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虚】第三章·问心门之多灾多难的村庄3

宁夜

楚无咎在尸臭中猛然睁开眼睛。


腐烂的月光透过铅灰色的云层，斑驳地洒在这片乱葬岗上。他的手指深深陷进一具浮肿的尸体里，指缝间渗出暗黄的尸水。成群的黑鸦在他头顶盘旋，发出沙哑的啼叫，有几只正贪婪地啄食着不远处一具少女的眼球——那少女的面颊上布满狰狞的黑斑，嘴角凝固着紫黑色的血沫。


他挣扎着爬起来，腐殖质的恶臭立刻灌满鼻腔。低头看见自己身上沾满血污的锦袍时，一阵尖锐的疼痛突然刺穿太阳穴。记忆像被撕碎的纸钱，只剩下零星的片段在脑海中飘荡。


"我是谁？"


沙哑的声音惊飞了最近的乌鸦。楚无咎踉跄着踩过横七竖八的尸体，每具尸体的脸上都带着相似的瘟疫黑斑。他的靴子陷进一具孕妇腐烂的腹部，发出令人作呕的黏腻声响。


远处，几点幽绿的鬼火在坟茔间飘荡。楚无咎抹了把脸，掌心沾满不知是血还是泥的污秽。他必须找到活人——任何一个能告诉他，这副躯壳里究竟装着谁的灵魂的活人。


（楚无咎可出场）

楚无咎

我是谁？
我究竟是死了，还是活着？
这里是……乱葬岗？
目及其它尸体脸上黑斑，这里的人死因都一样？
一连串的疑问在脑海中浮沉，走到坟墓旁边，查看墓碑。

宁夜

楚无咎 发表于 2025-4-4 13:32
我是谁？
我究竟是死了，还是活着？
这里是……乱葬岗？

坟墓看不出特别的内容，但是你听到隐约有人声，于是循声而去，到了不远处一个村庄

楚无咎

这些尸体曾经是村庄里的人？
现在村庄正在遭受瘟疫？
暂不太过靠近，观察村庄有无人守门以及说话人的说话内容等。

宁夜

楚无咎 发表于 2025-4-4 23:44
这些尸体曾经是村庄里的人？
现在村庄正在遭受瘟疫？
暂不太过靠近，观察村庄有无人守门以及说话人的说话内 ...

行尸走肉般的人们都在弓腰咳嗽，只是无论楚无咎靠的远近，人们都好像看不见他

楚无咎

进村查探有无对自己有反应的人

村长

鬼？鬼！恶鬼！恶鬼又回来了！！

看到楚无咎，跌跌撞撞地转身就跑。

楚无咎

为何一见面仓惶逃走？
念头一动，人已闪至村长前方，拦下他的去路。
他像是受了惊吓，若是好言好语，怕是问不到什么话来，嘶哑的嗓音透着警告：
“我有话问你，你若不答再跑，我就杀了你。”

村长

“别杀我，别杀我！”两腿一软瘫坐在地上，恐惧比记忆力最血腥的那一日还要更强烈，“全村人都被你害死了，你这个恶鬼！他们死了，都是因为你！不是给了你刀吗？你走啊！你为什么不走，不，你滚，恶鬼！滚出我们村！滚啊！！”

灵犀

村长 发表于 2025-4-6 00:17
“别杀我，别杀我！”两腿一软瘫坐在地上，恐惧比记忆力最血腥的那一日还要更强烈，“全村人都被你害死了， ...

“爹，爹，”突然出现在阿爹身边，扶住他的肩，轻轻安抚后背：“别怕，爹，我去咬他的肉，他的肉可以治病。”

“等我哦，阿爹。”

楚无咎

村长 发表于 2025-4-6 00:17
“别杀我，别杀我！”两腿一软瘫坐在地上，恐惧比记忆力最血腥的那一日还要更强烈，“全村人都被你害死了， ...

刀？
全村人都死了，为何他和他的女儿还活着？
“可是有人告诉我，你们欺骗了我……”
“所以，我又回来了。”
“把之前发生的事原原本本的说出来，我要看看是否漏掉了什么，如果你让我满意，我会离开。”

还有她的女儿说肉可以治病？
看她神志不清的模样，不愿与她多做纠缠。

灵犀

楚无咎 发表于 2025-4-6 01:38
刀？
全村人都死了，为何他和他的女儿还活着？
“可是有人告诉我，你们欺骗了我……”

一步步朝楚无咎靠近，直到看清他的脸，眼神突然变得怪异，毫无征兆地猛扑跪地。

“爹，爹，是英雄，英雄又回来了。”

“你是大英雄，守卫我们村子，贵人的刀架在脖子上，你一点也不怕，那刀那么长…你还是拼命冲了上去…血，都是血…”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击中，匍匐在地上后退，惊慌大叫：“贵人，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楚无咎

一个见了自己说是魔鬼，一个见了自己说是英雄。
一个言下之意，自己为了一把刀而来。
一个又冒出一个喜欢把刀架人脖子上的贵人来。
……
“你说我是英雄，守卫了村子，如果我保护了你们一次，那也许会保护你们第二次。”
“告诉我，贵人为什么会来村子里？当时发生了什么事？”

宁夜

楚无咎 发表于 2025-4-6 11:11
一个见了自己说是魔鬼，一个见了自己说是英雄。
一个言下之意，自己为了一把刀而来。
一个又冒出一个喜欢把 ...

两人颠三倒四，好像受了极大的刺激，你只能听出如下信息：
1.他们说你已经死了
2.村长说你为了一己之私害死了全村的人
3.小女孩说你勇于反抗异族入侵，是个大英雄

楚无咎

原本还以为可以了解这村子曾发生过什么，可以知道一段过往，现下看来，好像只能从只言片语中去寻找了。
英雄还是魔鬼，无论哪一个听起来都有失偏颇。
不管有意亦或无意，当一个人的行为维护了某一群人利益，却又触犯了另一群人的利益之时，他既可以是英雄，也可以是魔鬼。
关键的是，他想要做的事，是否已经做到？
若他已经做到，那又何必在意这些。
若他没有做到，那倒真是令人遗憾。

如果我就是他们口中那个人，“我”当初想要做的是什么呢？
“我”做到了吗？

不管结果如何，起码曾经的那个“我”尝试去做了。
而现在的我，才是我能感知的我，
在未能明确接收过往的那个“我”时，
应是新生。

宁夜

世人评说纷纭，或敬你为英雄，或斥你为叛徒。流言如刀，却斩不断楚无咎心中澄明。既然真相难辨，不如彻底斩断前尘——不念旧恩，不记宿怨。他选择在烈火中涅槃，在灰烬里重生，作个干干净净的新人。