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虚】第二章·天梯云阶

宁夜

那云阶宛如一条通天玉带，自山脚蜿蜒而上，直插九霄。阶身由灵雾凝结而成，踏足其上，竟如踩在柔软的云絮间，却又稳若磐石。抬头望去，阶梯尽头早已隐没在翻涌的云海之中，唯见长虹贯日，七色霞光流转其间，将整条云阶映照得流光溢彩。


山风呼啸而过，带着清越的鹤唳声在耳畔回响。每一步踏出，足下便泛起涟漪般的灵光，仿佛踩碎了满池星辉。越往上行，周身云雾越是缥缈，时有灵禽振翅掠过，羽翼带起的微风卷着淡淡花香。


这条云阶，恰似一条青云直上的登天路。让人不禁想起"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仿佛只要坚持走完这段路程，便能脱胎换骨，羽化登仙。

然而细看之下，云阶两侧的虚空之中，偶有电光隐现，每一步都需要承受愈发沉重的灵压，稍有不慎便会坠入万丈深渊。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人间哪有什么坦途，只有问道修心的试炼。

萧云起

守山大阵震荡，破开两条新的道路，往年熙攘拥挤的登天阶今日难得得冷清。
人嘛，总是喜欢探索些新奇的所在，左路有玄玑，右路宁无缺，时间还有，就看看这条路有没有变化。
带着温热的耀目辉光，披洒在肌肤上似乎带着暖融融的触感，五指伸开又收拢，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拂流风，不紧不慢地攀登云梯，观察与往年是否有不同。

宁夜

云阶中段忽生氤氲，一位青衣道人正俯身摆弄几枚温润如玉的河卵石。见萧云起踏雾而来，道人广袖轻拂，纵横光纹在空中交织成棋盘，一颗棋子如星辰悬列。


"道友请留步。"道人指尖轻叩棋盘，“此乃争先棋。”


“将一枚黑棋放在棋盘的左下角，对弈双方轮流移动棋子（只能向右、向上或向右上方移），一次可移动任意多格。谁把率先棋子走进顶格，夺取红旗谁就获胜。”


“贫道参悟多时，此棋看似争先，实则问道。《道德经》有云：为之于未有，治之于未乱。真正的胜负手其实不在终点，而在中间某处扭转乾坤。”


青玉般的棋子在他掌心流转："道友既通晓大衍之数，可能解此'未兆之谋'？"

萧云起

怎么走哪儿都有人下棋，天衍宗的日子果然把人都无聊出菜了。
眼眸微转，这难不成是入门考验，待在天衍宗这么多年，这条道自己从未登过。
一种老耄耋做新生题的偷感。
袍袖轻扬，青衣道人手中的棋子落入棋盘，右移5步，“既是争先，贫道就先走一步。”

同时棋盘上另外4个位置熠熠生光。

“道友看看，是不是这五个位置。”

宁夜

青衣道人听闻萧云起的答案，眼中精光乍现，抚掌长笑道："妙哉！妙哉！小友果然悟性非凡！"他宽大的袖袍随风鼓荡，声音在云海中回荡："抢占此点确是制胜关键，不过小友需谨记——"话音未落，身形已开始渐渐虚化。


"有时候执着于胜负，反倒落了下乘。"道人的身影如烟云般散开，唯余悠长的回声在云阶间萦绕："不战而屈人之兵，方是上上之道啊！哈哈哈哈......"


随着笑声渐消，前方云雾豁然开朗，原本朦胧的云阶此刻清晰可见，宛如一条通天玉带。萧云起深吸一口气，拾级而上。当他踏上第九百级云阶时，异变陡生——


四周云雾骤然凝结如墨，转瞬间化作一幅巨大的鎏金诗卷悬浮空中。璀璨的金光在墨色云幕上流淌，字字珠玑。忽闻九天之上一声清越剑鸣，随即传来豪迈长笑：


"吾乃青莲剑仙！破此诗境者——"一柄青玉酒壶自云端缓缓落下，壶中琼浆荡漾，清香四溢："当饮此琼浆！"

宁夜

开启「天阶诗境」试炼：


1. 斗诗规则
诗仙先手
空中浮现诗句，文字化作实体攻击
例：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  会有巨浪压顶


试炼者应对
吟诵意境相克且更具攻击性的诗句破解




2.胜负判定
诗句境界更高者或意境相克成功


有几率诗句意境所伤（如 春风不度玉门关 会被冻结经脉）

萧云起

见如此排场，不禁笑了，下棋喝酒，跟自己素来在天衍宗的日子分毫不差，门派招生倒是一点也不诈骗。
酒香肆溢，闻之欲醉，飞身展臂欲揽酒壶，“我先尝一口。”

宁夜

云层突然翻涌如沸，一道飘逸绝尘的身影踏云而出——正是诗仙李白！他广袖翻飞，不待萧云起反应，便凌空摄过那盏青玉酒杯。仰首满饮时，琥珀色的琼浆顺着他的长须滴落，在云阶上绽开朵朵金莲。

"君不见——"李白振袖长吟，声如龙吟九霄。刹那间，整片天幕为之震颤。只见他剑指苍穹，云海顿时裂开一道天河般的缺口。

"黄河之水天上来！"

轰隆——
如万马奔腾的巨响震彻云霄。真正的黄河怒涛竟从九重天上倾泻而下，浊浪排空，声震百里。那滔天巨浪裹挟着破碎的云块，化作千万匹脱缰的玉龙，以摧山坼地之势直扑萧云起而来。

虽是幻境，但扑面而来的水汽已浸透衣衫，浪涛中沉浮的冰凌刮得脸颊生疼。脚下云阶在怒涛冲击下剧烈震颤，仿佛下一刻就要分崩离析。萧云起的长发在狂风中肆意飞舞，衣袍被激流扯得猎猎作响，整个人就像暴风雨中的一叶扁舟，眼看就要被这诗仙笔下的黄河幻象吞没！

萧云起

近在咫尺的美酒被截，周遭只余汹涌风浪，“小气。”诗仙就能随意抢酒喝吗。

水汽冲刷来的刹那，一道清光伴着水色屏障从身周泛起的咒纹腾升而起，阻绝水汽。
“北国风光——”
天地变色，穹苍似被一双大手搅动，卷起无边无际的翻涌云层。
“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天际的云层卷起漩涡，喷涌出极寒的霜雪冻气，身周的法阵符文飞速旋转，将周遭凝结成霜雪盘旋缭绕。
“望长城内外———”源源不断的霜雪凝结成绵延千里的古老城墙，如龙蛇奔走不休，将水流分离隔绝，“惟余莽莽———”
雪云交织的漩涡急速旋转，风浪被扯得支离破碎，万钧之力从头压下，满目皆白。

“大河上下，顿失滔滔————”
封冻万象的寒气顷刻席卷开来，冲天而起的风挟裹着巨浪，苍穹如银河倒卷，两厢碰撞，霎时间结冰声声聚铿锵，如万刃出锋，天地一片霜白，万物失声，唯余数峭冰雪，漫天晶霜。

施施然顺着冰雪所筑的长城阶梯跃上，揽过青玉壶，“好冰。”
指尖涌起的热意导入壶中，酒水霎时温热起来，赶紧尝一口。

宁夜

萧云起 发表于 2025-3-31 12:38
近在咫尺的美酒被截，周遭只余汹涌风浪，“小气。”诗仙就能随意抢酒喝吗。

水汽冲刷来的刹那，一道清光 ...

云层间奔涌的黄河怒涛骤然凝滞，化作万千冰晶悬于天际。诗仙的缥缈仙气与人间领袖藐视一切的磅礴气势在虚空中激烈碰撞，竟激荡出璀璨的道韵涟漪。


"好！好一个'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李白仰天大笑，袖袍翻飞间幻出一尊琉璃酒盏。他信手斟满琼浆，酒液在半空划出一道银河般的弧线，稳稳落入萧云起手中。


忽见诗仙并指为笔，在云端挥毫泼墨：
"大鹏一日同风起——"
墨迹未干，整片云海突然沸腾。萧云起脚下的玉阶寸寸碎裂，化作金光灿灿的鹏羽。随着下一句"扶摇直上九万里"脱口而出，大鹏振翅掀起罡风，载着萧云起直破重霄！


耳边是呼啸的九天罡风，脚下是渐渐渺小的万里河山。萧云起青衫猎猎，俯视玉带群山。但随着高度攀升，稀薄的空气开始凝结成霜，附着在他的眉睫之上。刺骨的寒意渗入经脉，连真气运转都变得迟滞起来。俯瞰尘寰的豪情尚未褪去，窒息般的压迫感却已悄然袭来——这九万里的青冥之上，终究不是凡人该驻足的领域。

萧云起

乘风好去，俯瞰山河万里，“美酒陪美景，好兴致。”
只是越往上越冷，瞧不见日光，真元滞涩的难受，未免扫了酒兴。

举起琉璃杯盏，衣袍飞扬，“唤起一天明月，照我满怀冰雪————”

一轮明月跃出云海，照耀胸怀促使滞涩的真气流转，眉梢发间的霜凝渐渐消散。

“浩荡百川流——”月中涌起千川百流，携带雷霆万钧之式攻向大鹏垂云之翼。
“千古凭高对此，谩嗟荣辱———”九万里的青冥之上的极寒和压迫随着这一句吐出弥散。

“鲸饮未吞海，剑气已横秋——”百流海啸中，剑气冲天而起，带着长虹贯日之威，锋锐密布的剑气纵横交错，汇成万里长缨。

“——万丈长缨缚鲲鹏。”长缨回转结成剑网，将大鹏缚住，迫使它缓缓回落。
琉璃盏跃然指尖转动，整个人懒洋洋斜倚在厚重的羽翼之上，示意诗仙再满杯。
“赏景不用飞那么高。”
衔起酒盏，仰头饮尽，“——坐地日行八万里，巡天遥看一千河。”周遭山河变换，穹苍星河流转，美不胜收。

宁夜

萧云起长吟未绝，浩荡诗韵在云海间层层荡开。随着最后一句"巡天遥看一千河"脱口而出，漫天星河骤然倾泻，化作璀璨光瀑环绕周身。九万里青冥在他脚下收缩坍缩，竟显露出大道至简的混沌初相——日月同辉，山河倒悬，正是"包罗万象，道法自然"的至高境界。


李白见状纵声长笑，手中酒壶凌空掷出。那壶身竟在飞行中化作一尾青鲤，衔着琼浆玉液游至萧云起掌心。"好个诗剑双绝！"诗仙衣袂翻飞如鹤翔九天，"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余音未散，身影已化作万千流萤融入星海。


云开雾散处，金顶在望。通体无瑕的玉碑矗立道中，碑文如血："天衍四九，人遁其一"。其下另有小字泛着暗金光泽——"以灵血叩天门，非仙骨慧根者不入"。碑底凹槽形似剑痕，隐约可见干涸的血迹渗入玉髓形成的古老纹路。

萧云起

青鲤盘旋摆尾，掌心轻拢晃荡，摇曳有声。
拱酒遥敬星海与诗仙，醇厚浓香挟裹着冷冽又滚烫的快意，一饮过喉，万事皆休。

缓步踏上金顶，天衍四九，人遁其一，不知自己能否握住命途中那唯一出数。
眯眼看向凹痕，世间大多事都抵不过一句，“来都来了。”
捏紧手中游鱼，不令其恢复原形，鲤鱼挣扎摆动，带着染酒的烈性张口咬来，砰然四散，便有鲜血顺着掌指脉络逼出，滴入血槽。
目视着殷红淌过手心指尖，流血挺好，轻微的火燎恰如烈酒过喉，一切能让自己知觉的感受都弥足珍贵。

宁夜

萧云起指尖的血珠坠入玉碑凹槽的刹那，整座金顶骤然迸发出璀璨霞光。鲜血如活物般沿着碑文沟壑蜿蜒游走，所过之处，暗金篆字逐一亮起，最终汇聚成一道通天光柱——天门武库，洞开！


无数奇珍异宝自虚空浮现，环绕萧云起流转飞舞：就在此时，九天之上风云骤变。翻滚的雷云中，一道紫雷如铁索如长鞭劈落，却在触及萧云起手指鲜血的瞬间温顺蜷曲，电光流转化作一枚缠绕着雷纹的指环套入他食指。


金顶深处，一道横贯天地的长虹倏然垂落。近看才知那竟是条双首龙蛇——一首赤红如旭日，一首玄黑似永夜。龙蛇金瞳与萧云起四目相对，忽然齐齐发出震天长啸，声浪震得漫天法宝铮鸣不已。最终盘绕在萧云起身侧，随他踏入天门深处。


天门内的石壁泛着幽邃的青铜光泽，上面错落有致地镌刻着天衍宗千年沧桑的历史。


最初的天都峰，不过是一片浩瀚无垠的碧水深渊。壁画上，滔天巨浪中隐约可见蛟龙腾跃的身影，水天相接处，一轮赤日如血，映照着原始而蛮荒的天地。


随着刻痕的流转，沧海桑田的变迁渐次展开：
水竭成泽——浩瀚的水域逐渐干涸，露出嶙峋的礁石。壁画上，最后一尾龙鱼在龟裂的河床上挣扎，鳞片折射出绝望的光。
群峰崛起——剧烈地动，无数山峰如利剑般刺破云层。其中一座最为陡峭的孤峰，便是后来的天都峰雏形。
仙人降临——一位仙人踏云而至，拂尘横扫，在峰顶刻下第一道护山大阵的阵纹。


最引人注目的是壁画中段——天衍宗鼎盛时期的景象：
数百名弟子在云海中演练剑阵，剑气纵横，将漫天霞光都切割成规则的几何图形。
丹房内，九尊青铜鼎同时喷吐丹霞，将半边天空染成瑰丽的紫色。
而在最高处的观星台上，历代掌门正在推演周天星斗的运行轨迹。


壁画尽头，笔触突然变得凌乱模糊，似乎刻意隐去了某段不可言说的历史。唯有最后一行小字清晰可见："天衍四九，遁去其一，此乃天道"。

萧云起

戒指温煦地环绕着指节，隐隐感觉得到其中蕴含的雷霆之威，这般不请自来却又无法拒绝，万物皆有灵智，毕竟一个人太久了。


与身旁环绕的仁兄一同入内，甬长的道路上壁画刻纹携着经年沉淀的岁月气息，糅合成幕幕卷轴铺平开来。
蛮荒伊始的深渊，挑眼看向身边的龙蛇，“莫非这里是阁下的故乡？”

随着山海变换，天衍宗由此而建，指尖抚过剑气分割的几何图形、漫天丹霞、星斗运行，已是极盛，仍如此孜孜不倦，是在推演什么，防盛极而衰，还是有不得不寻的天机。
盛极而衰乃是天道，似乎也不值得如此。

倒是那段凌乱模糊不可辨的痕迹更令人好奇，目光凝结在壁画末尾的那句话，逡巡不去，“可否解惑发生了什么？”
天衍宗历代不懈追寻，甚至搞出了被隐藏的暗闻秘辛，最后只告诉后人凡事不可太尽，天机难寻的道理。

宁夜

萧云起 发表于 2025-4-1 09:32
戒指温煦地环绕着指节，隐隐感觉得到其中蕴含的雷霆之威，这般不请自来却又无法拒绝，万物皆有灵智，毕竟一 ...

双首长虹忽然发出低沉悠远的龙吟，双首缓缓垂落，赤红与玄黑的龙睛中映照着壁画上斑驳的岁月痕迹。  

"不错，这里曾是我的故土......"它的声音像是穿越了漫长光阴，带着沧海桑田的厚重，"只是如今，碧海化作群峰，深渊变为天梯——连我自己的模样，也早已不复当年。"  

龙蛇的身躯在金柱上缓缓盘绕，鳞片与玉石摩擦发出清越的铮鸣。它注视着萧云起凝视的壁画，忽然低声道："这些模糊的刻痕......记载的原本是天衍宗注定的未来。"  

"本该恒定的天命......"双首龙蛇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虹彩身躯迸发出警告般的流光，"就在方才被人强行篡改了！"   

萧云起

宁夜 发表于 2025-4-1 10:55
双首长虹忽然发出低沉悠远的龙吟，双首缓缓垂落，赤红与玄黑的龙睛中映照着壁画上斑驳的岁月痕迹。  

" ...

倚靠在石壁上，闻说这位兄台在此地待了许久，久到说话的每一个音节都带着光阴沉淀的岁月痕迹。
“无论何等存在，都抵不过岁月变迁。”或许是外表，亦或是内心，更多是周遭环境。

原本注定的未来......听着不是什么好词。
“方才？”这变化来得如此巧不免令人讶异，见它如此警铃大作的模样，试图安抚，“变化未知好坏，前辈可知变数来自何方？”

宁夜

萧云起 发表于 2025-4-1 11:27
倚靠在石壁上，闻说这位兄台在此地待了许久，久到说话的每一个音节都带着光阴沉淀的岁月痕迹。
“无论何等 ...

“变数来自过去的时间线，因为就在刚才，我所有的记忆忽然被替换了，我原本应该是远古生物中最强大的存在，可是我的全部经历甚至连同姓名也全部改变。时间就是恒定的天道，如果某一段时间改变，那这个世界的未来也会进入坍塌状态。”虹严肃地说。

萧云起

宁夜 发表于 2025-4-1 21:08
“变数来自过去的时间线，因为就在刚才，我所有的记忆忽然被替换了，我原本应该是远古生物中最强大的存在 ...

“你的意思是有人回到过去制造了变数。”
过去的时间线里，突然产生的变数导致如今世态变化，现世的未来由于这些变化也会有坍塌之虞，这倒是关系整个世间存亡的大事。
这个变化使眼前巨龙从经历到名字都发生了大变，或许跟他们种族有关。
“更改了的过去想来无法更改，天衍四九，人遁其一，天道往复，冥冥之中总会有一线生机。前辈，可还有弥补的办法和方向。”

宁夜

萧云起 发表于 2025-4-1 22:04
“你的意思是有人回到过去制造了变数。”
过去的时间线里，突然产生的变数导致如今世态变化，现世的未来 ...

虹的龙瞳微微收缩，周身的鳞片泛起一层幽蓝色的光晕，仿佛在抵御某种无形的威压。它的声音低沉而谨慎："鸿蒙确实是万物的起源，但太虚...才是真正的'无始之初'。"

"我曾用三千年的时间观测天衍宗..."虹的尾尖轻轻点触禁地方向，"那里的时空结构有问题——禁地内部的时间流速，比外界慢得多，我怀疑禁地内有开启太虚的钥匙。"

它突然露出痛苦的神色，一片逆鳞自动剥落，在空中化作灰烬：
"最诡异的是，所有试图探查禁地的神识都有去无回。"

虹的声音突然变得飘忽："宗规禁止踏足禁地，我不知道那里有什么未知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