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之问鼎中原】第四天：只见纵横落，宁知远近来

唐折兰

长安城门楼楼顶。坐候叶锋。

叶锋

拎着两壶酒落在城楼顶，抛给唐折兰一壶，一撩衣摆坐在屋脊上，开门见山，“唐兄找我有事？”

唐折兰

接过酒壶，捏碎泥封，仰头倒入口中，喉结起伏而酒线不绝，直至一口气将尽，这才作罢。
抹了把嘴，目光落在远处，但见长安城内夕阳斜照，万家炊烟。却不知炊烟起处，是欢喜多一些，还是愁苦多一些。

“我叫唐折兰。我父亲是唐门门主唐傲天。他最喜欢梅花。”
“我大哥，叫唐寻梅。”

叶锋

唐折兰 发表于 2022-8-8 23:00
接过酒壶，捏碎泥封，仰头倒入口中，喉结起伏而酒线不绝，直至一口气将尽，这才作罢。
抹了把嘴，目光落在 ...

看到唐折兰喝个酒都喝得花里胡哨，扬眉轻笑，拎起酒壶与他碰了一下，仰头灌下一大口，侧身后仰，左腿屈膝右腿舒展，单手垫在脑后仰躺在屋脊上，默默听他介绍家谱，见他说了两句便停了，支起头看了一眼，这是要礼尚往来的意思？躺回去接过话头道，“家父叶孟秋，见的不多，我这个做儿子的也不比江湖上的朋友多了解他多少，就不乱介绍了。大哥叶英，二哥叶晖……唐兄不是特意约我来互报家门的吧，你到底想说什么？”

唐折兰

叶锋 发表于 2022-8-8 23:59
看到唐折兰喝个酒都喝得花里胡哨，扬眉轻笑，拎起酒壶与他碰了一下，仰头灌下一大口，侧身后仰，左腿屈膝 ...

摇了摇头，又笑了笑。
“父亲喜欢梅花，因为兰花折了，就会谢。”
“但有些花是注定要被拿来折的。”

“你知道花农么，他们对自己养的花不能说不上心，也不能说不喜欢。因为他们知道，花养的越好，折的时候就越能卖得出价。”
“但是在那一瞬……也只有那一瞬。”
“我会觉得这朵兰花还是有价值的。”

叶锋

“我不养花，也不知道花农养花是什么心态。我只知道，人不是花，人是有手有脚有思想的，难不成唐兄因为名中带兰，就真把自己当做娇花一朵了？”

唐折兰

懒洋洋靠在一边，“那换做叶兄，又当如何？”

叶锋

将酒壶提在耳边晃了晃，坐起来，碰了一下唐折兰的酒壶，饮下壶中最后一口酒，“换做是我，那自然是想做什么事便去做，撞到南墙就把墙砸了。”

“花若不折，总有再开的一日，种在土里的花当然比折了的更有价值。”

唐折兰

叶锋 发表于 2022-8-9 13:28
将酒壶提在耳边晃了晃，坐起来，碰了一下唐折兰的酒壶，饮下壶中最后一口酒，“换做是我，那自然是想做什么 ...

跟着碰了个壶，似笑非笑，“看来你藏剑的南墙是没有少遭殃啊……”

叶锋

唐折兰 发表于 2022-8-9 15:10
跟着碰了个壶，似笑非笑，“看来你藏剑的南墙是没有少遭殃啊……”

藏剑的南墙……笑了笑，没接他的话题，“说了这么多，你这花，还折么？”

唐折兰

叶锋 发表于 2022-8-9 15:29
藏剑的南墙……笑了笑，没接他的话题，“说了这么多，你这花，还折么？” ...

“折呗……有花堪折直须折，明年更待明年花。”
借着酒意伸了脖子凑到近前。
“刚刚这些话嘛，主要是拖延一下时间。”

叶锋

唐折兰 发表于 2022-8-9 15:53
“折呗……有花堪折直须折，明年更待明年花。”
借着酒意伸了脖子凑到近前。
“刚刚这些话嘛，主要是拖延 ...

伸出根手指把他脑袋推开一些，“拖延谁的时间？我今日没有别的事忙，可以一直陪你喝到明天早上。”

唐折兰

被他推开也不生气，只是尴尬地伸手摸了摸鼻子，“开始吧……”
话音落下，晚风吹来，夏末的七月里，忽然洋洋洒洒出现了片片雪花。

两人身后的城楼，昨夜灯会搭起的高耸木架，不知何时多了七八个一人高的木质扇叶缓缓转动，一袋袋洁白的鹅毛在夕阳的霞光里洋洋洒洒，被风吹起，又飘落。

“下雪了，下雪了……”
城楼下有孩童发现了从天而降的礼物，惊喜欢闹着，跑来跑去伸手接那些“雪花”，留下了一串串笑声。



唐折兰却只是静静地看着叶锋。“是你说的，想做什么事便去做。”
“我头没有你硬，碰到南墙，就只能搭个梯子了。”

叶锋

与唐折兰并肩长身立于城楼顶，看着漫天飞舞的“雪花”，不由自主往前踏了一步，伸手接下离自己最近的一片，隔着羽毛看远处露半个头的太阳。夕阳很美，雪也很美，但是……

“随手写的一句话罢了，还劳唐兄费心记着，多谢了。不过……”

举着手中的羽毛，扭头看向唐折兰，“唐兄这么大阵仗搭了个梯子要过南墙，是想去什么地方呢？”

唐折兰

叶锋 发表于 2022-8-9 18:18
与唐折兰并肩长身立于城楼顶，看着漫天飞舞的“雪花”，不由自主往前踏了一步，伸手接下离自己最近的一片， ...

认真道：“站得高了，才能看到墙后的风景。”
转头，目光落在城下。
这时节城墙边居住的多是贫苦人家，正有机灵的妇人，拿着木桶收集鹅毛，打算入冬前为家人添床被子。

“我就忽然想看看，墙后面那个想看雪的叶锋，究竟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

叶锋

唐折兰 发表于 2022-8-9 23:03
认真道：“站得高了，才能看到墙后的风景。”
转头，目光落在城下。
这时节城墙边居住的多是贫苦人家，正 ...

“你现在看到了？”松了手指任羽毛随风飘走，撩起衣摆坐回屋脊上，“墙后的叶锋与你认识的叶锋有什么不同么？”

唐折兰

叶锋 发表于 2022-8-10 00:30
“你现在看到了？”松了手指任羽毛随风飘走，撩起衣摆坐回屋脊上，“墙后的叶锋与你认识的叶锋有什么不同 ...

“我看到……有什么东西忽然松动了一下。”
“虽然只是一小会儿。”

“可能如果在你面前的不是唐折兰的话，我还能让它多留一会儿吧。”有些可惜地咂嘴。“我这辈子很少后悔。”
“但三年前的事情……我的确有些后悔了。”

叶锋

唐折兰 发表于 2022-8-10 00:41
“我看到……有什么东西忽然松动了一下。”
“虽然只是一小会儿。”

笑着摇了摇头，“我说过了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被狗咬过，自然也不会因为没印象的事记谁的仇。你不会以为我是编借口哄骗唐姑娘的吧？”

唐折兰

叶锋 发表于 2022-8-10 10:11
笑着摇了摇头，“我说过了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被狗咬过，自然也不会因为没印象的事记谁的仇。你不会以为我是 ...

“我就不能自己高兴后悔么，非得觉得你记仇，这才可以后悔……”没精打采地反驳了一句。
不是因为你记仇，我才后悔。
但也不能因为你不记仇，我也就跟着忘记。

转头看他，波澜不惊的温和下，是时刻紧绷的神经。
不是因为你记仇，但就是因为我是唐折兰，你就忍不住防备起来，一个转瞬就开始思考我的目的。思考唐门，思考局势，思考着怎么保护家人与门派。

忽然笑了下，挑眉，“那年你是怎么把自己弄成那个样子的？是被人追杀？还是被人追债？”

叶锋

唐折兰 发表于 2022-8-10 11:32
“我就不能自己高兴后悔么，非得觉得你记仇，这才可以后悔的……”没精打采地反驳了一句。
不是因为你记 ...

“能，”拖长了调子回道，“当然能。”

“一桩小事罢了，男子汉大丈夫，抬头向前看嘛，说是那么说，后悔又不能真换几分高兴回来。”

“没人追杀也没人追债，不过是跟人打架打输了心情不好，离家散心，忘了带盘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