了下去。”

“这...就是初代魔尊跳万天之涯的真相。”

凰昔

洛心 发表于 2022-11-30 20:36
叹了口气，身上魔气凝聚，指尖逼出一滴鲜血，凌空画起符箓，四周阴风乍起，无尽深渊下的厉鬼重新开始蠢蠢 ...

骤觉四周魔气奔涌，心生警觉，然而却见洛心施法行半而废，引来无数厉鬼吞食其精血，不由又是一叹。

双目一阖，随即睁开，头顶缓缓升起无穷白炽真火。

火非凡火，是当年采取九重天上离焰之火，与自身凤凰神焰凝炼而成，专焚阴神。

真火如黄河之水，奔流而下，将虚空中那无数狰狞的恶魔厉鬼尽数焚退。

“洛心，落心，却又是何苦。”

烛言

程萧 发表于 2022-11-30 20:24
“言言，哥哥怎么可能会害你，还有...妹夫。”

指着闻离骂了半天，还是不得不面对我那可怜妹妹的怒火。 ...

“我也觉得你不会，可是你就是做了！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可我不那么做，凤凰不能回来，龙族大厦将倾，可你却一个解释都不给我，甚至见都不愿意见我。”怒火尽数倾泻，强弩之末只是无尽的疲累和伤痛，“你想过我的心情吗，你有过半点后悔吗？我是凤凰的死劫，只有凤凰亲手杀了我，他才能飞升，他才能救族人，他都不知道……我都没来得及告诉他……他本来就快当爸爸了，他本来可以看到他未出世的孩儿！“

话到最后，已是悲鸣，字字泣血。

凰昔

烛言 发表于 2022-11-30 20:50
“我也觉得你不会，可是你就是做了！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可我不那么做，凤凰不能回来，龙族大厦将倾，可 ...

“孩儿？？？？”

“我的，孩儿？？”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如晴天霹雳般在脑海中嗡嗡作响。

想起中伏前最后一次见言言时，她那似笑还嗔的表情，她的那句早点回来，有事要告诉你……

原来是这样……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突然间仰天长笑，笑声中满是悲戚。

转眼间，瞥见烛言那苍白的面庞，这才止住了凄笑之声，上前将她扶住。

“是我不好，我是太迟钝了。”

“我枉做聪明，却连身边的事都没察觉。”

“我可真不是个合格的夫君。”

浅繁

程萧 发表于 2022-11-30 20:46
“当然不知道。”

难怪这只凤凰今生要这么折磨我，也算是...报了前世的仇吧。

怪不得洛心一来，他就巴巴上去教人家法术。

怪不得当初虽然是司命把他踹到万天之涯时，明明自己拉住了他，明明司命可以再补上一刀，杀人灭口，但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叹着气飞走了。

怪不得这家伙一把甩开自己的手，直直坠了下去，说起来，这人总是想甩开自己的手，烦啊烦死了。

忍不住憋心里哼哼两句。

浅繁

烛言 发表于 2022-11-30 20:50
“我也觉得你不会，可是你就是做了！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可我不那么做，凤凰不能回来，龙族大厦将倾，可 ...

“不是的，当初他为了魔界统一四处打战，你来找他，他确实在外没有回来，连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两个月后他回来了，听到你要同他恩断义绝整个人都懵了，司命同时发来一道关于你的千里传音，我哪怕算到他有大劫，也无法拦住他去寻你。”

“你是他妹妹，他怎么可能不愿意见你……从你那回来后，他便只有七天的命了，原本还有六百多年，最后只有七天了。”

烛言

凰昔 发表于 2022-11-30 20:55
“孩儿？？？？”

“我的，孩儿？？”

提着长剑，回身看着凤凰，泪眼朦胧。

不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这个消息本来是应该喜悦温柔，为什么成了横亘在两人之间巨大的悲恸。

不忍看他，闭目垂泪，只觉得愤怒和悲恸耗尽了全部的体力，手腕一松，长剑坠地沉响，倒在凤凰怀里。

“程渊，我知道不是你，可我最恨的就是你。”

程萧

浅繁 发表于 2022-11-30 20:42
见程萧状态不对，立即闪现到他身边，牵住他的手，“当年有位妇人来司命府，临走之时以为我是什么神树，朝 ...

愣愣听浅繁说完，神色变幻莫测，一时不信，一时迷惘，又一时恍然大悟。

又听见烛言说自己的眼睛也是娘抠出的眼珠换的，一时承受不住这剧烈的冲击，踉跄后退了几步。

魔气环绕周身，指尖溢出一丝血线。

“娘，到底是为什么呀？”当年是你亲手断了我的仙脉，几百鞭抽折了我的灵骨，那种骨头碎裂的痛感，今生的程萧都仿佛又清晰经历了一遍。

眼泪和着血滴落下来，掉在地上迅速聚拢成一团什么都看不清的魔气，直到将整个人包裹其中。

断断续续、极力压抑的呜咽声从魔气里传来，前世折磨了自己上千年的郁结，原来是这样的缘法。

洛心

凰昔 发表于 2022-11-30 20:46
骤觉四周魔气奔涌，心生警觉，然而却见洛心施法行半而废，引来无数厉鬼吞食其精血，不由又是一叹。

双目 ...

呵了一声，伸出手，指尖一缕阴气缠绕，引了凰昔一缕白炽真火，在肌肤血肉上慢慢地烧。
仿佛是极好玩的玩具，让人光是看着，都挪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